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沿着混同江北岸西向侦查的一只轻骑,给我带来了某种意外的好消息,他们在混同江上游的难水(嫩江)北域的大草甸上,发现了大量被留在原地的畜群。
据判断应该是溃败的耶律大石部所留下的后队,因为在辽地败的太过彻底,再加上淮军的动作甚快,因此这些部众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而依旧待在原地放牧和等候消息。
这时候,游骑队里一个名为普速完的归化人头目,就出乎意料立下功劳发挥出巨大的作用来,
他用缴获来的旗鼓伪装成耶律大石的直属部队——萨里也,而以最先抵达的数十骑扯虎皮做大旗,驱使和裹挟了数十倍于己的部众,令其准好准备南下而不至于闻风带畜逃散。
然后在联络上后续跟进的一团猎骑之后,又将三个留守部落的头脑人物,以商量对策为由骗到一起拘禁起来,并对外伪装成一次正常的上层权力更替和势力兼并。
直到更多的步骑大队人马到来之后,这些藩胡才如梦初醒却是已经无法挽回了,甚至主动溃散出逃的机会都没有了,就只能乖乖的连人带畜束手就擒。
就此俘获的照料和看管牲畜的牧奴和老弱部众,也有七八千人。
而这批畜群足足有八九万头,其中至少有三分之一是牛、骆驼和马等大畜。虽然不免有些消瘦和羸弱,但是也算是这次出兵不小的补益了;
其中大多数只要能够存活下来并且重新养好了膘,完全可以立马投入到按动地方的生产建设当中,或是作为日后农用牲畜的种苗,而繁衍和驯化上两三代就能壮大和改良种群。
剩下的羊群什么的,则可以继续留在当地放养一部分,一部分驱赶沿江南下来,作为我方大军的肉食补充,毕竟光靠打猎什么的,很难提供稳定而充足的肉食来源。
这几万头羊只要合理的规划和屠宰分配,就能够确保驻留在黄龙府境内的我军将士,****荤腥不断的吃上两三个月。
当然,还有一个不算那么好的消息,后百济国这群余孽又在大同江以北,鸭绿水以南的地方呈现死灰复燃迹象了。于是这次倒霉的对象就轮到了,隶属新罗藩的黄海道、咸镜道和平安道的当地诸侯藩家了,
而鸭绿水以北乌骨水流域那些,实质上受淮镇保护而缴纳钱粮兵役的中小诸侯们,也开始受到各种影响和压力,毕竟作为某种长期沿袭的历史渊源,他们与水南的新罗藩诸侯虽然不乏矛盾和纷争,但是更多是结下了各种姻亲和血缘。
因此,他们高度警惕和戒备着,这些曾经把新罗藩境内传统诸侯势力纷纷掀翻在地的存在。为此,也强烈呼吁和请求,召回派遣的藩兵和民役给放回去,或者由淮镇派出一只精干部队,来巡防鸭绿水沿岸。
当然了,目前在陆地上是暂时无兵可派了,征调来的藩兵和夫役大都正在辽东垦拓和维持局面,也是不能这么随随便便的放回去;
但是其他方面却不是无法可想的,我已经决定从压力已经减小的郓州境内,调遣两个到三个不满编的新编水营,通过陆地换船之后进入鸭绿水巡守兼做操练。
继续容留这些余孽的存在,固然是对周边势力的重要威胁或者说是养贼子重的需要,好让这些中小地方诸侯更加依赖淮军的庇护而继续顺服听话,但是也不能随随便便的任其坐大才是。
特别是弥勒教这种,很容易蛊惑底层民众的玩意,更要禁绝其流毒过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