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辽国竟然将这招学了去。
看着那一望无际的陷马坑阵,杨再兴等人终于知道,联军为甚么不派兵马来阻拦他们了——他们如果执意穿过这片陷马坑阵绕到联军后面对联军使用千年杀,恐怕那时大战就已经进入尾声了,他们能启到的作用将非常有限。
……
一箭之地!
兀颜光终于开始带头急跑,然后迅速将梁山军的小新月阵逼近——虽然已经看出来了对面的兵阵很不凡,可自信的兀颜光,还是毫不犹豫的带着由阿里奇、琼妖纳延等猛将组成的尖刀直接楔向小新月阵!
在接战的那一刻,王贵果断下令:“斩!”
刀光如雪,风轮一般的劈砍着对面的骑兵!
很快,双方就撞到了一起,两万联军精骑在兀颜光、阿里奇、琼妖纳延等猛将的带领下就向一柄钢锥一样楔进了小新月阵中!
这第一轮冲击,更多的是靠马的冲力,而不是人的臂力!
小新月阵的两尖,比中央内凹的同袍更早接触到敌人,在郭浩和杨从义的指挥下,长刀、重斧成片成片的砍杀联军精骑人马。
但中央部位,形势却有些不妙。
兀颜光、阿里奇、琼妖纳延等猛将仗着武艺高强以及马匹的冲劲,连挑带扫,很快就突破了第一道防线,然后是第二道,第三道……
跟兀颜光、阿里奇、琼妖纳延等猛将一同充当尖刀的,最差的也有百夫不当之勇。
他们仗着马匹的冲力,在接战之初,势如破竹。
联军的中军,随即响起了振奋士气的鼓声。
在这鼓声的振奋之下,整个联军都向前奋力冲锋。
对梁山军而言,好的一面是,联军越陷越深,进而,此战若是能取胜,胜果将越来越大,不好的一面则是,如果挡不下这冲击,就有可能被其冲到梁山军的中军,然后对李衍进行掏心斩首,进而输了此战,输了水泊梁山如今的大好形势,甚至给水泊梁山这个有无限未来的势力带来灭顶之灾。
换而言之,这是此战最关键的所在。
眼见,似有挡不住之势,王贵一边命令早就准备好的敢死队准备反攻,一边命令火兵自由攻击。
分布在小新月阵当中的火兵得令,纷纷用猛火油柜喷出的火焰去烧联军精骑。
这猛火油柜喷出的火焰能溅射,可附着持续燃烧,被击中的人不会立即死亡,而是在燃烧中喊叫着痛苦死去,对周围的士兵造成巨大的心理震慑。
因此,火兵给联军精骑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压力,以至于不少精奇裹步不前。
趁此机会,王贵派姚政亲率绑着炸药包的敢死队迎上精骑反击。
敢死队从姚政以下全都抱着必死的信念:“无论如何都要让他们的速度降下来,否则大都督的生命就将没有保证了!”
新月阵,两尖强,中央弱。
选择使用这个阵法,就是以先挫联军两翼为目标,中央部队的任务则是消解联军的冲击力,这就是“钝其锋芒,折其两翼”。
等到联军的两翼折断,那时梁山大军合拢,就能将联军最精锐的部队围歼。
但联军敢用锥行阵对战,抱着的就是“掏心斩首”,也就是说李衍的首级就是联军的最终目标,也就是他们胜利的关键所在。
决战之前游骑骚扰,决战之时“斩首掏心”,这是漠北游牧骑兵的一惯伎俩,它将一直延续到铁木真时期的蒙古骑兵时代。
而大都督,是他们这个势力之魂,一旦大都督被联军掏心斩首,那么他们这个势力没准会土崩瓦解先不说,此战他们将必败无疑,然后他们所有人都将是这些漠北游牧骑兵的猎物,没有人能回家,就算侥幸回去也逃不过军法司的无情军法。
这是开战之初,政治部上下反复向他们灌输的。
所以,梁山军上下全都以保护大都督为己任。
敢死队冲上去了之后,先是拼命死战,如果不幸战死,或是战伤,就由他们自己或是由火兵伺机引爆其身上的炸药包。
联军精骑从未见过这种恐怖的攻击,进而被震慑住了,之前一往无前的劲头慢慢退去,两万精骑,包括其后的联军,慢慢的全都慢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