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安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问崔大为如修全州的水渠,十万贯够不够?崔大为是敢说话的主儿,他可不会玩沉思。
他摇头道:“咱们庆州不比长安,人力不值多少钱的小贵的是材料钱。
要修整个庆州都收益的水渠,那是绝对的大工程,官府要存钱。
存个十年都是不一定能修上,光提前做的准备就要这么久的,而且修的当年,还要忍受一年的欠收,要养大半州百姓整整一年的时间啊!十万贯听起来不少,可真要是花出去,那禁不住花的,极有可能不够”。
有了第一个敢说的,后面的人就都敢说了,有一就有二,有二就连串。
车四通道:。
平常百姓家,打口井也要十几贯的费用呢,何况修渠呢!”邱亭轩皱眉道:“修水渠要准备这么长的时间呢吗?。
秋仁杰却道:。
钱的方面,倒是不必费心,只是要养大半州一年”哦,明白了。
百姓要是被服了继役。
那么自必耽误农活,田里光靠老弱『妇』孺是不行的,而且就算是老弱『妇』孺也要被征调一批,负责修渠时壮丁的饮食崔大为道:“三个大人说得对极。
要修水渠,不但要先存钱。
而且要存粮。
可庆州哪有余粮,平常还要从外州调粮来救济呢。
怎么可能存得下粮呀,没有钱粮,说修水渠,也不过是空口白牙的说说罢了!”邱亭轩和秋仁杰同时脸上一红,他俩考虑事情不够周全,意见却发表得挺快,这下子可丢人了。
完全暴『露』出他俩经验不足的缺点,让别人看笑话了。
秋仁杰道:“大哥”刺史大人,要不然你出钱?”邱亭轩摇头道:”由刺史大人出钱,似乎不妥,十万贯加上百姓们所需的粮食,怕是就连刺史大人。
也是很吃力的啊”。
王平安拍干净手上的尘土,道:“就算我出着不吃力,我也不会出这笔钱的秋仁杰问道:“那是要再搞一次募捐,或是让长安的大商人来庆州开办买卖,让他们出钱?。
邱亭轩也想起来了,当初大商人们曾和王平安说过,他们就算是用钱砸。
也要给王平安砸出政绩来,现在可不是正好要用上他们了嘛!王平安翻身上马,还是摇头。
道:“也不会让他们出钱的,白出是不可以的,但要是他们真出了,本钱怕没个三年五载的收不回来。
要想见到利益,那时间就更长了官员们和他一起上马,顺着农田向远处慢行。
秋仁杰和邱亭轩这才隐约的明白,自认为是明白了,那些商人就算出钱,也只是帮王平安砸政绩。
而王平安不可能在这里待着超过三年的,有可能两年就要回京了。
他一走商人们谁还愿意在这里做生意。
穷乡僻壤的。
费力气不小赚头却是不大,对于那些大商人来讲,在这里放长线并不一定能钓到大鱼的小所以人家不会愿意的。
王平安带着官员们一路行去,走出好远,来到一条河前。
这条河不算小了,宽度足有二十来丈。
水流中等,但水位却底,河水离岸边有距离,如果靠用桶打水,那会很吃力的。
王平安顺着河边。
向上游望去,见远处有一座木桥,桥上站十几个百姓,似乎正在取水。
他摆了摆手,叫官员们跟上,一起向桥边奔去。
桥上百姓也看到了王平安这伙人,他们都是平常百姓,而且是属于赤贫的那种,要不是太穷,自家里就有水井了,何苦到河上取水。
见一大群当官的骑马奔来,一个百姓叫道:“典呀娘呀,不会是来抓咱们的吧?”有一个年轻些的百姓说道:“咱们又没犯王法,当官的干嘛要抓咱们?”又有一个长了岁数的百姓却道:“当官的要抓你,管你犯不犯王法呢,你不让他们抓,那才叫犯王法!”百姓们心中都害怕,不少人提了桶就想下桥逃走,连水都不想打了。
王平安见他们要走。
忙在马上叫道:“老乡,老乡,不要走。
本官口渴了。
向你们讨口水喝!,小(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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