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他接着开口:“慢慢说。”
连墨渊沉叹了口气:“我们刚刚为皇上的大寿而缝制的龙袍失窃了。”
风凌绝愣了一下,就连旁边的沐云苏都吃了一惊:“什么?龙袍失窃?”
龙袍可是皇上的专属物,如果不是下定了决心要谋朝篡位,谁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就不怕被皇上查到,株连九族吗?“是。”连墨渊点了点头,“你也知道一个月之后就是皇上的大寿,所以早在三个月前,皇上便命我们缝制新的龙袍。经过近百人两个月的努力,昨天才全部制作完成,今日一早我们便将其送入宫中,请皇上
过目。皇上看了之后非常满意,便命人将龙袍收了起来,等大寿那天再拿出来。可是今天下午,我刚刚午睡起床,便突然接到皇上传来的口谕,命我速速入宫,不得有误。”
风凌绝眉头微皱:“皇上告诉你龙袍失窃了?”“是。”连墨渊同样紧皱着眉头,“皇上说,龙袍本来放的好好的,可是突然之间就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幸亏距离大寿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他命我们重新缝制一件新的龙袍,绝对不能耽误一个月之后的寿宴。
”
龙袍是在送入宫中之后才失窃的,所以当然不是连家的责任,这一点倒是无须担心。
风凌绝摸着下巴沉吟着:“到底什么人那么胆大妄为,居然连龙袍也敢偷?这是造反还是要作死?”这一次连墨渊立刻摇了摇头:“关于龙袍失窃之事皇上并没有多说,我也不敢多问,免得他怀疑到我身上来。何况一个月的时间赶制龙袍实在是太紧张,我便立刻回到连家,吩咐工人连夜重新缝制。但与此
同时,我就是觉得事情不对劲,所以才这么晚过来找你。”
风凌绝思索着:“龙袍失窃不是小事,皇上应该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没错。”连墨渊点了点头,“我想至少他应该查一查是不是有什么人图谋不轨,想要谋朝篡位什么的。”
风凌绝沉默下去,闪烁的眼眸却显示他的大脑一刻都不曾停止运转。只不过许久之后,他到底还是皱了皱眉:“到底是谁会做这样的事呢?难道是内贼?”连墨渊想了想,表示赞同:“有可能,既然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龙袍偷走,而且不曾惊动任何人,这就足以说明他对皇宫内尤其是收藏龙袍的地方应该非常熟悉。这么说的话,难道是
某位皇子?”
湘王?沐云苏的脑中立刻浮现出了这个名字,因为她知道,风千洌一直认为他是正宫皇后所出,又是皇上的嫡长子,当然最有资格入主东宫,将来君临天下。可是这么多年来,风凌逸却从没有立他为太子的打算
,他早就已经心存不满,要说会做出这样的事,倒是一点都不奇怪。
只不过毕竟没有任何证据,所以她暂时不曾开口,便听风凌绝接着说道:“这件事我们心中有数就行了,既然牵扯不到我们,便不要多管闲事,免得节外生枝。”
连墨渊答应了一声:“我知道,只不过是来知会你一声,时候不早了,你歇着吧,我走了。”
风凌绝叮嘱了一句一切小心,便起身将他送了出去。回到房中,沐云苏满脸好奇地开口:“你说会不会是风千洌?
“很难说。”风凌绝并没有轻易下断言,“而且我倒是觉得,未必就是某位皇子所为。”
沐云苏侧头看着他:“为什么?”“直觉。”风凌绝回答,“在不曾进行充分的准备之前,单单是偷走一件龙袍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称帝的,反倒容易打草惊蛇。但是最近我并不曾接到任何消息能够证明众位皇子曾经在私底下有什么招兵买马或
者调兵遣将的举动,如果有,绝对瞒不过我的护龙卫。”
这一点沐云苏绝对不会怀疑,所以她更加好奇:“如果不是他们,还会有谁?”
风凌绝不答,一脸轻松。见他怎么看都有些无动于衷,沐云苏很是奇怪:“你一点都不好奇究竟是什么人做的?”
风凌绝晃晃脑袋:“谁说的?我好奇到爆。不过你也知道我的内伤有多严重,我连自己都顾不过来了,还管什么龙袍?”
这倒是。沐云苏点了点头:“没错,我们如今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了,皇上只好自求多福。再说他居然想害你,根本死有余辜,被人夺了天下也是活该!不理他,睡觉!”
风凌绝微笑:“你真的这样想?”
“那还有假?”沐云苏哼了一声,“我都奇怪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当上皇帝的,我横看竖看,他都连你一根指头也比不上,我要是你们的父皇,铁定让你继承皇位。”
风凌绝愣了一下,眸中闪过一丝明显的异样:“让我……继承皇位……”“是啊!”只顾着吐槽,一时之间沐云苏倒是不曾看出什么问题,“不是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像你这么惊才绝艳的人物,只是做梵音国的皇帝太大材小用了,即便统治整个碧渊大陆,你都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