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东西怎么啦?”
贾赦拿着从张氏手上退下来的手串问姜宛茵,姜宛茵一副被吓着孩子,怯怯地看着贾赦。
张氏见状拍了一下贾赦。
“恩侯,别吓着孩子。”
“好孩子,到我这来。”
张氏脸上神情已经变得温婉。
“大奶奶。”姜宛茵懦懦地叫张氏,怯怯的走过去。
“绿茵,告诉大奶奶,这手串为什么臭?”
“闻着臭。”
姜宛茵用懵懵懂懂的眼神看着大奶奶说到。
“闻着臭?”
“嗯。闻着臭,不好。”
听到这贾赦夫妻俩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了。张氏心思细腻,她继续问姜宛茵。
“那除了手串绿茵你还闻到什么臭的?”
姜宛茵抬头看张氏,眼中尽是怯意,她又扭头看绿晓。张氏握着她的小手。
“别怕,告诉大奶奶。”
“衣服臭,大奶奶的衣服臭,那衣服也臭。”
姜宛茵扯着张氏的衣袖又指着贾赦身上说到。
这下子夫妻俩脸色都变了。
绿晓抱着两个孩子,战战兢兢地看着夫妻俩,心里没底,害怕。
绿晓心思都在脸上,贾赦夫妻都看在眼里,夫妻俩交换了眼神,张氏才说道:
“绿晓,你带两个孩子去耳房吃些点心,一会我让书芳拿药给你,你给两个孩子擦擦。”
“谢大奶奶。”
闻言绿晓心里松了口气,对大奶奶感激不已。
绿晓带着姜宛茵兄妹俩离开,屋里只剩下小夫妻俩,贾赦的脸色再次沉了下严。
“恩侯,派人去请太医吧。”
“名帖在太太那,往常咱们府上都是请王太医。”
贾赦的意思是不想再请王太医来给张氏把脉,毕竟前两天王太医才来给张氏请过脉,王太医根本没有诊出张氏怀有身孕,更是没有察觉张氏一直带在手上的手串有问题。
“那我让赵平回张府去拿父亲的名帖去请孙太医来。”孙太医是张府常请的太医。
“我让林之孝一起去。”林之孝是贾赦的小厮。
夫妻俩果然派人去张府求名帖去请孙太医。
此时耳房那,绿晓带着两个儿女进屋后,绿晓气极了在姜宛茵背上拍了一下。
“娘。”
姜宛茵痛得直吡牙。
绿晓瞪着姜宛茵,脸上怒气还未消。
“不是让你不要乱说话吗?你怎么就不听话?我让你乱说话。”
绿晓又拍了姜宛茵一下。
“娘,疼。”
绿晓连拍两下力气还不小,姜宛茵忍不住眼泪奔出来了。
“现在知道疼了,我让你不听话。”
见她娘还要打她,姜宛茵赶紧说道:“娘,大奶奶不好,娘和爹都不好,妞想要娘和爹好。她们欺负哥哥和妞。”
他们一家是张氏的陪房,若是大奶奶不好,他们这些陪房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张气昂昂在荣国府的地位若是不稳,那他们这些陪房的奴才就得受荣国府奴才的屈辱,就像今天进荣国府时一样。若不是因为张氏地位不稳,那两个婆子敢这么欺负身为张氏陪房的孩子她和大宝。
绿晓听姜宛茵的话,抬起的手到底是没再拍下来。
“你这个孩子,让娘亲怎么说你才好。”
绿晓伸手将姜宛茵抱在怀里。
绿晓虽偏儿子可也是疼些女儿的,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
绿晓虽是奴才,可是在张府大姑娘身边伺候也见过不少世面。她虽识字不多,但也在张氏身边伺候久了,她也知道慧极必伤的道理。她这女儿自小就比儿子机灵,她真担心。
此时绿晓锁着眉宇,满脸忧愁。她这是替姜宛茵担心的忧愁。
“娘,别担心,会没事的。”
“娘,妹妹。”
见绿晓抱着姜宛茵,大宝也扑过来。
这时书芳拿着药进来正好看在抱在地一起的母子女三人。
“你们母子三个这是做什么?”
“书芳。”
绿晓松开孩子,伸手抹了眼泪。
书芳见此就没再打趣,她将手上的药交给绿晓。
“大奶奶让我拿药过来,你快给孩子们擦擦吧。大奶奶那还等我伺候呢,我先过去了。”
一年又过去了,去年十一月张氏生了嫡长女,老太太给重长孙女起了名字叫贾瑶,随了她两个兄长排王字辈。又因为她是两府王字辈的头一个姑娘,所以她的亲祖父贾代善又给她起了小名叫元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