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被抓了现行的案子我以为不会有波折,但再次被传唤过去知道了这事之后,我的心情简直和日了汪没有两样。
这官府该不会是想要暗箱操作搞包庇那一套吧?
那强盗还振振有词,“大人明鉴,我们兄弟只想做笔买卖,却没想过伤人命。下手也谨慎得很,先前也观察了半月,准备做的周详,要不是出了没想到的事,怎么会还没动手就惊了人?实在是这伙马贩子丧尽天良,我们才推开一道房门,就看见吊在房梁上的骨头架子,阴森森的下巴骨一张一合,向我们求救诉冤呢!”
骨头架子?额,没听说白晶晶有变回原形休息的习惯啊。而且,以她的本事,就算有,怎么也不该没有警惕心被人看个正着啊。
“笑话。”虽然这么想,我仍然摇头否认,“当时已是深夜,灯烛俱灭,就算推开一间房门,里面也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你不光看到了骨头架子,还能看清动作?”
“当时的确黑,可那骨头架子却是会发光的!”强盗头子梗着脖子看向我,“你们这些人,虽然打着马匹贩子的主意,这些天身边也就一匹马,谁知道你们私底下做什么生意?”
“那还来劫我们?”我觉得他把在场的人当傻子骗。
结果那强盗头子振振有词,“黑吃黑才更有油水!”
我:“……”
我居然无言以对!
然而,我有没有话说不重要,重要的是,强盗头子口中的那个骨头架子根本不存在!赵寡妇也证明我们就是七个人一起投宿的,没多也没少,最后官府判决我们无罪,把强盗们丢入大牢。
回去的时候,我本来打算换客栈,这里一开始看上去条件不大好,但住了半月其实也挺舒心的。但再舒心,安全得不到保障也不行,即使没人能给我们造成威胁,可万一马甲掉了让人发现我们是和尚了怎么办?
然而赵寡妇母女哭的可怜,怕我们这一走她店里的名声就彻底没了,对我们苦苦哀求,最后我们还是留了下来。
我把几个悟叫到房间里开小会,重点放在白晶晶屋中把强盗吓尿的发着荧光的骨头架子。
这完全不像是白晶晶会犯的错误。
等白晶晶说完,我们确定,这件事的确不能怪她,至少,不能全怪她。
以白晶晶的精明伶俐,当然不会在这种时候故意生事,问题是,她变不回来。
“我好端端的怎么会把自己吊在房梁上。”白晶晶边说,还边用眼睛去看猴哥。
好吧,真相很清楚了,晚饭的时候白晶晶的确把猴哥惹着了,但猴哥没当场发作,而是吃完饭采取打击报复。
介于这是猴哥,我就不说他小心眼了,只能说他不缓不急,有大将之风……不行,我有点想揍猴子!
猴哥当然不会那么容易让我揍,第二天,猴哥就出去了一趟,等他回来的时候,身边又多了许多个人。
“都是老孙毫毛变的。”猴哥跟我说,“那些马我也变出来了,就在城外,要是有贵人来买,我们也正好接触一番,好知道些灭法国的内-幕,应该比外面流传的谁都知道的消息更详细。”
猴哥这个办法十分好,因为没过多久,就有人来和我们接触了。
来人似乎身份高贵,随从们乍一看穿的普通,可白晶晶告诉我,那些人里面穿的衣服的布料都不便宜,只是在外面罩一层便宜的做伪装。
猴哥随意拔了一撮毫毛,变成了三百余匹马,参照标准都是我骑的白马,而那白马是李世民大大给我的,所以这批马的质量可想而知,我又不是真正的马贩子,把谈生意这件事交给了猪八戒,再有白晶晶在一边掠阵,没什么不放心的。
结果白晶晶总是能给人惊喜,她和对方的领头人套上了交情,结果套的太好,人家想要把她要走带回去做姬妾。
送走了提出这个交换意见的人之后,猴哥都要笑疯了,白晶晶面无表情。
虽然我们拒绝了,但对方似乎也不介意,或者说,他们更看重那批马,这些女色消遣只是可有可无的。
我觉得对方背后的那个人肯定是个能干大事的。
而事实也是如此,当我们接触逐渐深入的时候,想买那批马的真正主人——兴许是觉得我们太磨叽了想要以势压人?——露出了自己的身份——
他是灭法国王太子。
而让我觉得有些不妥的是,如果对方的身份是真的,他买这批马的目的是什么?明明可以走官方渠道非要这样私下接触,我就算政治敏感度不行,也觉得这里面的味道不太对。
当王太子亲自和我见了一面以后,他的话验证了我的想法。
没错,他打算暗搓搓的招兵买马,造他老子的反。
王太子说的慷慨激昂,“父王倒行逆施,违背先祖遗志,残暴不仁,枉杀僧人,实乃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