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但重申了以往的一系列协约,还在这个基础上加大和许下了更多条件,甚至连新打下来的辽西,都不惜拿出来作为筹码。
“你这么做值得么。。”
然后,我轻描淡写的问了一个问题
“当然值得。。”
他毫不犹豫的恳声道
“某非狼子野心之辈。。”
“也不敢对家主之位寄望过多”
“只是自小蒙的父上恩重,而始终无力报效。。”
“也不忍他应有的家业,平白落入那些苟且之辈手中。。”
“这才暂且代行其责,把这些儿郎们完好的带回去。。”
“只要能够拨乱反正。。重振家风。。”
他咬牙切齿或者会所义正言辞的道。
“区区一隅辽西之地,又算得了什么呢。。”
“就算是八州故土,也不是不可以相酬的。。”
“那你又是如何保证自己,有这个践诺的能力呢。。“
我想了想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或者说,放眼安东之地,我为什么要单单选则与你方合作。。”
“而不是其他更多的选择。。”
毕竟,他虽然坐拥罗藩境内,最大最强的一只军力。但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最没有根基和底蕴,甚至连根据之地都没有的存在,而只有一波流决胜负的余地。
要是时间拖得越长,则不用直接与之战斗,就会在钱粮困顿,补给不济中不战自乱,或者自行土崩瓦解,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或者说,我不要脸面一点,直接把冒险出现在这里的他给拿下,然后作为筹码与辽东本家方面交涉更多的条件,或是更大的利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自然是因为。。”
听到这句颇为诛心或者说功利的话,他反而有些如释重负的放下绷紧表情道
“你我两边彼此最是熟悉,也最有利益攸关的了。。”
“至于其他人,某家不觉得,还有更好的条件和践诺之能。。”
“就算是窃据本家的那些人,也不可能的。。”
事实上,我还有另一个看起来更好的选择,乃是以额外和超然的武力存在,继续做壁上观,然后暗中对最弱势的一方施以援手,而保持某种长期的均势;
待到罗藩内部这几方面,相互争斗厮杀的精疲力竭;或者说在歉收和饥荒等形势所逼之下,不得不决死一搏之时,再做有所介入;自然是以足以左右局势的巨大优势,奇货可居的谋取最大的利益,
只是世上有哪有这么便宜和方便的好事呢。或者说在此之前,身为外来者和前盟军身份的我部,又是否会成为各方一致对抗和打击的对象,或者说成为罗氏内部暂时团结起来的诱因呢。
然而,就像是印证罗允孝的话一般,随着我停下来等待局面变化的这段时间,来自海路的一则消息,让我确定了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