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人来顶替我,根本就是扯淡,如果谎言被拆穿了,司马克他们第一个就会要了你的命。
不,这样太危险了,我不许你承担这样的风险,我不会离开这里,我也不离开你。
你放心,我们很快就能想出别的两全其美的法子的。”
“怎么不公平?怎么不可行?我觉得就挺好!”
左沐并不理会司马铖的反对,今晚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把人劝走,起身倒了杯茶水,直接一饮而尽,返身继续劝说道,
“我想好了,其实你也不用偷偷的走,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你正大光明的离开这里……”
“正大光明?根本不可能。”左沐建议都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司马铖无情的打断了,“你太不了解那对母子了,宁可信其有,绝不信其无,他们是根本不可能放我活着离开定城的,因为他们比谁都清楚:只要我回到了岭南,对他们来说犹等于放虎归山。”
“以现在的情形而言,确实不可能,但是如果让他们以为他们手里有了足够的把柄了呢?”左沐拿过那块胶,在司马铖面前晃了晃,意味深长道。
“你的意思是,让他们以为你有喜了?”到了此时,司马铖终于明白了左沐制作这个小玩意儿的用意。
“正解。只要有了它,只要我让众人都以为我已经怀了身孕。”
左沐将那块胶重新贴在自己的肚皮上,在司马铖面前转了一圈,得意道,
“我相信只要有我们母子压在这里做人质,再加上有了上次狩猎时那太医对你命不久矣的诊断,你这次以毒发病重需去岭南修养为借口,他们一定会同意的。
你想啊,如果他们认定上一次那箭真的是你射的,那岂不是在他们心里同样也坚信,我对你的重要程度并不亚于你的命,要不然你根本不可能舍命射那一箭,
而现在筹码又多了个我们的孩子,他们自然认为,自己已经成功拿住了你的命脉。
相反,如果他们认定那一箭不是你射的,那就更好办了,照那太医的推断,你身体里已经寒毒漫延,随时可能丧命,
既然早晚都要死,死到了岭南自己的封地,又不用他们亲自动手,岂不是显得他们更宽宏大量,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不是一直想在世人面前塑造自己仁慈的形象吗?现在好了,正是一个难得的契机呀。
世人一看肯定会说,皇上太后既然对你这个昔日的太子都能做到如此仁之义尽,何惧不能仁济天下。”
虽然左沐分析的头头是道,但是略一思索,司马铖还是不能同意她的观点,
“不行,我不同意这样做,这样还是太危险了,万一她们把你接进宫,一把脉你的谎言不是立即就被戳穿了吗?到时候别说我走,你的命也难保。”
“这点你放心,既然能揽这瓷器活,我手里自然就有这金刚钻。”
左沐得意一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道,“这也是我今晚的杰作,通过上次为你研究调脉的药,我发现这种药其实对孕妇也适用。
我刚才已经试了,药方略一改进后,只需要一粒,我的脉像就能变得往来流利,如盘走珠,确是喜脉的迹象。”
“那我也不同意,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万一他们趁我不在,对你下手了,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