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雕像般不知站了多久，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上的伤虽然没有让他在那一战中落败，可是心绪堵塞此刻筋脉乱撞，他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嘴角溢出鲜红的血丝。

他闭了闭眼，呵。

…………

回到龙门客栈，男人给了她一颗治疗内伤的药。

她看着面前狰狞的面具，扯唇笑了笑，“真没想到，我以为的仇人竟然会救我。”

男人拧着眉，“为什么不告诉他？”

“……告诉什么？”

男人嗤了一声，“他没看到，不代表我也不知道。你是怕他受伤，所以才站在他身前吧？我虽然自认哪里都不比他差，但还没自恋到以为你会替我挡一掌。”

当时，明明就是他先出掌。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突然冲出来，权倾九势必会受伤。可是最后，他们一人一掌可以说全都落在她的身上——虽然他及时收起内力，可余力还是不可避免。

他以为她要邀功，理直气壮的对那个男人施恩，却没想到她连提都不提。

女人都这么奇怪么？

夏梵音虚弱的道：“这一掌，就当是还他进戏台找我受的伤。既然要分开，那就彻底斩断一切，何必留下这样的念想让他觉得欠我，觉得我还对他念念不忘？”

男人神色复杂，“明明喜欢他，却非要离开他？”

她脸色苍白，却勉强扯出一丝笑容，神情温和的像是回忆起了某种久远的记忆，“可能是小的时候师父把我宠坏了，以至于后来不能独占的东西，我都宁可不要。”

男人皱了皱眉，“你还有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