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之后他心里也同样惦记着乔安歌的安危,两天的时间,他想去见乔安歌,也离不开身,今日白矾好了不少,他怎么都得去看望看望才能安心,想着,便往凌天珩的营帐走去。
凌天遥刚离开不久,霍允和赵奕便又往白矾所在的营帐而来,凌天珩那边虽然可以进去了但看他对他们那一丝爱理不理的样子,也知道是不可能问不出什么来,但这么一两天了究竟事态如何他们总要知道真相,而这军营里也只有他们几人知道了。
白矾正坐在床榻上暗自神伤,她不愿意离开军营,才刚找到凌天遥,她甚至都没有同他好好说说话,他还在生她的气,她哪里肯这么快就回去,这么一想,她心里更觉得不甘心,可她却不知该怎么办,脑子里却也胡思乱想着。
“白矾姑娘这般暗自神伤是有什么烦心之事吗?还是身上的伤还没怎么好,可有哪里不舒服的?”正想着,便从外面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白矾一惊,回过神,人已经进了营帐里了。
抬眼一看,原来是那天见到的那个什么督统的人,身边站着的便是之前负责盘查的赵奕,赵副督统。只见那督统眼中带笑却没到眼底,只让人觉得有所图谋,而那个赵副督统。则是眼中带着怒火和不屑,仿佛很少对她不满。
白矾转移目光,有些慌张的低下头,她忐忑不安,因为在这些人的眼中她还是带着奸细的身份,所以,对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她不清楚,却也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偏生这凌天遥同她置气,也不知去了哪里。
“小的……见过督统,赵副督统。不知,不知两位来我这里可有何事?若是,问奸细的事情我一概不知,你们还是去问其他人吧。”白矾颤抖着声音,大着胆子说出这话,但心里早已是如雷打鼓般。
霍允走近她,却见她仿佛害怕他似得往床榻里面挪了一下,便及时停住了脚步,知道她似乎不是很愿意同他们相处,但为了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他们只得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就近坐下之后,霍允还没来得及说话,赵奕便等不急的问道:“我说你这小娘们怎么知道我们是来问你奸细的事?莫不是你们真与那奸细有所关联?我劝你还是快点说出来,否则就算你是将军带回来的,我们可还能再将你抓回地牢里去!”
霍允皱皱眉,知道他是在吓唬那小姑娘,但还是怕将她吓着,忙递了个眼神过去,却让赵奕不甘不愿的收了气焰,其实他看着这小姑娘长得讨喜也很是喜欢,但一想到她们前段时间戏弄他的事,他便火大,这才忍不住说了两句。
然而,许是白矾之前就见过这副督统,被他这光打雷不下雨的阵势也算见识习惯了,反倒没有被吓着,只是为难的说道:“你们就算再打我一顿,我也同样不知道,莫名其妙被当做了奸细,还受了刑,我若是真知道,早就说了。”
“嘿,你这小娘问说话可真逗。若不是你们先潜进军营,行为举止也都鬼鬼祟祟的,我们能将你们俩抓起来?再说了,就算你们不是奸细,那也是犯了擅闯军营,欺瞒将军的罪,同样也要受罚的。”赵奕被她这破罐子破摔的样子给惹得大声说道。
白矾还是有这样眼力见儿能看人,看得出赵奕虽然话说的不好听,嗓门也很大的吓唬人,但眼里却是没有什么怒气,反倒是那个什么霍允的,一双精明的眼睛仿佛能看出人心中所想的一般,这才让她很是不安。
“副督统说的是,既然我犯得是私闯军营的罪,又哪里知道奸细的事?想来是找错人了吧,就算督统把我带到将军面前,我也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又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做什么?”白矾斟酌着回道,对她来说,只要不见到他们,总比见到三王爷的好。
“白矾姑娘不必如此紧张,我们不会对你如何的,上次的事不过是个意外,就算如此,你也不用担心,有将军的命令,谁都不敢随意动你。我们也不是来问你奸细的事,只是想知道你们究竟是谁。”霍允拦住赵奕,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白矾看着他的笑意,只觉得阴嗖嗖的,但她还是能感觉出他没有恶意,知道不是问奸细的事情他不禁松了口气,又在听到是问她们的身世的时候,心中紧了一下,实在不知道该不该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