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兄弟啊,我这只是想教训教训新来的兄弟,免得他们太不懂规矩。”那人灿灿的收回手,心虚的解释了一番后,见那人还是黑着脸,只得默不作声的回到了自己的床榻上,而旁边看戏的几个男子倒是笑了开来,“这平日里方卫你可都是戌时过了才回营帐,怎么今日回来的这么早啊?”
“若是不回来早些。还不知你们要做些什么呢?”那名叫方卫的男人冷声道,蛋蛋让刚才还和他打哈哈的几人颇有些尴尬,毕竟他们没有阻止是事实。乔安歌和白矾默默的看着,都在心中猜测着这方卫是不是什么官职的人。
“你们两可还好?我这几个兄弟平日里放肆惯了,若是得罪你们我替他向你道歉。”说着,方卫抬手拱手道,这落落大方额态度,还有方才本就与她们聊了几句,乔安歌倒是心生不少好感,没想到还能遇到这么一个是非分辨得人。
“方大哥言重了,本也是我们两初来乍到不是很懂太多规矩,倒也怪不得那位大哥了,不过还是得多谢方大哥出手了。”乔安歌也不拘谨,拱手道了谢,顺便给了那男人一个台阶。
而那方卫听了倒是笑了开来,对乔安歌的举止很是满意,也许真如他们几个所说,有这般谈吐的人,怕真是什么家道中落的公子哥流落到军营来的。再看她们一脸疲惫,手更是被白日的冷水泡的发白,眼里不免有了几分怜悯。
而乔安歌看出他眼里的情绪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转念一想方才那些人说的话,便知道他是在想什么了,心中不免觉得好笑,可对方卫也更多了几分欣赏,心中也有了定数,就用这身份在军中不也方便?
“我与白竹刚来军营没几日,很多事宜都不懂,若是惹到了各位乔安在这里和各位赔礼了。只是以往我与白竹都没有怎么做过这些,到底做的不甚太好。”乔安歌声音带着失落道,神色也有了几分阴霾。
被她这幅悲伤得样子给触动了的其他几人都有些同情的看着她和白矾,包括方才正想对她不敬的人也有些心虚愧疚,他们两都已经是这般境地了,他们若是在为难他们,岂不是太欺负人了?
“没事,凡事都有个适应,你们今日能做到那般已是不错,总比那些个只会偷懒的好。既然到了这里,尽快适应着就行。不必为了那些苦恼。”方卫安抚道。对乔安歌的语气里多了两分温柔。
“那便多谢方大哥了。”感激的说着,乔安歌踢了一下正低着头发愣的白矾一脚,白矾惊的回过神,也跟着附和了两句,“对啊。在这里有方大哥,我们也宽心很多。”
“行了,既然到了这里,那便都是兄弟,有什么谢不谢的。我们虽不用上陈杀敌,但要做的事可也是重要的,往后可不能掉以轻心。”方卫说了几句,给那几个人递了个眼神,那几人也忙附和着开口,言语里莫不是对她们两人的照顾。
这倒是让乔安歌放心不少,若是能取得他们的信任和他们打好关系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拉着白矾,几人也算是畅聊起来,虽然白矾不怎么搭话,但还是感受到他们的善意,倒也没有方才那般拘谨。
就这么聊到深夜,到了熄火之时,那些人才睡了过去,一时间营帐里鼾声四起,看样子是白矾的安眠粉开始起作用了,忍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乔安歌和白矾二人蹑手蹑脚的起来,套了件衣裳便往外面走去,一路离得有些远了,两人才松了口气。
周围除了不远处的巡逻外,其余的人都已经是睡下了,“我们分开行事,我先那边,你找这边,记住小心一点,还有不要走太远了,一个时辰后在这里汇合。知道吗?”小声的吩咐着,白矾点点头,随后朝前面的营帐走去。
见状,乔安歌也往右边的方向的营帐走去,也不知这附近的营帐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今日看的时候,听人说是三等士兵住的地方,虽然不知道到底分了几等,不过听起来肯定是很普通的了。
怎么说,小五都是王爷,再怎么样也应该是被编排到一等军营里去,哪里会在这里?可是她心里到底没底,哪里知道凌天珩是不是真的会这么做万一不去找错过了怎么办?
算了,还是挨个挨个营帐的找吧,听说最近三等军营和二等军营都有新人进来,说不定就是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