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来意你们不用知道,我现在也只是一个普通骑兵营的将士而已,我知道你们是何人,所以也没有权力让你们出去,但想要问话的话,还是等她醒来再说,毕竟她变成如此,你们也有责任。”冷冷的说完之后,凌天遥便在不多加理会他们,转身坐在白矾身边,继续守着她。
凌天遥放肆的言论显然让两人有些不悦,尤其是赵奕,向来不能容忍不服从命令的将士的,对这个敢对他们这般言语的小小将士更是怒从中来,想要发火,却也对他心存顾忌。而霍允却只是沉着脸色,一时营帐里倒也只身下几个人的静静的呼吸声。
霍允盯着他看了片刻,见他丝毫不退让不开口,也没辙的叹口气,这名叫白矾还是的姑娘,想来一时半会是不会醒了,再待下去也没有用,最后,两人只得离开了营帐,独自留他们二人。
“霍允,我们就这么简单的出来了?那小子如此张狂放肆,你难道真不在意?再说了,就算是你将她们带到军牢的又如何?那也是她们鬼鬼祟祟,潜入军营在先,我们擒拿她们也没错,他有什么胆子敢在我们面前猖狂的?”出来之后,赵奕越想越是咽不下这口气,这么简单的就出来,什么话没问道不说,还是被一个小将士下了逐客令才出去的,这传出去,不得折了他们的声誉不成。
“不出来能如何。你还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何况我们本就是来找那个女子的,既然她现在还没清醒我们也问不了什么,待在那里也无济于事,难道你还看不出那人,可不是简简单单一个将士的身份,看样子是他与将军一定相识,这事只能去问将军了。”
说完,霍允不待他回答,就先走了,徒留赵奕在后面一脸纠结。于是,第二日一早,霍允便到了将军营,谁知这次将军还是不见他,他心中着急之下,倒也有些无奈,看样子这次将军怕是真的动怒了,只是这女子究竟是什么身份,竟有让这冰山融化的能力。他还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营帐内,凌天珩一直守在乔安歌身边,从昨日将她从潮湿黑暗的军牢里带出来之后,唤了好几个军医给她医治,看着她洁白如玉的手臂上一条又深又长的伤口,早已是血肉模糊,看他的不禁心生寒意,将人抱的更紧。
几个军医匆匆忙忙的替她清理伤口,上药包扎,他又给她敷上了上等的金疮药,这才让她寒冷的身子稳定不少,可是到了夜间的时候,她却开始浑身忽冷忽热,脸色也越加不对劲,他又唤了军医来,却被告知她的身子底不好,受了这么重的伤身子自然是熬不住的。
他镇定心神,冷静的问了解决的办法之后,军医给了他内服药的方子,告知他,只要乔安歌醒来就没事了,但看她这样子,怕是没有一时半会也不会醒来。用了药之后,乔安歌的情况倒也好了一些,凌天珩这才有心思来处理接下来的事。
天知道他带着去审问的心情却听到乔安歌的喊声的时候他有多惊讶,讶异过后,带着几分隐晦的欣喜,却在看到乔安歌昏过去的时候,心里的焦急还有心疼,也让他顾不得多想,直接将人带出了军牢,一直忙到乔安歌没有大碍之后,他才能静下心来整理这件事。
对于霍允的求见,凌天珩起初是带着怒意的,他自然知道此事和霍允赵奕无关,可这会儿本就心焦的他也没有心思去应付他们两人的一腔疑惑,看着乔安歌的脸,他怎么都没想到他之前还几次想到的人居然一直都在军营里,两个没有半点身手的人能在军营里潜伏这么久,他怎么都是感到意外的。
可对她们没有来找他,还一直瞒着的事,他还是心存怒火,唤了火头军营里的那个营千总和几个火头军营的人问话之后才知道她们这半个多月来的大小事宜,心中有几分惊叹之下,却又升起一抹无名的怒火。
让他们回去之后,他又独自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等她们醒来再问清楚,想到这半个多月以来,她们两个女子,胆大妄为的潜进军营不说,还在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的火头军营里待了那么久,和一群大男人同吃同住也就算了,居然一直避着他,白矾那小猫一样的胆量自然是想不出这些个事来,肯定十有八九都是乔安歌出的主意。
想到这里,他轻叹口气,他原以为她会在京城好生和白矾小九游山玩水,谁知道竟一下到了这里,还被霍允他们当成了奸细,这么想来,还真是什么巧合都让她们碰上了,白矾是神医,自然对毒药有所研究,难怪她们会在盘查那日动手脚,是怕她们的身份败露才如此吧。
这么一想,他不禁有些后悔,若是当时他跟着一起去查看一下,至少她们就不会被误认为是奸细了。可既然她们有心躲着他和五弟,又为何要趁着甄选之日到精兵营来,就不怕直接被人发现?还是说她们又打算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