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磐的脑中,满是攻杀赵国军营的念头。
钟武把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愈发沉重,对方两次袭击军队末尾,重点不在于杀了多少秦军士兵,而在于挑衅,在于激怒司马磐。
这才是赵人的目的。
狡诈的刘宣!
狡诈的赵奢!
钟武的心中,越发警惕。
军队连续两次遭到掩杀,司马磐安排后方士兵戒备,随时准备迎击敌人。
可是,却再也没有遇到袭击。
一拳打空的司马磐,又觉得无比糟心。
军队回到栖凤谷外面,安营扎寨。
中军大帐。
司马磐盘腿而坐,面色冷肃。
今天的遭遇,司马磐忘不了,心头更无比愤怒。
眼见钟武进入营帐中,司马磐问道:“钟武,晋阳城方面有动静没有?”
钟武摇头道:“晋阳城没有任何动静,我们离开,晋阳城仍是大门紧闭,没有官兵杀出。太原郡的郡守李基不简单,不容易上钩。”
司马磐听了后,一拳头砸在案桌上。
攻打赵军失败!
引诱李基失败!
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司马磐咬牙切齿的道:“刘宣这狡诈的龟孙,本将抓住他后,必定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钟武道:“将军且息怒!”
司马磐面色冷肃,心头仍是一阵火大。
钟武继续道:“将军如果还想建功立业,还想超越司马老将军,就请遭到遏制怒气。”
“昔年,末将追随老将军时,更恶劣的情况都有。”
“老将军坚守时,曾遇到敌人如泼妇骂街般挑衅,老将军无动于衷。”
“末将记得,老将军说过一句话。”
“对于你敌人的最好回应,就是彻底的击败对方。”
“不论刘宣如何挑衅,不论刘宣如何激将,将军都应该做到沉着冷静,能安稳不动如山,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唯有如此,才能保持冷静。”
钟武侃侃而谈,道:“刘宣犹如泼妇骂街,那都是小人行径,是不值一提的手段。只要将军能忍耐,到最后击败刘宣,一切都是值得的。”
劝慰的话,从钟武口中传出。
钟武虽然是一个武将,却并非莽夫,很有智慧。
司马磐重重点头道:“钟武,谢谢你。”
钟武道:“这都是末将该做的。”
司马磐点了点头,没有再纠缠这件事,话锋一转,说道:“刘宣坚守不出,我们该怎么攻打刘宣?”
原本的计划,是引诱赵军到栖凤谷伏击。
如今看来,计划失败了。
钟武思考片刻,正色道:“攻打赵军是必须的,只有先击溃赵军,才能夺取晋阳。”
“拿下晋阳,秦军就有了立足之地。”
“刘宣的营地布置了各种防守,攻打不容易,但也必须攻打。”
“不拿下营地,这一战便无法取得尽展。”钟武沉声道:“此战必须调集投石车,然后配以弩箭、弓箭,火攻赵军营地。只要赵军营地动乱,我们便有了可趁之机。即使赵军的军营不乱,我们也能压制赵军士兵,进一步攻打赵军营地。一旦破开营地
,以我军的精锐,赵军必败。”
司马磐道:“你的建议不错,就这么办。”
顿了顿,司马磐问道:“什么时候能齐备所有士兵?”
陈武道:“一天时间。”
司马磐掷地有声道:“我给你足够的时间,后天上午,再攻赵军。”
“喏!”
陈武听了司马磐的话,心中松口气。
司马磐虽然恼怒,但只要能听从建议,能从善如流,这一战还有机会。
陈武拱手退出中军大帐,便下去准备。
时间匆匆流逝。
转眼便到了司马磐再一次开战的时间。
陈武准备的武器,也已经全部齐全,弩箭、投石车、弓箭、桐油等,已经全部齐全。
司马磐下令擂鼓举兵,然后率军出战。大军浩浩荡荡的,再一次直奔赵军的营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