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要出去,我跟他说,他不听,老是喊走走,还要站起来。我和妹妹拉着他,他就使劲地拍我和妹妹。”
周娇见俩丫头一边诉苦,一边掉眼泪,再看爬到她怀里笑呵呵的儿子。她真是哭笑不得。
“小婶婶替弟弟向你们道歉。弟弟他还听不懂你们说的话,再大点听得懂了还是欺负你,那会小婶婶打他好不好?”
麦苗摇摇头,“别打弟弟。他很乖的,可听话了。都是大哥他们跑了,他才闹着要走的。大哥他们真坏,都是他们害的。”
周娇为喜子他们鞠一把泪,够无辜。
她摸了摸一旁紧跟着点头的麦穗小脑袋,笑道:“摸了药,你们现在还疼不疼?”
“不疼了,里面冰冰的。”
“嗯,凉飕飕。”
见药效发挥作用,周娇总算安心了。用毛巾擦干两个丫头的眼泪,见她们又高兴地围住儿子。
她暗暗发愁。该怎么向两个妯娌交代?让她打儿子,她还真舍不得。自家的儿子,她很了解。估计儿子被逼急了,拍了过去。
坏小子被她调教过,知道不能打人。要不然以儿子的力气不是红肿,而是断胳膊了。可自己总要给个交代。
周娇考虑了好久,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决定交给张国庆解决。
她抱着儿子站起身,笑道:“走,我给你们蒸鸡蛋糕吃。你们两个胳膊痛了,记得告诉我,知道了没?”
麦穗赶紧抬头喊道:“小婶婶,我要和弟弟一样的,不要鸡蛋糕。”
周娇知道她要炖蛋,笑着点点头。如今别说炖蛋,就是炖老母鸡都可以。
张国庆整理好自留地,回了院子,闻到香味,一进厨房被麦苗两个丫头胳膊上的纱布吓一跳。
“怎么回事?麦苗你们两姐妹怎么受伤的?”
过了好一会,张国庆终于拼凑出事情经过,无语地看着自己儿子。
看着孩子一会儿,一小碗的炖蛋全吃光了,难怪力气这么大。
“娇娇,以后儿子只能自己带了。他这破坏力太大。”说起平安的破坏力,张国庆更是无语。
孩子喜欢听摔碗的声音,好不容易调教过来不摔了,紧接着不喜欢睡摇篮,又被踢坏了,调教过来不踢摇篮了,改踢推车了。
如今要是改拍人,那可要出事了。人坏了真是赔不起。
“只能我亲自带到他会说话,能听懂。”
“其实平安挺乖巧。不是惹急了,他不会动手。依着他都没事。”
周娇闻言白了他一眼,“你要是这样,小心你儿子长大后会说一不二。”
“没事。就是再刺头,到时候交给爸就行。”说完,他自己忍不住呵呵直笑。
“你说等一会怎么跟大嫂二嫂说?这肿起来起码要好几天才能退散。我愁死了!”周娇眼巴巴地看着他,希望他可以给个主意。
张国庆拍了拍她,接过儿子,“别担心,上了药膏马上就好。农村里孩子们常打得头破血流还不是好好的。”
周娇可不这么想,她心想要是自己平安被人拍成这样,她绝对不与那家人来往。孩子只能自己动手,哪舍得让人欺负。
麦苗俩小丫头吃完后,张国庆带着她们回了房间,解开纱布,擦掉药膏,见不是很严重,重新给她们上了层药膏,扔掉纱布。
左右看看,觉得不碍眼了,张国庆带上她们去找老大老二家解释。
又是解释又是道歉。告辞离开后,夫妻两人直说做父母真不容易,赶紧收拾东西,带上孩子跑回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