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晴心里压着的一口气这才消了些,但一看到榻上安睡的范远,她气血上涌,索性上前把范远推到床下。
阿彤看到这一幕傻眼:“姑娘……”
“夫君喝多了,自己摔下去的,你也看到了,不是吗?”庄晴笑看阿彤。
阿彤连连点头:“是是是,奴婢亲眼看到姑爷自己摔下去的。”
庄晴很满意阿彤的答案,她迅速洗浴完毕,钻进温暖的被窝后,才想起她竟然没有跟范远喝和卺酒,成亲的第一天看着就不太吉利。
不过走到这里,也没什么好后悔的,是她自己选择跟范远成亲,至于将来如何,她也不知道,总之作好最坏的打算。
阿彤看着睡在地上的范远,小声问道:“姑娘,夜里很冷,要不要给姑爷盖床被子?”
庄晴探头看一眼地上睡得安逸的范远,“夫君看起来睡得很舒服,别吵他。再者他是从榻上滚下去的,怎可能把被子带到地上去?”
阿彤这一来便明白自家姑娘的意思,这是不给姑爷盖被子。
她同情地看一眼在地上安睡的范远,熄了灯,这才退出了新房。
庄晴的新婚第一夜,便和她的新婚丈夫一人睡床上,一人睡床下,就这样渡过了一整夜。
翌日一大早,范远被冷醒,当他发现自己睡在地上时,他有些愕然。
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昨天是他成亲的大喜日子,不过他喝多了,后来发生的事他全都不记得。
见自己躺在地上,他挣扎而起,却正对上庄晴灵动的双眼,她一惊一乍地问道:“夫君怎么这么想不开,跑地上去了?”
范远心道他一点记忆都没有,哪里知道是怎么来到了地上?
他还没来得及作答,就见庄晴赤足跳到地上,扶着他坐在榻上:“夫君要爱惜自己的身子,往后再想不开也不能这般遭贱自己,不然晴儿会心疼的。”
她说着还帮他冰冷的手掌呵气,温柔体贴的模样。
范远心一软,见她还光着脚丫子,柔声道:“你且回被窝里躺着,莫冻着了。”
“不不不,我冻着是应该的,谁让我没照顾好夫君呢?我心里愧疚,夫君就让我冻着吧。”庄晴说着说着,红了眼眶。
范远见庄晴这般自责,忙着安抚。
最后还是庄晴提醒,她是新妇进门,要早点去向双亲敬新妇茶。
“不必着急,爹娘为人平和,就怕迟了也不会责怪你我。”范远正说着,就见母亲身边的王妈妈过来收元帕。
在看到洁白无暇的元帕时,王妈妈脸色有些异样。
还是范远及时反应过来,夺走王妈妈手中的元帕,低声道:“我昨晚喝醉了,是我的错,这事我会自己跟娘解释。”
王妈妈却也没多说什么,退出了新房。
“为什么女人就要检查元帕,男人就不需要检查呢?谁知道自己嫁的男人干不干净啊?”庄晴说着,还特意看向范远问:“夫君说是不是?”
范远一时语塞。
庄晴的话似乎有道理,但似乎又惊世骇俗。
“夫君的身和心也不一定是干净的。”这时庄晴又小声嘀咕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