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人被训孙子似的训的不敢抬头。
其中事主凄惨地哭道:“孩子没爹怎么办?”
周娇那个气啊,脱口而出,“世上那么多男人还怕孩子没爹?”
一时教室内一片寂静,大家皆是一怔,还有这样的说法?
周娇看了看傻怔的女人,挥挥手,“算了,算我倒霉,自个男人被白打了。你说你们这叫什么事?野男人不打,气倒出在我男人身上。”
众人绝倒,还有这么理直气壮的。你可是大发雌威,单挑成功。
“媳妇,咱们走吧。家务事让她们自己解决。”张国庆见她消气,总算逮到机会拉了拉她。
周娇看了一圈,没发现易解放,“大易去找老师了?”
张国庆咧嘴笑道:“大易脸上都被抓出血了。”
周娇斜了这傻子一眼。这么多人怎么能这么幸灾乐祸,有些话不会迟点再说,刚好自己也不用忍笑。
夫妻两人听到外面老师的声音,赶紧藏好被截肢的凳子。
小吴辅导员很头疼。他容易吗?什么不好,非得搞个风流韵事闹得沸沸扬扬。
进来瞄了眼地上拍腿大嚎地女人们,再看了眼不远处的陆巧英,“哪个女同学拿点东西帮她遮一下。”
可惜女同学们没有一个上前,真是太丢人了。
小吴辅导员也没再去劝,他头疼地看向地上的几人,“各位,你们打了我好几个学生,我要是报上去,你们罪名可不小。
差不多就算了吧。对于陆巧英的处理,很快就会下达。想想家里的孩子们,还是回去好好过日子。事情闹大了,连你男人的工作都得丢,何必呢?”
“没用了,我男人不要我们娘五人,卷了家里的钱全给这贱女人。我也不想打人,可我们活不下去了。”
“领导,你能不能送这贱人去远些。要不然你们前脚赶走人,后脚他们又好上,还是会回家打媳妇。”
周娇听了直捶胸口。这些愚昧的人,怎么还想要回那个野男人?她好想过去抓着她们使劲摇醒。
妇女解放?这就是解放?
易解放在一旁问道:“你们怎么不去找妇联?”
小吴辅导员拍了拍他,微摇摇头,“好了,这里还要上课,我们去办公室再谈。几个受伤的同学先去包扎一下。”
周娇拉了拉张国庆,赶紧往外走。地上还躺着一个破鞋,不走就要帮忙了。
很快,几个受伤地赶紧撤离——这事还是交给学校为好。
发生这样的事情,没人会心情好。不管如何他们班级名誉都被添上不光彩的一笔。
去往校卫生室的路上,后面易解放听了同学的解说,乐得捧腹直笑。亏大了,他怎么好死不死地离开了。
他赶紧跑到前面,一边笑,一边抽空问道:“娇娇,你知道那个野男人是谁吗?说出来你一定知道。”
周娇朝他翻了个白眼。笑,笑,笑死算了。二傻子!
易解放看了看四周,朝夫妻俩低声说道:“林定胜二舅娘的亲小哥,陆巧英的调干生还是他帮了一手。”
说完,三个人相互讽刺笑了笑——这世界真小。不过,这事挺好,闹开够那野男人喝一壶了。
果然,过了不到一个月,周娇就得到消息。野男人被撤职下放农场,当然不可能将风流韵事摆在明面上。
而陆巧英也从此消失在周娇眼前。
整件事情唯一让周娇憋屈的是那天闹事的傻女人还是带着孩子们,跟着她那个野男人一起去了农场。
女人有时就会一时意气行事。那个女人这样的决定无疑是毁了孩子们的前程,跟着一个破鞋男人,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