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德胜摇摇头道:“于大人严重了,墨家子乃是一介后辈,老夫若是出手的话,岂不是让人笑话以大欺小,儒刊之事老夫不便插手。”
“前辈高风亮节,晚辈佩服。”于志宁一脸敬佩道,然而在心中却一阵庆幸,如果孔德胜出手抢夺,儒刊他恐怕不得不拱手相让。
孔德胜和于志宁简单攀谈几句,这才各自离去,毕竟多在墨技展呆一刻钟,他们就难受一分。
目送孔德胜等人乘坐简陋的二轮马车离去,于志宁这才回到自己的四轮马车上,立即就脸色一变,冷哼一声道:“孔家,不过是仗着孔圣遗泽罢了,一群食古不化之辈。”
孔德胜一来长安城立即就被长安城的儒生追捧,尤其其人到哪都是一副破旧的二轮马车,更是被长安城儒生称为高风亮节,在于志宁看来是何等的可笑,而孔德胜放弃儒刊,并非是大公无私,只不过想让他当出头鸟而已,而他孔家在后面坐享其成。
二轮马车上,孔颖达坐在昏暗的颠簸的二轮马车上欲言又止,孔德胜怡然自得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接手儒刊?”
孔颖达点了点头的:“二叔,儒刊的重要性你不是不知道,接手儒刊,我孔家定然能够掌握更多的话语权。”
如今的儒家看似地位尊崇,但是却是一个空架子,除了一个他孔颖达在担任国子监祭酒,其他的弟子根本没有任何官职,如果孔家能够掌权儒刊,定然能够话语权大增,说不定借机和朝堂大佬取得联系,他孔颖达借机进入朝堂,而不是如今一个国子祭酒这个没有实权的职位。
孔德胜冷笑一声道:“你以为孔家之所以保持显赫地位的秘诀是什么,不仅仅是因为我们是孔圣之后,更多的是我们根本不参与朝堂,在任何时候,孔家的声誉乃是首位,更不会做允许任何玷污孔家名声的行为,只要孔家不倒,儒家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儒刊看似显赫,但却是风口浪尖,任何人可取,但是唯独我孔家不可取。”
孔颖达顿时沉默,虽然心中不甘,只能躬身道:“小侄谨记。”
“对了,怎么没有见孔惠索,他人呢?”孔德胜皱眉问道。
孔颖达这个时候才想起,道:“哦!他说看到了祖名君前去寻他,等下再回长安城。”
“祖名君!”孔德胜不由得想起在夫子学院的那个祖家后人,一直以来,算学一脉在诸子百家之中籍籍无名,不过有了义务教育和墨顿的百姓日用即道学说,就连孔德胜也不得不承认,算学一脉未来的潜力定然不可限量,更是听说此人不但年纪轻轻提出抛物线,更是帮助朝廷计算投石机,也是难得的才俊。
“且由他去吧!”孔德胜并未疑心其他,点了点头道。
孔颖达见状,也只好将祖名君和墨顿相交莫逆之事咽下,相比于今天的墨家子的百姓日用即道的理念,这点小事已经不值一提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墨顿的百姓日用即道的理念,很快在长安城传播,有人嗤之以鼻认为是哗众取宠,也有人欣喜若狂封为金玉良言,百家之争的风云再一次摆在台面上,被长安城津津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