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栀言先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
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娇嗔,“能不能正经一点?”
“嗯,可以。你说我做。”
很普通的四个字,但是佟栀言怎么听着都有一种带颜色的感觉。
“不想跟你说话,”她佯装生气的偏过头。
却被他双手捧起,将她偏转的头转过来,深邃的眼眸脉视着她,“想跟谁说话?嗯?”
“手机。”她吐出两个字。
他却低低的轻笑了,轻轻的一捏她的鼻尖,“跟手机说话?佟老师,你是不是真的傻了?”
她嗔他一个白眼,“我想给我妈打个电话。”
他并没有拿手机给她,而是一脸意味深长的说,“老婆,我觉得这个时候,你还是别给咱妈打电话的好。”
“为什么?”她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他抿唇一笑,神秘而又玩味,又是在她的鼻尖上轻轻的一刮,“傻瓜,咱爸妈分开那么多年,你说这个时候,打电话过去,是不是一只很大的电灯泡?所以,还是乖乖在老公身边呆着。你有什么需要,老公全力满足你。”
佟栀言想了下,觉得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只是,再细细一回味,怎么最后那句话,又好像带着颜色?
不过,她选择直接无视。
一脸缓和的说,“我一直以为,我妈和文哲离开,对她的打击太大了。我以为,她一直没有放下过文哲,我知道,她心里一直有个人,只是以前一直觉得文哲。但是后来,又慢慢的感觉到并不是。说实话,我爸确实比文哲强多了,更配我妈。”
“我呢?”他突然间这么问。
“你什么?”对于他的问题,佟栀言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是不是比姓许的更配你?”他噙着一抹自信而又张扬的微笑。
佟栀言轻捶他一记,“慕容先生,多少年前的老账了,还翻?陈醋喝多了不好!”
“偶尔喝一点,还是有助身心健康的。”他笑盈盈的说。
佟栀言弯起一抹柔和的浅笑,漂亮的眼眸眯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狡黠,轻声问,“那我呢?慕容先生,是不是比你的初恋更配你?”
陈醋嘛,谁还不会喝呢?
“我的初恋不是你吗?慕容小太太,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把人和心都交给你了。”他笑的一脸风淡云轻的说,眼眸里尽是宠溺。
“哦,那有人还会认错人,五年都没有认出来,还被人给抛弃了。”
嗯,语气很酸,还带着一丝调侃。
得,自己挖了个坑,自己往下跳了。
赶紧转移话题,“明天还想去哪玩?”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眼神可丰富了,看得慕容煜赶紧说,“佟老师,我错了。我保证,这样的事情,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
她弯唇一笑,很是满意的样子,“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佟老师原谅你了。知错就改还是好学生,嗯,孺子可教也。”
他凑近几分,与她几乎已经到了脸贴脸的距离,薄唇轻描着她的唇,缓声道,“那记得每天都要教,不可有懈怠的。”
“明天,我去医院。”佟栀言说。
“嗯?”一听医院两个字,他一脸紧张,“怎么了?是不是有哪不舒服?今天太累了?”
“不是。”她摇头,然后弯起一抹娇笑,“去看望一下慕容先生大晚上的艳遇。”
慕容煜在她的唇上轻咬一口,带着一丝惩罚,“我的艳遇不是你吗?大半夜的,脱光光还洗白白的等我。”
“可是这样,某人都不上钩。”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应该上钩?”他唇角勾着一抹邪意。
“不知道啊,谁知道呢?”她一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
他将她拦腰抱起,往大床走去,覆在她身上,“这样是不是就知道了?”
“呵……”
门铃声响起。
佟栀言推了推他,“去开门。”
“不去。”他一脸无赖的说,“这个时候,什么事情都没有满足老婆来得重要。”
“哦,”她淡淡的应了一声,“除了计先东应该没有第二个人会来按门铃了吧?所以,慕容先生,你真的不去吗?”
慕容煜咬牙,沉思好一会,然后在她的唇上重重吸吮了一下,“这个时候来打扰我,我非收拾他不可!”
佟栀言笑了,笑的一脸明媚又灿烂,然后朝他某处看了一眼,很好心的将西装外套递给他,继续用着清澈的眼眸很无辜的望着他。
接过外套,挂于手臂上,遮去某一处的尴尬,这才去开门。
“煜哥,印滔出事了。”计先东一脸凝肃的说。
慕容煜的眉头一拧,眼眸一片沉寂冷锐,“去你房间说。”转身看向躺在被子里的佟栀言,“你先睡,我去先东房间谈事,可能会很晚。”
佟栀言点头,“知道了,你去吧。”
慕容煜与计先东出门,去隔壁房间。
……
慕容芳华醒来时,已经第二天早上了。
整个人就像是被车碾过一般,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被拆了重装,两腿更是酸软无力。
还有什么重物搁在她的身上。
缓缓的睁眸,看着白色的天花板,脑子里闪过一幕一幕的画面,就像是的播放电影一般,快的让她有些无法接受。
慕容前程!
文哲!
