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考虑到,完全无法在当地就食的情况。。”
“还有防寒被服和寒冻伤病的情形。。”
然后,轮休的前军统制官王贵,还有从前沿赶回来的崔邦弼,以及坐镇益都的韩良臣,则多少表示了各自的态度和意愿。
崔邦弼要继续坐镇前方,王贵亦是同理,而韩良臣则需要整训和补充,那些在北线损失掉的部队。
而这一次,
平时形同摆设的转运使曾华,和被优容尊崇的待遇高高供起来的布政使李格非,也被格外请了过来,作为集体决定的见证和表态。
算是一次扩大性的会议。关键是获得国朝支持的名分,就绕不过这两位。
所谓擅起边衅和援护边藩,有时候就是一体两面的使其能够,就看上位者怎么去想了。
“这一次,我将亲自带队。。”
我轻描淡写的最后总结道。
“至于交涉的具体条件,直接上门谈好了。。”
“实在谈不妥的话,就自己去取好了。。”
“或者换一个合作对象好了。。”
当然,在这大冬天里渡海而击,哪怕只有短短数百里熟悉海程,也是需要周密而繁琐的准备和策划的。
预定军队集结的港口和输送船只的汇聚、补给,相应后勤人员的选派和物资劳役的组织。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需要足够时间来完成的。
好在这些年,淮东的战争机器一刻就没有停止运转过,无非就是调整侧重的方向而已。
而冬季用兵,固然有这样那样的困难,但同样也是对于部队的一种锻炼和磨合,毕竟,相对于当初在严冬大雪下,千里辗转的乱世孤军而言,我们的境况已经改善了许多。
而我们的初步目的,也只是最擅长的协助守御而已。情况乐观的话,很快就能达成目的。
既然做出决定,就要用最多的准备和最好的状态去应对,而不是像二战中大多数时候,屁股指挥脑袋的霓虹金一样,一波流的猪突过去,然后各种赌运气直到全盘输光。
此外,伴随军事行动的,还有在情报和咨询上的短时期遮断。以免成为内外潜在的反对势力的可乘之机。
现在的淮东治下,监察与情侦体系以及初见成效,在军队中自有将虞侯司、士委会和马统调互为表里,而在地方上,则有镇抚府下的考功曹、观察使下的提刑部门和社统调,分别负责官吏民间的查访察防事;最后还有专门针对流民的肃反委员会。
林林总总具体办事人员和外围座探、眼线等,也有大几千号,其他不具名不入册,仅领津贴的兼职人员,更是倍于此数。
而在军管治下,虽然有不少野外废弃之地,但是在相应编管人口的聚居区里,任何外来的生面孔和风吹草动,也很容易得到自下而上的反馈和察觉。
这就和后世新中国六七十年代的全民联防,有着简单的异曲同工之妙。而这些管制区,又大多位于重点区域的外围节点,这就变相的增强了某种区域治防的效能。
现在又是猫东的农闲时间,人口都被集中在若干各大型项目和工程上,这也意味着进一步压缩了人为的活动范围。
但在亲自带兵去解决新罗藩求援的问题前,我先要处理一个突发状况。
却是那位负责“肃清奸细与反怠工委员会”的御史里行,秦长脚给我的一个“惊喜”
他的手下在一次例行追捕逃亡当中,误打误撞的逮住了一个易装简行,潜入淮东境内的东海分社地区负责人。
要知道,东海分社好歹是南海社分出来的三大集团之一,在国朝的诸多领域极有影响,就算是交涉不成,在淮东也不是什么被查禁的对象。
但这么一个人物,却跑到海州来,偷偷摸摸的和人见面,这显然是非奸即盗别有隐情了。
既然是在非正式的途经下,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自然是值得深挖下去,不择手段的将这个对象最大利益化。
东海分社与北朝有所勾结,固然是过于骇人听闻了,但是通过手段巧妙的栽赃和适当的牵强附会,让东海分社里,有人收容亡命而暗通敌国,在朝堂上好好撕逼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