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组织上帮我们找到的,也是组织上让我们相认的。”明和说道,“不瞒您说,到现在,我还没有见过他们呢?”
“那你是不是特别遗憾,没有见到它们?”邓志祥继续问道。
“这倒没有,之前也没有见过,要不是组织上说我还有个舅舅和表哥在美国,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事呢?”明和显得十分的无辜。
邓志祥听到明和句句都扣着组织说话,冷笑一声,继续问道:“那你有时候在工作上遇到了难题,是不是很想跟你表哥和舅舅写信说一下呢?”
“现在信可以寄去美国吗?”明和反问一句。
“你表哥现在在北京。”
“哦。”明和点点头,“我刚刚来的时候,就学过纪律,绝对不能和外人说任何有关于工作的事情,我绝对不会破坏纪律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是两人的拉锯战,明和咬死不承认和闵朝宗有过往来,邓志祥用尽各种办法,威逼利诱。
“哼!”邓志祥猛地站起来,大声地说道:“随你怎么狡辩,你的罪过是跑不了的,来人,把她给我带到禁闭室里去,让他好好反省,我马上向上级打报告。”
“是。”
门外进来两个军人,一左一右的把明和带到到了禁闭室,禁闭室里没有电灯,只有一扇小窗户,投进来一些亮光,还有一张小小的床,和一个小小的桌子。
除了这里的卫生,明和并没有什么不满,脱掉鞋子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他心里很清楚,别看邓志祥刚才说的那么狠,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根本没有把握给明和定罪,不然早就打报告审查他了,还用得着威逼利诱,亲自来讯问他?
“贺哥,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把明和带走了?”曲颖儿着急的问道。
是啊,到底怎么回事啊?”袁晓铭也在一旁问道。
贺宗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哪有这样的道理,明和和他表哥一次都没有见过,这不是莫须有的罪名嘛?”
“是啊,再说了,我们的通信往来可都是哟人检查过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看啊,这个邓总工一点都比不上咱们李工,你看他,一天到晚的,实验室都不进,就知道挑这个毛病,挑那个毛病。”
“谁说不是这样呢,咱们在实验室里熬夜的时候,他躺在床上睡大觉,咱们讨论方案的时候,他只会读报纸,讲政策,倒是署名的时候,跑的比谁都积极。”另外一位女同志说道。
“哼,我都会怀疑他到底懂不懂。”
一时之间,大家都开始讨伐这位进来的邓总工,颇有几分天下苦秦久矣的感觉。
“唉~大家都别说了,小心惹祸上身,再要是激怒了他,明和的罪名又要重几分了。”贺宗摆摆手说道。
不出明和所料,邓志祥确实没有什么把握,因为这件事情上头还特意的下过文件,但是不管有没有问题,他都要这么做。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就是他的第一把火,要是烧不起来,那以后他也没有什么威信可言了。
不得不说,这位邓总工一来就走错了路,做错了事情。
初来乍到,最先要做的,不是耍手段,使绊子,对付这样的一群科研人员,最好的办法,就是和她们一起工作,一起拼搏,用自身的努力和知识折服他们,靠歪门邪道,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