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妈怎么办？这句话顾堇洛没有问出来。

看着儿子质问的眼神，顾承天的心情异常沉重，韶华和他同舟共济三十年，他即使是死，也会救出韶华。

“不论如何，我不会让韶华有事，现在要做的是，救出韶华，确定芯片销毁了。”

“现在有什么线索？”顾堇洛冷静下来，纵使这事因为父亲而起，他也没有资格责怪父亲。

在法律与亲人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亲人。

…………

晚上十点钟。

言羲和亚瑟回房睡觉，反锁了房间的门。

亚瑟洗澡之后，言羲让他睡觉。

“我想和你一起睡觉。”亚瑟裹着宽大的睡袍躺在床上。

“我今晚不能和你睡觉，你能答应我一些事情吗？”言羲认真地问他。

“什么事情？”亚瑟一脸迷惑地看着她。

“我需要偷偷出去一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能帮我保守秘密吗？”

“你为什么要出去？”亚瑟顿时着急了，坐起来拉着她的衣角，他一个人会害怕。

“我出去……扮演蝙蝠侠。”言羲无可奈何地用了这个理由。

“你要去打坏人吗？”亚瑟一脸激动。

“也许。你能一个人睡觉吗？我会在天亮之前回来。”

“这，你要快点回来。”亚瑟勉强答应了，蝙蝠侠都在晚上去打坏人，天亮之前回来。

“我尽量。你一个人在这里，不能哭，不能吵闹，不能出去，不能让人发现我不在，如果有人敲门，你就说你要睡觉，我在洗澡。可以做到吗？”言羲叮嘱了一番，不知道他听懂了没有。

亚瑟想了想，然后点头说道：“可以。”

“现在你躺下睡觉。”言羲给他盖上了被子，调低了灯光。

亚瑟躺在床上，借着微弱的灯光，眼睁睁地看着她，他还睡不着。

言羲说道：“闭上眼睛。”

亚瑟听话地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听见了阳台落地窗拉开和合起的声音，之后就没了声音。

房间里寂静极了。

亚瑟紧紧地闭着眼睛很久，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已经不见了她。

落地窗的缝隙吹进一丝冷风，轻轻地扬起了窗帘。

亚瑟蹑手蹑脚地下了床，从落地窗的缝隙张望外面，只看到漆黑的夜空和五光十色的高楼大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