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作为私下里的情报部门还有其他方面的考量。他们显然并不介意从最坏的结果,已经最恶意的角度和立场,去考虑问题和深究线索。
比如袭杀行为的可能最大受益者和潜在的反对势力挂钩,之类宁枉勿纵的揣测和转化而成的实际行为。
这就需要我把关和提控,才不至于变成对于这个初见成型淮东体系的反作用。
我有些烦恼的叹了口气,虽然有惊无险的解决了事件,但是相应的事情反而变得更多了。
.....。
五丈河下游的水畔,满身疲惫与伤痛的猎骑营第二将罗克敌,再次停驻下脚步。
看着水色波纹的风雷旗下,缓缓靠岸的车船船队,以及上面满载前来接应的兵员和物资,他不禁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回来了。。”
而其他一同归还的士兵,却是以及忍不住情不自禁的大声欢呼和叫喊起来,而拥上前去。就连那些放在担架和大车上的轻重伤员,也被感染跟着呼喊起来。
随后伤员被通过临时铺设的搭板送上船,优先前往后方救治,另一方面更多的物资则被搬运下来,变成事先做好滚烫的汤水,和现成加热的大饼、面汤等炊食。
让这些在天寒地冻中长途跋涉的将士们,重新吃的饱饱的暖暖的,好在水路的掩护下,沿着河边完成接下来的归还之路。
喝着辛辣的姜糖水,罗克敌也很有些感触和唏嘘了。因为能够站在他身后的部下,也不足上百的身影了。
自己还是托大了,当初进击时那些被打的闻风丧胆,避尤不及的地方武装,居然会成为自家战事失利之后,回归途中的最大威胁和妨碍。
他们像是食腐的鬣狗一般的,断断续续的尾行和伴随在,沉闷而压抑的行军途中,舔着爪牙等待着一切可乘之机。
虽然他们的装备极差且基本毫无章法,但是正所谓蚁多咬死象,架不住因为饥寒而不要命的人数够多。
而最后一段路程,高达数百人的伤亡,两三千军马和牲畜的损失,就是因此此产生。
若不是,身为主将的韩良臣,当机立断放弃了部分滞后的车马牲畜,又抛弃了一路的财货,引得他们按耐不住去争抢拼斗,乘势集中骑兵中最后的有生力量,打了个漂亮的断后歼灭战。
事后又至少屠灭了两三千人,将他们脑袋穿在杆子插了一路,暂时吓住了那些后续的。
才打破了这个沉闷局面,也挽回了逐渐消沉的士气,只怕这些土狗子,还在阴魂不散的继续尾兜着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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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行在,正所谓坏消息和好消息,仍旧伴随着奔走出入的大小使臣接踵而至。
“潭州首府被大云贼给陷没了。。”
监国怒视着面前,已经是身如筛糠的使臣。
“沿途官吏军民,都是干什么吃的。”
“这支大云贼,又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各路讨贼军马,不是号称野无盘踞之势,只余小股流贼了。。”
“在吗还会让国朝,轻易阵没了一个观察使,陷贼一个转运副使。。”,
“这是国朝前所未有的耻事。。”
然后他的脸色再次微微一变
“东海分社下的商团,涉嫌卷入勾结北虏,袭击淮东守臣的事件中。。”
“这又是怎么回事。。”
“四海卫那里怎么说。。”
“户科房判事有什么要说的么。。”
“普天之下,就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孤省心一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