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走,拿上你的钱,走吧,我们就是一个骗子!”
歌者似乎余怒难消,马年不以为意地摇摇头,看向已经吓坏了的小脑袋道:
“他到底什么病,或者捡到他时有什么纸条没有?”
歌者一屁股坐下,闭眼道:
“你想多了,以为看电影吗?他什么病,我怎么知道,只知道捡到他时还没有这么瘦,然后是越来越瘦,鬼知道有一天他会瘦成什么样子!”
马年叹口气,知道自己顶破天能够做到的,也就拿点钱出来而已。
想要像这个歌者一样,将一个病孩带在身边,怕是想都不敢去想,更别说这样去做。
不由得,他对眼前这个歌者,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尊重。
“还是想办法送他到福利院吧,这是正途。对了,能请教一下你的大名吗?”
“庄雷,朋友们都喊我雷子!”
大概也明显感觉到马年不断释放出的善意,这个自称庄雷的歌者,语气终于缓和下来,叹气点头道:
“我也是一直这么想的,看看再说吧,实在没辙了,我也只能狠心一巴掌拍晕他,直接交给ZF,然后一个人继续上路,就轻松多了。”
马年也是无可奈何地点点头,沉默半晌,随即写了一个电话号码递过去:
“刚你也听到了,我不是一个有钱人,而且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我只能做到这些。把他送福利院吧,越早越好。万不得已时,可以打这个号码,再见。”
说完,马年起身,挤出人群。
走了没几步,几个人便跟上来,嘴里不停纠缠道:
“哥们,刚刚我钱包被偷了,能不能资助一下买张车票?”
“好心人呀,我生病几年,没钱看病,帮一下吧!”
“兄弟,我要求不高,给一百块吃口饭行吗……”
马年黑下脸,刚要说话,一双温软的手臂便环绕上来,将一对高耸的胸脯直接贴在身上,媚眼横飞地哼哼唧唧道:
“带我走呀哥哥,我功夫超好的,要不我们试试好不好啦……”
“好好好,你们都跟我来。”
马年一眼扫到几名巡警,正沿街向这边走来,于是作势就要带着这帮人往那边迎过去。结果,再一转眼,顿时连个人影都跑光了。
回到公寓,楼下门卫瞅瞅他,嘴巴张了张,却最终一个字也没有说。
见状,马年心里更有数了。
电梯升到9层,一张纸条赫然贴在自己的门上。
“你好,我们都忘了问彼此名字,只好知人不具了。这是我手机号码,最后一个数字不写出来,是不想被无聊人看到轻易骚扰。既然你是那什么节目参选者,想必猜得出来吧,回来给我电话。”
现在的女子,都这么喜欢玩智力?
马年盯着纸条,神游了半晌,最后还是一把撕下,开门进家,然后将它准确扔进废纸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