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城防军不敢阻挡。。于是出动了殿前军左骑部”
“然后,就被驱散捉拿回去,勒令师长认领而各自监管了。。”
说道这里,陆侍郎不免再次看了他一眼才道。
“其中为首干碍甚重的数十位,已经拟定提前外配了。。”
听着陆侍郎所描述的这一切,曾经出自两大的辛稼轩,也觉得心中很有些不是滋味。要知道当年,他也是同样的热血澎湃和居心忧国,却落得一个停学编遣的下场。
如果不是龙雀园的陆小姐,多少使了些力的缘故,只怕至今还在边州远藩,蹉跎堪磨着资历呢。因此,在淮东站稳脚跟之后,他也多少寻觅和找到了一些往昔不得志的同年故旧,将他们援引道淮东去继续发展。
现如今,他对这些学子的遭遇,多少也有些感同身受的味道。
但从另一方面说,他们这些学子关于休兵罢战的诉求,显然又与他追求建功立业的本衷,严重相悖而行。这个结果,让他觉得既矛盾又困惑的,心绪无比的复杂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
辛稼轩喃声自问道
“厌战?。。”
“对,就是厌战之情。。”
陆侍郎,现在应该是陆黄门,低声道
“已经弥漫在朝野之中。。”
辛稼轩若有所思的叹息了一声。
要知道,上次一他在广府的时候,还是几乎人人以讨论北伐相关话题为荣,而且无比期盼这其中能够得到的各种好处与诉求,谁又晓得世事易变的这么快。
而按照陆侍郎的说法,
现在,经过了数年持续的萧条和凋敝,以及岭内不断加征的捐税,飞涨的物价和短缺的物资,层出不穷的出现之后,这种局面几乎一下子就被逆转过来了。
这意味着什么,自然不言而喻了。一旦如果北伐的后续战事,以及战略方向被取消的话,那淮镇的地位,将变得犹为尴尬和突出了。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
辛稼轩忍不住想起了这句诗文,不由生出一种无奈且无力的心情来。
忽然有些明白,陆侍郎以及迫不及待,让他夺情回来成婚的心情和用意了。
北伐失利的后续影响,经过民间在野这数年的发酵之后,终于体现在了朝堂之中,变成某种以反思为名的,针对北伐责任人的暗中声讨浪潮,和反对继续扩大战事的潜流。
原本推动北伐最得力的东进派和北人党,却是因为出现了新老分裂,而被削弱和纷争不休,
从某种意义上说,当初监国的手段和段测,虽然粗暴果断的解决了问题,但也无形间作茧自缚,而留下来更多的手尾了。
...
相对暗流初涌的广府,身在淮东的一切日常,还在有条不紊的继续着。
只是,当过完了一个还算满意的喧闹新年之后,时间的流逝就似乎就一下变快起来。
转眼就是冬去春来,冰雪消融,万物复苏的季节。
随着黄河和淮河冰面相继开裂,棱讯到来的巨大声响。一年之计的农业生产的准备工作,也在逐渐清冷萧疏下来的工地和拆除的脚手架的背景下,重新拉开了序幕。
而来自大海对岸新罗之地的消息,还在隔三差五的被送回来。可以说,随着所谓后百济的立国,新罗藩各道,也已经在愈演愈烈的乱战之中,打成了一锅粥。
似乎是因为对方吸取了教训的缘故,只有全罗道一隅还算安定和消停,除了小股流窜的盗匪之外,就再没人人敢来招惹,反而还如预期一般的收容了大量从别道逃过来的流民,
然后,又变成了当地藩主源源不断的生财手段了,对此我也仅能在公务之暇,露出个请允悲的表情而已。
而关于博罗会的后续消息,也再次陷入僵局,只知道这是一个活跃在安东和新罗、扶桑之间,颇有实力和能量的地下组织,曾经在扶桑列岛的多次领主更替变迁之中,扮演过幕后推动者的角色。
目前,淮东在东海各地的情报布局,才刚刚开始经营没几年,消息来源还比较有限,主要集中在那些散步海外的登州故旧,和昔日往来梁山海市的一些老关系而已。
因此,虽然目前因为散布开来的商业往来,已经有不少渠道可以选择,但是能够深入的可靠路数,却是一个都没有。更多时候是明码标价的购买和悬赏消息。
但对于这种经年日久,长期潜伏在幕后的组织就有些不够看了。而我对于这种,喜欢长期躲在幕后,搅风扰雨的秘密组织,也有足够的警惕性和戒备。
特别是从新罗查获的结果来看,对方有足够的组组规模和财力、资源,也有相应的行动力和专业人手,是在不可不防的。
特别是,还有一个动态不明的东海分社在外,有所觊觎的情况下。不能够一鼓作气给予足够的重创或者说损失作为教训的话,很容易就陷入长期慢性的对抗和消耗中。
在此期间,比较令我感兴趣的重要事件,就是多次改良之后的蒸汽抽水机,在春耕前和青黄不接时的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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