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不怒反笑:“你从成为孤的良娣那一刻起,便已是孤的人,你以为这个良娣是你想不当便不当的吗?!既然你不听话,孤便关到你听话为止!”
语罢,他拂袖而去。
秦昭冷眼看着萧策的背影,大吼一声:“萧策,我不想当你是仇人!!”
萧策脚步微滞,却还是快步走远。
待走出望月居,他的心脏部位隐隐作痛。
张吉祥发现萧策脸色不对,忙问道:“殿下可是哪里不适?”
萧策摇摇头:“还好。”
他只是听到秦昭的那句话而不适罢了,方才疼痛的心脏部位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是她动不动离宫,甚至不跟他说一声,她向往宫外的生活,他知道,但她已是这座宫墙中人,哪能像其他人一样自由来去?
她总是不长记性,而他必须让她深刻记住一件事,既然进了宫,便不能再轻易离开这个地方。
张吉祥偷窥萧策的表情,好一会儿才道:“秦良娣性子刚烈,殿下有什么话需得好好说。让秦良娣禁足在望月居,只会让秦良娣和殿下离心。”
他以为这是下下之策。
明明秦良娣也知道出宫不对,但殿下在气极之下用了最不好的一种方式。
方才若好好说,断不会像现在这样不欢而散。
萧策想起方才秦昭说过的话,神色冷凝,没有理会张吉祥。
张吉祥见状就知道殿下没有听进去,哪怕是听进去了,殿下也不可能轻易收回自己说过的话。
他回头看向望月居。
秦良娣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在冲动之下说出的话伤人。其实殿下很好哄,吃软不吃硬。秦良娣说这个良娣不当也罢,叫殿下作何感想?
这天晚上,秦昭被萧策禁足的消息在东宫传得沸沸扬扬,这件事不只是在东宫传开,在后宫也传了开去。
与此同时,范宅。
庄晴等到三更半夜,才见范远一身酒意进了房间。
她早已准备好了一盆冷水,范远才入内,她一盆冷水往范远身上泼去。
范远原是醉得不轻,这一盆冷水下来,他的酒意在瞬间消散无踪。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庄晴,怒从心起:“庄晴,你发什么疯?!”
“醒了么?!我是想提醒你,我丢人不要紧,但是太子表哥丢不起人,贵妃姨母也丢不起人。你不是心悦吴良媛么?怎么,这才多久,便跟烟花之地的贱人勾搭在一起,这就是你的长情和痴情?!”庄晴只觉得讽刺。
她今儿个还跟秦姐姐说范远是长情之人,但是范远这么快便用实际行动打她的脸。
范远没想到庄晴会知道此事,他冷下眉眼:“你居然跟踪我?”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的所作所为尽入世人眼底,你的丑态也被世人看得真切。天子脚下,你以为你的不端行为瞒得过谁?”庄晴冷笑勾唇。
范远顿时火冒三丈:“哪个男子没有个三妻四妾?!我确实喜欢清雨,有意纳她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