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怎么样?”我问。
“我妈伤心的要命,死的心都有了。”
“这么投入?行了,死的心不要,心死就行了。”我说。
“你最近在忙什么,这家成了你临时旅馆了?”
“最近不是忙那个假日酒店吗?很快就忙完了。”
“你有空多陪陪孩子。”
“好。”
胡富民的办公室不大,墙上是油画,画中是大海,和一个拉小提琴的少女,女孩是背着身子,裙裾飞扬。
“起承,我想问你个事,你对郑全拼印象如何?”胡富民手里把玩着两个核桃。“我听说你们关系不错。”
“关系也就一般,最早认识他是麻爷介绍的,他那时候跟麻爷混。”我说。
“我听说他是卧底的警察?真的假的?”
“这我不清楚。”我说。
“我对他也有一些了解,他这个人挺有才的,我很欣赏,既然是卧底的警察,那就不是坏人,我很想和他一起合作,如果你能碰到他,你帮我传个话,我想见见他。”胡富民说。
“现在他被通缉,我也很难见到他,如果真是碰到他,我一定把你的话带到。”我说。
“好,假日酒店的拆迁怎么样了?”胡富民问。
“很顺利,现在基本已经到尾声了。”我说。
“我怎么听说你们拆迁半夜把人家给绑走,扔到荒郊野岭去了?有这事吗?”
“对,有这事,这事是我决定的。”我说。
“这影响不好吧?这要新闻曝光了,那就是丑闻。”
“问题是没有一家新闻媒体敢曝光的,他今天上午给我曝光,我中午就把他们的窝给砸了。”我说。
“呦!你现在挺强硬啊。”胡富民说。
“要不这样,这拆迁到猴年马月了,其实,这一拆迁户不是什么好人,他就是讹诈你,一开口,就是要假日酒店的一层楼,不给的话就不搬,任你费多少口舌,他们又是燃烧弹,又是汽油桶的,给我惹火了,我让邱海军他们连夜就把这户人家给端了。”我说。
“协议签了吗?”
“签了,房子都没有了,他们只好签了。”我说。
“也行,以后做事,还是别太张扬。”胡富民说。“你忙去吧。”
我回到了办公室。
邱海军敲门进来。
“去胡老板那了?”邱海军问。
“是啊,他问拆迁的事,让我别太张扬。”我说。
“起承,这黑蛇帮真厉害,把他们这家钉子户绑到山上,我让兄弟们脱了上衣,给他们看胸口的黑蛇,他们都吓尿了,这黑蛇帮真牛逼啊。”邱海军说。
“你胸口的黑蛇洗掉了没有?”我问。
“我让兄弟们都洗了,但我没洗,我可舍不得,感觉胸口画个黑蛇,立马感觉不一样,我也是有组织的人了。”
“你真没出息,晚上回家洗了,明天如果没洗,你这个月的工资不发了。”我说。
“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