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随着另一车的荔枝打开,同样的恶臭味道再一次扑鼻而来。
“怎么又坏了!”车夫满脸惊恐道,这一车荔枝可是价值不菲,他们一个普通车夫可是赔不起呀!
荥阳捕头心中却隐隐约约心中有些不妙,若是一车荔枝坏了也许是意外,然而另一车的荔枝也坏了,就不得不让他多了几分谨慎,不由得将目光投向剩下的上百辆马车的荔枝。
“啪啪啪!”随着一车车的马车的荔枝被打开,顿时臭气冲天,整整上百辆马车的荔枝竟然全部坏完。
“大事不妙!”顿时所有的人心中一沉,这一辆马车的荔枝就价值五十贯,而此地足足有上百辆马车荔枝,可是价值近五千贯钱。
价值五千贯的货物竟然毁在了荥阳县衙的手中,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不是他一个小小的荥阳捕头能够兜住的。
“快去请县令大人!”荥阳捕头脸色难堪,这一次的事情恐怕闹大了,官道上运输的大都是可以长时间保存的货物,至于最难运的也不过是易碎品,如此大规模运送荔枝这种易坏品也是第一次,荥阳捕头恐怕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荥阳县令匆匆而来,看到臭气熏天的荔枝,不由脸色一沉,看向一众车夫冷声道:“据本官所知,墨家运送荔枝要么是百八里加急运输,要么是用不停的加冰来保鲜荔枝,尔等为何会用普通的马车来运送如此珍贵的荔枝。”
为首的车夫不由愕然道:“加冰,主家并没有吩咐呀!只是要我们最短的时间运到洛阳,到那里自然会有人接应。”
“不好,中计了!”荥阳县令脸色阴沉道,“墨家子定然是算计到荥阳定然会让这批荔枝拦下,故意送来大量的坏掉的荔枝,故意引诱我们上钩。”
“我等只扣留下荔枝一天而已,就算这批荔枝坏了,也赖不到我们的头上吧!”荥阳捕头强辩道。
“墨家子既然已经使了阴招,你以为他还会给你讲道理么?”荥阳县令强行按下心中惊恐道,正如他们不讲道理一般扣留墨家村的货物,墨家子自然会毫不留情的进行反击。
“那怎么办?”荥阳捕头惊恐道,一直以来,他之所以有恃无恐,一来是背靠郑家,二来他滥用自己手中的权力,最后顶多说自己查错了,也没有造成货物上的损失,而这一次一下子五千贯钱的荔枝损失在他的手中,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呀!
“这一次,就要看五姓七望能不能保住我们了。”荥阳县令深吸一口气道,一次毫不在意五千贯的损失就为让他们上钩,墨家子够狠的。
随着荔枝在长安城热销,整个长安城反响可谓是极好,墨家冷藏马车运输的荔枝口味极佳,几乎和刚刚从树上摘下的一般无二,让人回味无穷,尤其是深受长安城的贵妇喜爱,不少人翘首期盼下一批的荔枝送到。
然而随着一个消息传来,整个长安城瞬间炸锅了,
“数十辆马车的荔枝全部坏在了荥阳!”
此消息一出,长安城顿时群情激奋,那可是价值数千贯钱的货物,竟然这样硬生生的给毁了。
对于墨家和五姓七望的恩怨早已经在长安城传的沸沸扬扬,之前荥阳拦截墨家村的货物,众人只是一种看热闹的心态,毕竟墨家村的货物还在,最后还拉回来了。然而这一次却不同,这批荔枝可是硬生生的毁了,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经过如何,然而这批价值五千贯的荔枝就是坏在荥阳,众人将罪魁祸首归于荥阳郑家的身上。
一时之间,自称诗书礼仪之家,位列五姓七望的荥阳郑家在长安城臭名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