规划,以集中资源和压榨出更多的人力来,加紧挖掘淮东本地的替代性产能和规模。
好在其中相当部分,都还没来得及施行。
这样就避免了某种出尔反尔的风评和口碑,虽然说作为乱世的藩镇之属,一边穷奢极
欲,一边拼命压榨治下的百姓才是一种常态。
但对于我治下的淮东来说,却不能这么做,在把人家做牛做马来压榨剩余价值的同时,至少也要给人一点盼头和指望,并在统治秩序中维持最基本的公信力保障。
比如先军保障不动摇的前提下,展开一轮宣传活动,象征性的给捐出自己的俸禄,号召大家缩衣节食共渡难关云云。
而且千万不要小看这点信誉和口碑的作用,虽然减少了日常的配给,又相应追加了冬季劳役的份额。
但在境外逃亡而来的流民,各种口口相传的残酷遭遇对照之下,民间预期的反弹和失望,应该不会扩散多大。
还有向河北方面,要求提高地下互易的种类和数量,增加收益来源
但是相应的人口交换也不能停止,最多只是降低水准而已。毕竟,
在现有的经济体制下,积累了足够人口的后发优势,实在太明显了。
我也要重新调整海外的部署,还要与远在广府谜样生物所领导的本家进行反复沟通,
以协调下一步步骤和方针,
最糟糕的是随着冬天的逼近,正常海路往来的汛期和浪潮,已经随着逐渐凋零和绝迹
的商业活动,基本结束了。
只能用专门传讯的快船,在冬季并不顺风的海汛下,冒险往来传递消息和完成少量的
物品寄递。
这样消息传播的效率和延迟的不确定性,可想而知了。
而对于谜样生物来说,还涉及到夷州第一大藩宇文家的立场和态度。
宇文藩现任的家主宇文若尘,已经是沉疴在身而难以长期视事,因此一众以及成年的
子女早就很有些不安分,而相互明争暗斗起来。
他们对于家主格外宠爱幺女宇文萝萝,早早指给了作为陪嫁的地盘和物业,又被私下
安排到广府继承爵位和当地的事业,也是早已经颇为不满和怨声载道。
因此,没少想着法子排挤和算计,只是因为与广府隔得太远而鞭长莫及,好容易籍着
澄海公世子的行事,乘机出头一回,却又被绝地大反转的事实,给打脸打的啪啪响。
几个有所涉及的当事人,更是成为恼羞成怒的澄海公,严厉训责和发落的对象。进而
被其他人乘机排挤出了继承家业的竞争序列。
再加上,随着淮东崛起并在经济和驻军等方面,直接或事间接的有所介入夷州之后,
宇文一族里也很快认清了现实;
至少再没有人敢私下非议他,诸如“吃里爬外的赔钱货”“看见男人就倒贴来不及的
浪蹄子”之类,而是变成“十一娘真是眼光独具”“阿萝慧眼识英豪”的明面恭维云
云,
不过,就算很早就籍着鸡笼山之地,开始在夷州北部布局,并且数次南下路过,我倒
是从来没有去过一次夷州的宇文藩。
因为某种心虚和逃避,在把人家心爱的女儿留在家里行事主母的职权,却没有给任何
名分,也没有经过任何行聘之礼,就造成某种形同私奔野合的既成事实,让我实在没
脸上门叨扰一二。
我脑中一时间就迅速闪过如此种种的可能性、对策和备选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