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说什么,都冲王平安一抱拳,各自回去了。
王平安叫过狄仁杰,让他立即派人,把李恪带来的随从,全部清出庆州城去,让他们全都随李恪去马岭县,一个都不许留在城内。狄仁杰自然答应,派人去办事了。
王平安回了后宅,来到李治的院子外面,见院门又关上了,他趴门缝一看,竟然还上了门闩,无可奈何,上了门闩,意思就是请勿打扰,他总不能再去敲门,只好等李治要吃饭时,自己才能找个空,进去和他说说话!
摇着头,他离了小院,去找自己的父母了。
李治进了屋子,见武媚娘穿着内衣,坐在桌边,正对着铜镜打扮,他笑道:“媚娘,你的主意当真好用,我在外面照着你教的一说,把李恪说得都快晕倒了,全无还手之力,现在已经被送出城了,去马岭了,我不让他回来,他是休想回来的!”
武媚娘回过身来,冲他妩媚一笑,道:“殿下刚听到消息时,还那么着急,其实呀,有啥好急的,对付一个李恪,还不就是炝个白菜丝儿么!”
李治来到她的身后,看着武媚娘,道:“媚娘,你真好看,我怎么看都看不够!”说着,他把武媚娘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扔到桌上,笑道:“何必打扮,媚娘不施脂粉,不戴首饰的样子,才最好看呢!”
武媚娘身子往后一靠,靠进李治的怀里,腻声道:“是么,那以后媚娘就不打扮,这副模样儿,只给殿下你一个人看!”
李治心痒难搔,抱住武媚娘,道:“光看脸上不够,我要好好地看看你!”说着,抱起武媚娘,放到了床上。
武媚娘嘻嘻而笑,不住地腻声发嗲!
两人胡天胡帝,也不知过了多久。待再起来时,外面天『色』已黑,李治道:“饿了,真是饿了,我感觉现在能吃下一整头牛去。媚娘,你饿不饿,想吃些什么?”
武媚娘道:“我也有些饿了,但现在却想喝水。”她坐起身,从床边的桌子上,拿起茶壶,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光,又倒了一杯,又一口气喝光。
武媚娘打了个嗝儿,道:“感觉渴得很,你呢?”
李治道:“我也有些渴了,给我也倒一杯。”
武媚娘嗯了声,倒了杯水给李治,李治把水喝了,笑道:“解渴,真解渴啊!”
武媚娘接过李治的杯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和刚才一样,一口气喝光,又倒了一杯,又一口气喝光,再要倒时,茶壶里却没有水了!
武媚娘道:“没水了,得再去倒些来,不知怎么的,我口渴得很,嗓子很干!”说这话时,她的声音有些沙哑,甚至发出嘎嘎之声,很不自然。
李治咦了声,道:“媚娘,你怎么了?是嗓子不舒服吗?”
武媚娘笑了笑,道:“没事儿,可能刚才汗出多了,所以才口渴的。”她『摸』了『摸』喉咙,感觉刚刚喝了水,嗓子又干了。
李治披衣下床,道:“我刚才也出了不少汗,看来得节制一下了。无病曾跟我说过,汗乃心之『液』,出多了不好。”
武媚娘道:“可不是嘛,汗出多了不好,舅舅说得对!”可她还是感到渴。她又道:“殿下,你出去让仆人弄些饭来吧,最好做个酸梅汤,那东西解渴,还有多拿些水来,我还是感到渴。”
李治自然答应,他穿好衣服,推门出来,到了院门口,说道:“来人啊!”院外却无人应答。他只好提高声音,道:“来人啊!”
脚步声响,院外来了一人,道:“在,太子有何吩咐?”说话的是欧阳利,他把手头的事都交待给别人去做,自己亲自守在院外,一来保护李治和武媚娘,二来怕别人靠不住,所以他亲自伺候。
李治道:“孤有些饿了,去弄些爽口的菜肴来,还有做个酸梅汤。对了,多送些茶水来,速去!”
欧阳利答应一声,大步离开,去叫了一名欧阳兄弟,把李治要的东西安排下去,他又返回院外,继续守候。
李治回了屋子,见武媚娘手按额头,正在试体温,他忙道:“媚娘,你是不是着凉了?”
就算是在屋子里,可武媚娘总不穿衣服,那也要命啊,很容易着凉生病的!
武媚娘摇头道:“有点头昏,可似乎没有着凉,额头不烫。”
李治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道:“嗯,不烫,不过还是小心些为好,你可怀着孩子呢!”他拉过武媚娘的手,又道:“你手心好热啊!”
武媚娘声音稍有嘶哑,笑道:“手心热倒是没关系,这个不算是『毛』病。”说起话来有些费力,可她仍觉是这两天太过忙碌所致,她是女人,李治是男人,李治都没忙出不适来呢,她能有啥事呀!
李治道:“你手热乎乎的,握着还挺舒服的呢!”说着,他把武媚娘的手放到自己的面颊上。两人又嘻嘻哈哈,调笑起来。
过不多时,欧阳利送来食盒,还有茶水等物。李治出去接了,拿回屋来,和武媚娘吃喝。虽然厨师手艺高超,不管是菜和汤都做得相当地道,味道鲜美,可武媚娘却感觉不太好吃,她只是想喝水,还越喝越渴。
倒也没当回事儿,以为可能是太过劳累所致,两人吃罢了饭,歇息一会,又上了床,再次亲热一番,这才睡着。
李治很是疲倦,睡得极香极沉,可武媚娘虽然同样疲倦,但睡一会就醒,醒过来就想喝水,咽喉饮后即干,喝了还想再喝,肚子被水涨满,哗哗尽是水声。
第二天清早,李治醒来,见武媚娘不在身边,他道:“媚娘?”
嘶哑的声音传来,武媚娘道:“我在这儿。”传来手指敲木桶的声音。
李治明白了,她正在方便,便没看她,只是道:“你嗓子怎么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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