慕容芳华心里那个恨啊,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被慕容前程给设计了。
转头,看到文哲竟是还躺在她身边。
两人此刻并不是在床上,而是在……地上。
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毯,与床上并无两样。
文哲睡的很熟,脸上还挂着靡足的微笑。
他的手,竟是还横搁在她的胸前。
慕容芳华只觉得一阵恼怒与羞耻袭来。
一脚很用力的朝着文哲的胯间踢去。
“啊呜!”文哲一声嚎叫,“腾”的一下跳起来,双手捂着自己的腿间,额头上都渗出汗来了。
“你该死!”慕容芳华忍着浑身的不适,咬牙切齿的恨恨的瞪着文哲。
只是,她这一脚别说很用力,但毕竟和文哲大干了一个晚上,她自己也不记得到底是几次了。
两腿发软之际,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力。
慕容芳华发现毛毯上全都是一块一块干的,还没干的液渍,还有她两腿间也还有一种黏糊的感觉。
脸上又是一阵火烫与凌怒。
地上,两人的衣服扔的到处都是,特别是内衣裤,已然没有完好的。
足以可见,这一晚,她与文哲这个男人有多么的激浪。
上次,是文哲中药,她被他强了。
这一次,是她中药,她还是被他强了。
那种愤怒,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这个男人,他真是该死!
还有慕容前程,他也该死。
“贱人,你是想踢得我断根吗!”文哲疼痛微缓过后,一个巴掌狠狠的朝着慕容芳华攉过去。
很用力,几乎是昴足了劲的。
慕容芳华被扇的一个踉跄往后跌去,摔倒在地,额头还碰到了沙发脚。
脸颊立马是火辣辣的,耳朵都有“嗡嗡”的声响,嘴角有血腥味传来。
最重要的是“贱人”两个字,刺激到了她。
对慕容芳华来说,贱人就是蒋静和元洛桐,还有佟栀言那样的。
而她与贱人是完全沾不上边的。
猛的站起,抹去嘴角的血渍,阴恻恻的盯着文哲,眼眸里迸射出来的怒和恨,还有腾腾杀气,她就像是一个阴冷的鬼魅一般,“你知不知道,你在找死?”
“呵!”文哲冷笑,带着一脸的嘲讽,“找死?慕容芳华,我看是你在找死!”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在跟谁说话?”慕容芳华咬牙切齿。
文哲揉了揉被她踢痛的地方,往沙发上一坐,“都说慕容姑娘,慕容芳华洁身自好,这辈子没谈过男朋友,也没有过男人,到现在了还是个处。我呸!”
一脸不屑的朝着慕容芳华啐了一口口水,“你这个贱人,根本就不是处!谁知道你都跟多少个男人干过了。也是,都快五十的老女人了,怎么可能没有过男人?慕容芳华……”
“文哲,我弄死你!”文哲的话还没说完,慕容芳华就像是发了疯一样,朝他扑过来,一副想要掐死他的样子。
只是,她还没够着,便是被文哲一脚踢开了。
“贱人,我警告你,再敢动我一下,我弄死你!”文哲站起,一脸狠戾的盯着她。
慕容芳华的力气本就没有文哲大,又是被扇耳光,又是被踢了一脚,而且还跟他混了一整个晚上。
此刻,可以说,她几乎已经没什么力气的。
她跌坐在地上,没有一点形像可言,狼狈又难看。
身上,没有一点遮羞的衣服,就这么两腿张开的跌坐着。
文哲的脸上扬起一抹嫌弃的表情,“什么端庄优雅,高贵大方,美丽漂亮,都不过是装出来的。慕容芳华,你和那个风场上的女人没什么两样,风骚起来,就是个贱货。你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有多浪有多骚吗?就跟只饿狼一样,不知靡足!”
“闭嘴!”慕容芳华一声大吼,“文哲,你给我闭嘴!我不是,我没有!”
“肮脏,下贱,这才是真实的你,慕容芳华!”文哲唾骂着。
文哲说起来也是一个有洁癖的男人,他喜欢玩处,这段时间来,他玩的那些女人,个个都是处。
佟舒娴,是他的第一个老婆,他对她可以说是一见钟情。
但是,她却是怀着野种嫁给他的,到现在他也不知道佟栀言是哪个男人的种。
但是,佟舒娴没有骗过他,没有瞒他,很清楚明白的告诉他,她怀孕了,和他之间的婚姻只是各取所需,不会和他有实质性的夫妻关系。
他答应了。
老太太也到现在都不知道,佟栀言并不是他的女儿,他和佟舒娴之间也从来没有夫妻关系过。
所以他去找了郭真榕,他以为郭真榕是干净的。
却没想到,到现在才知道,他妈郭真榕也是脏的。
所以,从那之后,他就再没有碰过她一下。
除了那次被下药。
文景萱是干净的。
他以为慕容芳华应该是干净的,却没想到也是一个肮脏的贱货。
但,他忍了。
因为她是慕容芳华,为了利益,忍了。
“慕容芳华,你二哥说了,我们结婚,虽然你不是……”
“你做梦!”慕容芳华打断他的话,“我不可能会嫁给你的!”
“是吗?”文哲勾起一抹阴笑,“那,如果我把你喜欢慕容蔚的事情告诉慕容家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