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开枪射杀那个日军旗兵,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同时给身后的游击队报讯。不过前方出现的日军既然已经处在他的狙射范围之内,陆远也就没打算跟对方客气,当即退出弹壳继续瞄向下一个倒霉蛋,在一枪打出,数百米外的野地里再次荡起一团血雾来。陆远开枪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但一枪接着一枪,却给予平田塍手下的日军士兵极大的压力,没有人知道下一个被击中的倒霉蛋会是他们中的哪一个。
土丘上的陆远很快就打空了弹匣里的10发子弹,而平田塍手下的机枪手也终于能确定陆远的位置,当即便架起轻机枪朝陆远这边开枪攒射过来。日军妄图依靠自己的三挺轻机枪对陆远实施火力压制,可他们却不知道陆远一直等着的就是他们的轻机枪开火,因为只有日军这边的机枪开火了,陆远才有机会锁定对方的远程火力武器。
把更换过弹匣的毛瑟口径狙击步枪放在身边,陆远稍稍挪动位置,就趴伏在了重型狙击步枪的身后。无视了那些在日军轻机枪打响之后,就起身从两翼冲来的土黄色身影,陆远此刻的全部精神都集中在了重型狙击步枪的瞄准镜中。几秒钟之后,陆远就用重型狙击步枪的瞄准镜,成功锁定住一挺日军的轻机枪。
“嘭”的一声闷响,在陆远扣下重型狙击步枪的扳机之后,陆远所在的土丘上忽然腾起一团扬尘。再看那挺被陆远在瞄准镜锁定的日军轻机枪,连同那个日军机枪射手在内,瞬间就被激射而出的大口径子弹撕扯成碎片,四散而起的机枪部件连同血肉溅落的到处都是。“嘭”土丘上腾起的扬尘还未散去,陆远就再开一枪,另一挺日军轻机枪也紧接着步了后尘。
最后那挺还在疯狂开枪的日军轻机枪还未回过神来,被陆远再开一枪也瞬间打哑火,三枪,土丘上的陆远在不过二十几秒的时间里连开三枪,就把对面日军的三挺轻机枪全数打废,如此强悍的枪法和反应能力,令数百米外的平田塍忍不住两股战战不敢抬头。重型狙击步枪一个弹匣里五发子弹,已经开了三枪的陆远倒是没打算收回弹匣里剩下的两发子弹,在随后的几秒钟里,陆远把弹匣里剩下的两发子弹也统统赏给了对面的日军。
如果说陆远刚才用大口径子弹击毁轻机枪的场面看着还不是很夸张,那么接下来这两个被大口径子弹直接击中的日本兵,就给平田塍连同他手下的日本兵很好的展示出了大口径子弹的强悍和威力。那个被大口径子弹直接击中头部的日军军曹,脖子以上的部位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四处飞溅的骨肉血浆,即便是原本戴在那日军军曹脑袋上的钢盔,也已经被击碎变成了好几片。
另一个被大口径子弹击中腰部的日军士兵就更惨了,在平田塍和他手下士兵的认知里,一把在战场上被单枚子弹击中腰部,最多就是多了一个弹孔或是掉一块肉,只要不是被子弹击中要害部位,就还有继续活下去的可能。可是眼前这个被子弹击中腰部的同伴,情况却看着很是不好,因为这个倒霉蛋居然被一枚子弹直接从腰部撕扯成了两截。
这个倒霉至极的日军士兵虽说身体被子弹撕扯成了两截,可人却没有马上断气,在平田塍等人的目视中,已经失去下半身的倒霉蛋居然惨叫着还爬行了一截,拖着流了一地的粘稠血浆和脏器苦苦哀嚎了十几秒后,才终于没了声息。如此残酷的一幕,令平田塍连同他手下的其他日军士兵不觉头皮发麻,看到了活生生的榜样,没有人会愿意变的跟这个倒霉蛋一样。
土丘上的陆远成功打掉对面日军的轻机枪之后,原本想着对面的日军或许会仗着人多势众,会发疯一样的对自己展开攻击。可是不想在自己打出弹匣里剩下的两发子弹之后,对面的日军却诡异的陷入了寂静之中,如此令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后撤的陆远感到很是纳闷。几秒钟之后,回过神来的陆远收进重型狙击步枪,开始换用毛瑟口径狙击步枪,继续对着远处的日军进行精准狙射。
两种不同的枪声,平田塍他们听的出来枪声的不同,同时很多人也推测对面开枪的敌人或许只有两个人,但他们中间却没有人敢发起进攻,这其中也包括平田塍这个中佐指挥官。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土丘上的陆远少说也已经打出几十发子弹,那些但凡是按耐不住的日军士兵都已经死在陆远的抢下,剩下的日军士兵也只能缩躲在同伴的尸体后面或是老老实实的趴伏着当起了鹌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