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青州守捉军名下的防戍营配比,则缩减为一个队的掷弹兵,并且没有老掷弹兵的番号。
但是同样也是充当着最老练也是最有经验的基干部队角色,这样防戍营的火器化也达到了平均六成以上。
同时大量换装下来的陈旧、老式火器,则是一部分简单的翻新改造之后,通过军中的秘密渠道,贩售给那些友军的关系户,回笼相应的物资和人口;
而剩下部分杂七杂八的货色,则有条件的下发各地守备团的手中,从基本冷兵器为主,变成了至少三分之一的杂色火器化。
然后淮东军队新出现的制约和瓶颈,就变成了火药和铳炮配件的生产能力了,同样的道理,作战半径和持续时间,同样也由相应的产能库存积累所决定了。
但是比起过往弓箭等比较单一的传统远程杀伤能力,在后勤费效比上还是具有无法比拟的优势;
同样的单兵携带负重之下,两壶五十只箭矢可能还没射完的机会,就已经手酸臂涨而准头和力度大失了;
但是同等分量的火铳子药,却是可以在结阵掩护和密集压制下,接连不断的打上上百发,而只耗费均匀而较少的力气,甚至还有近身肉搏和白刃反冲锋的余力。
比起让敌人近了身就要放鸭子的传统远程单一兵种,要顶事和管用得多,而且在淮东的体系运作下,训练和装备的成本、周期,也未必不如传统的弓弩兵种,而更加物美价廉。
因此,作为前身新军左厢一脉相承而来的淮东军,这“野战善守第一”的名声,倒也不是真的缺少主动攻击性,而是因为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所面对都是占据优势的敌人。
因此,也习惯了在坚阵和简易工事的支撑下,以轮替的守势消磨挫尽敌方的锐气和改变力量对比之后,对三鼓而衰的敌军发起反攻,以较少较少代价攫取最终胜利,的典型防守反击战术。
而少数我军占有局部优势的战场和格局,也几乎都是以严密而整然的火力推进之下,以敌方迅速滚雪球式的崩溃或是逃散为基本收场。
而在另一个方面,
随着时间的推移,源源不断的粮草物资,甲械人员;通过海路抵达淮河入海口,又转道泗州境内而征用当地民力,陆续输送到宿州的蕲县前沿。
其中甚至还有好几批国朝制造的各色火器,包括粗大的双持手炮和一种加大口径而身管厚重的制式火铳。
至少从表面上看,经过国朝这些年对于火器的投入和重视,产量和质量上都已经有所明显的提高了。
但在一些关键具体细节对照上,还是过于简单粗放了,却是受制于加工工艺的不得其法和设计上的隐藏缺陷。
但不管怎么说,国朝配属的东西逐步到位之后;虽然正任的主官还没有抵达,作为淮南行营的两只劲旅,但还是在身为别遣军副使的王贵要求下,开始就地着手与前军部,进行军令沟通、战时协同、调拨转运的各种操练与磨合了。
因此,宿州境内正是一派人声鼎沸而军马嘶鸣,忙做了热火朝天的景象。
而作为邻近的驻防地,在我的授意下也主动提供了相应的协助和便利,算是某种善缘和投入预期。
毕竟,王贵所部还是从我这里分出去的,从军队结构、训练配备到后勤体系,都是与我淮东全套对接的。
虽然,这次被分派到王贵麾下的将士,其实还是有所侧重和针对性的;
比如,他们主要都是来自北方战场中收拢的国朝军马残余,同时又与南边牵扯和渊源较深,而并不怎么情愿在淮东当地落户,由此在怀东体系内亦是属于后进分子的少数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