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对方的态度和要求,有多少是真的。
如果能够从扶桑的地方政权获得某种便利,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对于我私下正在进行的事情,也是不无补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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郓州,五丈河中游的雷泽县街头,数骑举着露布的信使,策马小跑踢踏的驰走而过。
“捷报。。”
“捷报。。”
“别遣军栄阳城下大破北虏。。”
“杀获各万。。缴获无算”
“栄阳旦夕而下。。乘胜发兵汜水”
而看到传捷的卢布之后,正在当地休整和待机的十数名将官,却是表情各异很有些复杂。
有人闷闷不乐,有人在暗自叹息,还有人满腹心思的一口接一口的抿着酒水,或是埋头闷声大嚼。
“真是乏趣的很。。”
最终一名亲熟的将官打破沉默,忍不住在汤怀面前大声的抱怨道。
“明明前沿已经打得热火朝天了。。”
“却还要把我们如斯人马,继续闲晾在这儿多久啊。。”
他的这番话,顿然引起一片共鸣来。
“儿郎们的数度请战,也始终没个响动。。”
“须得知晓,这可非是制帅的主张和初衷,乃是来自朝廷的三令五申啊。。”
“难不成这巡路和守垒的勾当,就要没完没了的一直干下去吗。。”
“在这远离前线的后方之地,又是警戒待机个甚。。甚么个鬼东西”
“且慎重些,勿作非论之言,或许朝廷方面自有判断和成算。。”
“只要我辈一刻都不得丝毫松懈,不断磨砺军事技艺与战法。。”
汤怀也只能如此真真假假的做那,虚实掺半的宽慰和安抚他们道
“以天下之大,又怎么会没有我辈大展身手的机缘和用处呢。。”
倒是那个同批出身的郦琼,这次籍着押运粮草支援前军的由头,得以随张宪所部抽调出来的一批精干人马,变相绕过朝廷的限制和勒令上了前线;
这会时光,也不知道打成了什么模样,这次捷报当中又是斩获如何。
对于他们这些大多以追逐个人功名和武勋为荣耀的将官来说,一点儿不动心和毫无羡慕妒嫉恨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了。.
就连汤怀心中也不免有些隐隐的如鲠在怀,在面对部下的殷殷请战之情,也总觉得有些憋闷和心中不自在的因素。
但是他隐约也知道,这也是对方自己卖力拼出来的结果。
在同样的条件和机会下,郦琼总是自告奋勇请战在第一线,屡屡身先士卒的专往凶险处去,因此受创负伤挂彩已经不止三五次了;从最多见的箭创,到刀砍的条疤,枪戳的眼儿,还有形形色色的伤肿,可谓是一应俱全了。
有他这个一心走到黑的榜样作为对照之下,其他人就算初定下决心,要在淮东这里有所成就,显然还是多多少少有所保留和犹豫惜身的。
所以在资历和表现上,还是真没得什么好比,作为曾经的战友和同僚,汤怀这点度量和胸怀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