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两人似乎都没有错。太子殿下在望月居等了秦良娣许久,等的时间太长有些焦虑,说话自然不中听。
良娣一听自己要闭门思过,性子急躁的她免不了说一些不中听的话。
两人一言不和,自然是不欢而散。
偏如今良娣又在禁足当中,没办法和太子殿下沟通,这样一来便伤了感情。
她只是良娣的夫子,良娣的感情事轮不到她来置喙,但她以为,还是要等两位当事人静下心来的时候才能消解矛盾。
秦昭因为一宿没睡,这一觉直到午后才醒。
当她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感觉有点遗憾,因为她没能梦回前世,问一下前世的萧策太后是怎么去世的。
这一刻,她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她会感到委屈,认为萧策不该动不动禁她足,是因为她很多时候没有意识到她只是萧策的后宫三千之一。
她以为她是不同的,但在萧策不爽她的时候,依然会禁她的足。等到他将来登基,他同样可以打她进冷宫。
萧策有一句话也说得很对,既然她已是他的良娣,就不能妄想有一天能离开他的后宫。她自己不也答应过萧策,这辈子要跟他走到白头吗?
“良娣先吃一点吧。”宝玉这时端了膳食入内,还冒着热气。
秦昭看到宝玉小心翼翼的样子,笑道:“一看就知道好吃。”
宝玉见秦昭愿意进食,松了一口气。
她怕自己不会说话,再让良娣生气,便默默退至一旁伺候。
等到吃饱喝足,秦昭特意去回廊消食。今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天清气朗。
她突然想起一件正事,庄晴那边若做好了新的成衣样式,还等着她试穿,她人却被禁足在望月居,这可不是好事。
她得想办法出去才行。
或许她可以找太后,让太后帮忙跟萧策说一声,这个法子可能会管用。
此刻她还不知,太后正在主殿,跟萧策说她禁足一事。
太后问清了事情的全过程,感叹道:“哀家以为你是成熟的孩子。换作以前,你会轻易为这种事禁足你后院里的哪个女人么?”
萧策沉声道:“旁人也不会像她那样动不动跑出宫。她野性难驯,总得给她一点教训,才能让她长记性。”
“昭丫头是个懂事的,自然是因为有事才出宫。哀家打听过了,她昨儿个出宫是去找庄姑娘,平素她与庄姑娘感情不错,庄姑娘最近在铺子里忙碌,许是因为在商量正事才耽搁。再如何,庄姑娘也是你的表妹,她关心庄姑娘,不就是变相在关你心?你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她又是爱面子的,这叫她往后如何抬头见人?阿策,听哀家的,把她放出来,不然以她记仇的性子,小心她往后都不理会你。”太后好声好气地道。
“那也不能朝令夕改。”萧策好一会儿才道。
太后见他有所松动,颇感欣慰:“这事儿哀家自有主张,只要你不反对就成了。”
接着太后去到望月居。
秦昭看到太后的一瞬间,感觉自己像是遇见了亲祖母,她欢喜地扑进太后的怀里:“太后娘娘来得太好了,妾身正在想要如何去找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便来了。”
“你这丫头是怕被关吧?阿策面皮薄,昨儿便后悔拘着你,今儿央哀家来带你出望月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