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妃如此强势地要证据,还真引来不少人的共鸣。
要知道秦翩翩这一整出戏,唱得再怎么好看,那终究是假的,骗个三岁的孩子还可以,骗三四十的高太后……也行,但是骗她们这些人,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母后,臣妾也要听听秦采女能拿出什么证据,否则她一开口就说什么信什么,那这宫里的规矩还怎么清算。难不成她说她是下来当贵妃的,咱就把位置让给她?”
又有人开口了,也是个位份高的正二品妃。
果然狗皇帝瞧得上眼的女人,都是伶牙俐齿的。
高太后被吵得头疼,看向秦翩翩,还没张口,秦翩翩就主动走出半步,再次恭敬地俯身行礼。
“方才被高菁姑娘吓唬的,奴妾还没来得及说。奴妾的确是有证据的,这还多亏了皇上。”
秦翩翩再次变成了一副娇娇柔柔的模样,她看向高太后的时候,眼睛里真诚的光都要化成两颗星星了。
“哦?皇上也认为哀家是西王母?”高太后一脸兴奋,连凤椅都坐不住了。
这回别说其他妃嫔了,连秦戏精都愣住了。
对于高太后的厚颜无耻,她,甘拜下风,戏精本精这名头她不要了!
“证据有两个,一个是奴妾手上这串桃核手串,被神龙开过光的。”
秦翩翩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边说还边抬起手腕,果然有一个手串,是用一根蓝色的绳子编成结,中间穿着一个打了孔的桃核。
“呸,你这仙女的事儿还没解释清楚呢,这会儿又冒出神龙了,你怎么不说哪吒三太子也来了呢!”高菁当场就啐了一口。
秦翩翩一脸认真地道:“哪吒三太子不能来,他不爱穿衣服,臊得慌。”
高菁的胸口又是哽了一口血,这秦小贱-蹄子上辈子绝对是她的仇家,不死不休的那种!
“第二个证据在奴妾的身上,皇上甚是喜欢,昨儿晚上——”她说到这里,似乎是想起龙床上那些羞人的事情,满脸臊得通红,立刻抬起双手捂住脸。
在场所有的妃嫔,全部一脸冷漠,滚你娘的不要脸!
她轻咳了一声,又道:“那证据在不能示人的地方,咳。所以太后您如果要看的话,可以找信得过的嬷嬷,带奴妾进内殿看。”
秦翩翩说着说着又脸红了,羞答答地低着头,整个人周身都散发着一股骚-狐-狸精的气息!
“你带着秦采女去瞧瞧。”高太后随手指了个身边的嬷嬷,当真领着秦翩翩走了。
高菁一脸惊悚的表情,她见秦翩翩那么自信,就知道这个小贱-蹄子肯定有备而来,不由怪叫道:“姑母,你还真的信她的鬼话啊!”
高太后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十分自恋地将额前的几根杂毛别到耳后,她觉得自己又是后宫一枝花,要是先帝在世的话,她还能再宠冠六宫二十年。
老娘在的地方,你们这一群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就始终是贱婢!
“她说的也没错啊,你方才这副丑态,的确挺像伺候哀家的宫女。不过你脾气这么不好,哀家肯定不会重用你!”高太后轻哼了一声。
高菁翻了翻白眼,就要晕厥过去了,幸好旁边的小宫女搭一把手,不然她真的要死了!
嬷嬷很快便出来了,凑在高太后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高太后一脸兴奋,然后丢下满殿的妃嫔,自己提着裙摆哒哒地跑进内殿看了。
被秦翩翩认证为西王母的高太后,连跑步姿势都不对劲儿了,那一副矫揉造作的样儿,差点把清醒过来的高菁又给整晕了。
都多大年纪了,还装窈窕少女呢!
片刻之后,高太后总算是出来了,她是和秦翩翩手拉手出来的,边走还边温和地与她说话,那亲切的模样连亲闺女都得靠边站。
“哀家刚刚瞧过了,秦采女的确是雪桃仙女,哀家也正是西王母!你们就别费心了,如果觉得她撒谎的,大不了哀家就不要你们这些个仙女了,反正有雪桃仙女在。怀疑她的趁早提出来,这宫里还真有点挤,把位置腾出来留给遭人疼的仙女,也是好事儿!”
太后重新坐回了凤椅,一脸认真严肃的模样。
全场寂静。
戏精的胜利!
“秦采女,你可要想好了说。昨晚朕怎么了?”萧尧硬着头皮冷声问出口。
他的内心是纠结的,明知道这个女人不要脸的,但是他又好奇。
究竟是不是他想的那样。
“您给了奴妾龙精,烫得奴妾一颗心都颤了。”
秦采女比他想象的还不要脸,这句话含羞带怯地说出来之后,把见过世面的九五之尊都震得抖了抖。
张大总管在心里叹了口气,看着皇上这沧桑的背影,最起码老了十岁。
他只想说:秦采女,牛逼!服服的!
“秦氏翩翩!”萧尧眯着眼睛,声音扬高了许多,一切都代表他要生气的预兆。
“奴妾在!”她也高声应答,深深地俯下/身去,再次给他行了个叩拜大礼。
看着地上趴着的那个女人,脸上羞涩之意已经退的一干二净,收放自如,好像方才不要脸的人不是她一样。
九五之尊认命了,秦家当真是送进来一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戏精。
或许秦家本身都没意识到,这位五姑娘是戏精托生的。
“把朕的地擦干净!”萧尧冷着脸吩咐了一句。
秦翩翩暗自松了一口气,接过小宫女递上来的白帕,一边擦着地砖上的墨迹,一边摆了个高难度倒立的动作。
萧尧的脸都气绿了,冷笑道:“朕让你好好擦地,没让你用功,你那股劲儿留晚上。到时候若是秦采女又说没力气,朕可是要翻脸的。”
秦翩翩立刻端庄地跪好,顺手整理了一下裙摆,低声告罪道:“奴妾习惯了,还请皇上原谅奴妾。”
萧尧的嘴角抽了抽,他能说什么?
让她养成这个习惯的正是自己啊。
“看样子秦采女受的责罚还不够,那一个时辰的动作算是少了,下回得加时了。”他冷笑一声,看着逐渐擦干净的地砖,指了指秦翩翩道:“头顶着笔筒跪一边去,张显能你过去看着,她敢动一下,你用拂尘抽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