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禄没说让杨哲去何处换衣服。

杨哲索性就在走廊里，当着康禄的面换了起来。他的皮裤里穿的可不是近身三角裤，是四角大裤衩。杨哲觉得，就算是只穿这条裤衩在学校里跑一圈，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何况杨哲只是换下衣服，他很快就把自己穿戴整齐了！

康禄的注意力本不在杨哲身上，但看到杨哲的新衣，不由多看了他两眼。“小伙子，不错！这衣服简单清爽，倒是新颖。”

“大人您过奖了。新颖算不上，只是小子愚笨，一时弄不了那么多布。随便弄点布，勉强遮体，混个合格罢了。大人您知道的，我们天衣系学徒考核，是最好混的了。”说着，杨哲很是得意地笑了下。

康禄被他这一笑，弄得心里发慌。天衣学徒考试，貌似真的太简单了！

教室门开了。

小姑娘们排着队出来。

康禄看到了银瞳。银瞳依旧背着盾，但她那一身铠甲换成了白色的吊带短裙。短裙上，血红色的“天衣学徒考试专用联盟历2017”字样格外刺目。

银瞳微笑着向康禄挥了挥手。“康总管辛苦了！”

康禄脸色微变，他皮笑肉不笑地说，“老夫不辛苦。倒是银瞳公主从蓝岛远渡重洋，来到我大燕帝国，很是辛苦啊。”

银瞳说：“是啊。我没有料到我虽是父王唯一的女儿，是皇帝陛下的亲孙女，却连把名字写入皇室族谱的资格都没有。”

康禄道：“银瞳公主，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二十岁前，修为达到30级成为玄灵师，或者获得某种普天之下均认可的职业学徒称号，方可以把名字写入皇室族谱，成为真正的皇家人。否则，便只能算是皇家家奴。这可是我大燕皇室两千年长盛不衰地不二秘诀。就像老夫我，我曾祖父是先高宗陛下第十七皇子，我现在不也只是个奴才？”

银瞳冷笑一声，拉了拉自己的裙子。“康总管，您看，我现在可有资格成为燕国皇族女子了吗？”

康禄道：“银瞳公主，老夫不懂你们蓝岛的风俗，但在我大燕帝国，这样短的裙子，恐怕会被认为有伤风化吧？”

“哪点有伤风化了？”

“天衣学徒考核还有最后一关，服装展示！银瞳公主你真的打算穿着这条裙子上台打完天南学院七十六式炼体拳？”

“不错！”

“银瞳公主，您还是作罢吧。回蓝岛做你的公主不好吗？留在燕国也不过是一位亲王之女，皇家宗室之女而已，没什么地位。而且，老夫认为，天衣公会不会认可您身上这条裙子。公主若这样上台，不仅不能拿到天衣师学徒身份，而且，您还得做好将来嫁不出去的准备。我大燕帝国的贵族男子不会接受一个在大庭广众之下衣不蔽体的女子为妻。”

“我才十九岁，还小。康总管无需考虑我的出嫁问题。”银瞳说。

一直站在康禄身边的杨哲心下大惊。银瞳十九岁了？她才……这是侏儒症？

杨哲虽掩饰地很好，银瞳却察觉了。她怒道：“我有玄灵神兽血脉，要一百年才能长成！”

杨哲尴尬地笑了笑。“哦，这样哦，我不懂这些。”

银瞳的自尊心显然受伤了，她冷哼一声，越过杨哲和康禄，跟上三班的学生队伍，走了。

杨哲也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