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差役去准备早饭。
秦迅昌捂着瘪瘪的肚子,闻着宁家院中飘来的阵阵饭香。
便在薄薄的晨雾中。
秦迅昌没能等来宁家送客,却等来了……
“大人,来人了。来了一队人。看起来各个身手了得。”出去弄早饭的差役一边跑一边回答。跑到秦迅昌面前,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早饭自然没弄到。
还险些被马蹄踩到。
侥幸捡回一条命,差役连滚带爬的缩到秦迅昌身后。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这别庄的主子。
宁九公子宁子珩。
自从穆臻走后,他简直相思成疾。人家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细数自己和穆臻分离的日子。
心痛的发现和穆臻分别已有数载。宁九公子登时觉得在云郡呆不下去了。
急匆匆处理好手头上的生意。
给爹娘留了张纸条。
上书‘追妻’二字。然后带着护卫,连夜出了云郡。
一路上星夜兼程。
终于在今天一早到了云北。还没进自家院子呢,便在门外见到一队差役。
宁子珩端坐在马上,手中马鞭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
然后一脸玩味的对身边的易岚说道。“官差给本公子当门子……也算是别出心裁了。”
易岚嗤笑。
“有他们在。谁敢上门……属下看来,他们没安好心。”
秦迅昌听着二人一唱一和的将他们嘲讽一番。
可因隐约猜到了来者的身份,秦迅昌不敢造次。
最终小心翼翼的挪步上前。“敢问可是宁公子?”
“你是什么东西……在我门外做什么?本少最不喜官差。看了官差就心烦。带着你的人,滚远些。”
语气十分恶劣,一幅豪门直纨绔子弟模样。
若是旁人口出恶语,秦迅昌早变翻脸了。
可是想到对方的身份,秦迅昌压下心头怒意,陪着笑脸应道。
“下官,云北县令秦迅昌。今日之所以打扰贵府,实是有人密报,说看到从牢里逃出的凶徒进了贵府。
下官这才亲自带着差役来抓人。可贵府却拒不让下官入内。下官无法。只得在此候着……”
“师兄。你见过这么缉凶的吗?在门外守着,等着凶徒自投罗网?”
易岚很配合。
坐在马上笑的前抑后合。“属下是没见过。属下更没见过敢往宁家逃的凶徒。想必秦大人被人骗了……至于拒不开门。
我家公子有命。他不在时,除了执公子腰牌者,旁人,一律不准入内。”
“有人亲眼见到。有一辆马车昨天进了宁府。马车中,或许便有凶徒。”
“能进宁府者,是我家公子的坐上宾。秦大人连我家公子的坐上宾都敢怀疑……公子,属下太佩服秦大人的胆子了。”
秦迅昌闻言,赶忙露出胆怯之色。
表示自己只是一番好心。
若是宁家真的混进凶徒,伤了人,他这个做县令的也难辞其咎。
宁子珩似乎想了想。
然后竟然大度的点了头。
“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如这样吧……你们进去搜人。若是搜到,我宁家自然感激不尽。
我让人打块‘青天再世’的牌匾送去县衙。若是搜不到人……你要怎么赔我宁家?”
秦迅昌觉得脑门青筋直跳。
便是搜不到人,宁家也不损失什么。
有什么好赔的。
可是嘴上,却只敢试探的问道。“公子要下官如何赔?”
“惊扰了我的贵客。理应赔礼。”
只是赔个礼,秦迅昌松了一口气。
立时应承下来。“好。若是没有搜出凶徒,下官自当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