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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刚睡醒,就有人在她耳边说这样的话,她突然感觉到一阵凉意从后背升起。
对于劝她戒酒这事,离沧格外的执着。
“唉……”她十分惆怅的叹息了一声,“说真的,在每一个喝完酒的清晨,那种悔恨,那种自责,那种一定要戒酒的决心我都害怕。”
闻言,离沧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丁点,然而,还没等他说话,就被殷九卿接下来的话将好不容易欣慰了一丁点的心情击的七零八落。
“可是在头一天的晚上,那种狂妄,那种自信,那种一定要赐所有人一醉的气势,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朽木不可雕。”愠怒的吐出一句,离沧猛地站起身子,却因为昨夜保持一个姿势时间过长,脚有些嘛,整个人忽然朝前倾去。
殷九卿一愣,条件反射的勾住了他的腰。
感受着那只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离沧那张淡薄的脸在一瞬间布满了潮红,一双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瞟。
殷九卿收回自己的手,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和尚?怎么了?”
他摇了一下头,而后,跑了。
殷九卿:“……”
不是说佛家都讲究滴水之恩当涌泉想报的么?
她好歹也扶了他一把,他不说谢谢也就算了,跑个什么鬼?
此时的离沧还不知道,从他当日救起殷九卿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就注定有了牵扯不断的羁绊。
她是他的心魔,是他修行的障碍,是他此生必经的一个劫。
如若渡过,成佛,如若不过,成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