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林怡然想了一下,“管军队的叫什么官?”
“都尉!”
林怡然问道:“此人逃了,还是降了?”
“没听说。”
“明天,你们都去打听一下。”
“好!”
林怡然说道:“那今天就先到这里。”
几人点点头,各自散去。
第二天一早,马秃三早早的吃完早食后,从客栈后门避开人走了,苏大易当然也跟上去了;方咏言继续带着‘丫头’去茶楼听书。
林怡然和凌齐轩两人开始忙碌起来,他们驾着骡车,拉着一板车凉席到南城去售卖。
南城几条胡同,显得冷冷清清,出来采买的丫头、仆人和管事都见不到几个,林怡然转了几个胡同都没有人买凉席,这种情况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怎以办?”凌齐轩穿着普通的短褐,一副苦力人的打扮。
林怡然看着长长的几条胡同,“难道战乱,大家无心买东西?”
“有可能!”凌齐轩点点头。
这天,林怡然和凌齐轩什么东西都没有卖出去,更不要说打听到消息了。
陵国都城——宣城,春平候府
汤品成跪在自己的叔叔——贤妃父亲,春平候跟前请罪,哭得鼻涕涟涟。
春平候冷哼:“你还有脸哭,你丢尽了我外孙的脸。”
“叔父,求你救救我,救救我……”汤品成不管春平候如何骂人,只有一个姿态,那就是装可怜,让他救自己。
春平候嗤了声:“你让我怎么救你?”
“叔父,你要是不救我,要是王上怪罪下来,杀小侄我倒是小事,连累了你们,我的罪过就大了!”汤品成老奸巨滑的说道。
“你敢威胁我?”春平候双眼怒瞪。
“没……没……”汤品成眼珠子乱转。
春平候老眼阴蛰,紧了又紧,“你给我跪着别动,我去宫里帮你请罪。”
“多谢叔父!”
“嗯……”春平候双手拄着太师椅并未起身,目光射向汤品成。
汤品成愣了一下后,马上明白了,说道,“叔父,江南的银子,我带回来了,全都带回来了,你赶紧带进宫去打点。”
春平候眯眼问道:“都带回来了?”
汤品城连忙保证般回道:“是……是,都带回来了……”
“真是整整一船?”春平候的眼眯得只剩一条缝,缝里的幽光闪闪,像毒蛇吐信。
“是……是,叔父,整整一船!”汤品成的目光顶着幽光看过去。
“在哪里?”
“侄儿让苍邱山的小匪看着。”
春平候听到苍邱山的土匪,冷笑一声,“你到是聪明。”
“小侄知道邱大发是你的人,已经让他们帮着运回银子。”
春平候幽幽的说道:“水路是幌子,山路才是实的?”
“是,叔父!”
春平候问道:“他们到了吗?”
“回叔父,在城外,就等你去收银子了!”汤品城连忙笑着回道。
“嗯,我知道了!”
“叔父,你赶紧去,防止夜长梦多。”
春平候叫了声,“来人——”
“末将在。”
“听到了吧!”
“听到了,候爷!”
“赶紧去。”
“是!”
一个时辰后,春平候到了王宫,见到了贤妃。
“父亲——”
“则儿呢?”
“被王上叫去了。”贤妃不满的叫道,“父亲,你怎么不把品成的头献给王上?”
“莫急,等人把银子拿到了,父亲就把他的头献给王上。”
“这个贪生怕死的没用东西,银子送回来就行了,人还回来做什么?”贤妃阴沉的说道。
春平候说道:“淑儿,急什么,为父会为你处理的。”
贤妃一脸伤心的说道:“可是则儿又要挨王上训一顿了。”
“挨训才好呢!”春平候幽幽的说道。
“啊……父亲,这是何意?”
春平候回道:“东宫的那位想训都没得训。”
贤妃愣了一下后突然明白了,高兴的笑道,“也是,老子训儿子,有期望才有火气,我明白了!”
“放心,为父心里有数!”
贤妃又说道:“父亲,可是江城原本是我们的金库,现在落到宁国人手里,以后……”
春平候双眼一眯,“说不定过几天又是我们陵国人的。”
“父亲——”贤妃惊喜的叫道。
春平候眯了一下眼回道:“莫急,为父自有打算。”
“多谢父亲!”
春平候突然说道:“那个奴才又来了,把明和弄出去。”
“父亲,现在不好弄了!”
春平候看向贤妃。
贤妃连忙回道,“父亲,太子把明和看得很牢,我们的人根本没机会。”
春平候双眼阴了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