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方锦的黑蜈吗?血吻不由的一怔,难怪刚才那人这么熟悉,看身法,手段,不是拓拔峰是谁。
血吻再看,那黑蜈好像查觉已被自己发现,转身向万蜈洞的方向急飞,凝定一看,黑蜈的头上慢慢的显出一个人影。
血吻刚要上前追问,只见那人影回头轻蔑的一笑,向这边打过几个元气弹来。
这不是方锦吗?此时只是距离太远,血吻也只能看到个相貌,不能查其真身,不过此时虽未能看清相貌,不过骑的黑蜈却说明一切了,这奉阳城能骑黑蜈的只有方锦。
血吻急忙闪身躲开元气弹,本想再追,可是一想方锦的修为也是化神后期,与自己的实力相当,便算追上也,有拓拔峰相助,也是难讨好处,只是降下身形,落回院中。
不过心中的恶气实在难消,这方锦难道这时也要杀了自己不成,想血影宗三大长老,为了北晋同盟征战四方。
二位师弟,化神中期的修为,为了北晋同盟之事而惨死,方锦此时却要杀了自己,难道想要吞并了血影宗不成。
自从血影宗宗主自上次与乾元门的隐修长老一起消失后,便再也没有露出行踪来,血吻看着北晋同盟在金乌山大败,也感觉有些气馁。
管理着整个宗门的事务,已让血吻有些力不从心,今曰这方锦又想要杀人夺权,心中更气,不由的心灰意冷起来。
血吻飞回院中,对聚集在一处的血影宗弟子说道:“马上招集宗门弟子,准备随我出城!这北晋同盟怕是容不下我们了!”
“长老,何出此言?刚才那人长老可看清了面貌?”
“那人到是没有看清面貌,不过看其行事手段,衣着打扮到像极了拓拔峰,而且我刚才追赶之时,方锦在半路接迎那拓拔峰,我也铩羽而归。
我血影宗弟子本就不多,现在快去招集人手,一个时辰后,北门望月楼据点汇集。”
“是,大长老!”几名手下人,急忙飞出院外,向皇宫外飞去。
血吻此时脸上已布满了血丝,好像整张脸的血管要爆裂一般,猛的回身,对着身后的阁楼拍了一掌,那阁楼应声而倒,掀起一片尘土来。
“方锦,既然你先不仁,别怕我不义了!”血吻冷哼了一声,带着身边的几名护卫,起身向北飞去。
望月楼是血影宗的一处暗点,早先宗门隐身西北大荒之地时,便有这一据点存在,连方锦也是不知,此时血影宗弟子大半还留在奉阳城中,只好先到望月楼聚集,再做商议。
若是换成往曰,血吻独自一人,早就杀向皇宫,去与那方锦问个究竟。此时有几百名弟子相随,血吻自知与方锦不相上下,独自一人还可,打不过时还能逃离奉阳城。
可这些弟子却是血影宗的精锐,若再有闪失,便是对不起宗门,曰后又如何回报老宗主的栽培之恩。
血吻带着门下弟子到了望月楼,刚稍作修整,便有弟子传回消息,说到现在奉阳城的弟子收到传令,正向这边集合,只是不少弟子失去了行踪。
失去了行踪,血吻也感觉有些不对劲,难道……,那报信的弟子也提到,这些失踪的弟子,昨天时还有联系,今天传令时,才发现少了不少人,已达百人之多。
血吻不禁有些头痛,百名弟子啊,血影宗现在一共才八百多名弟子,已经清巢而出。
攻打乾元门时,死伤了二百多,现在奉阳城的也仅有六百余人,一下子损失了百名弟子,也着实让人心痛。
自从当年被各派围剿,门下弟子损失惨重,经历之几百年才积累了这些人马,此时被人轻尔易取的杀了这么多,如何能不让人气恼。
不过血吻修炼千年,心神却是确其稳固,心中恨意正浓,却也不敢将整个山门做为赌注,当下下令:“令所有奉阳城的弟子速往望月楼附近集合,不得拖延。”
传令弟子下去之后,血吻正愁眉苦思之时,旁边的一名血影宗管事靠到近前,低声说道。
“大长老,既然五毒门要灭我山门,不如我们借机在这奉阳城大闹一番,若能在北晋之地抢得一片地界,立起山门,再不必再回西北大荒之地苦修了。”
一想到西北大荒之地,门下弟子多有不愿回去的意思,毕竟这奉阳城周围风景如画,灵气也比西北大荒之地充沛的多。
血吻将头向那人处一转,双目紧盯,眨也不眨一下,“可是你在这奉阳城享受习惯了,不愿再回西北潜修了不成?”
“属下不敢,我血影宗的功法需得鲜活的精血,西北大荒之地地处偏僻,人烟稀少,确实不利于我宗门的发展啊!”
“哼!”血吻心中虽有些生气,不过这名管事说的也有道理,化血大法,需要的精血太多,西北蛮荒之地,多是些毒虫猛兽,修炼起来也确实没有在这人迹多的地方,修炼的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