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二爷、三爷,是您们吗?”
“陆安?”
听到陆安的声音兄弟三人惊喜问。
“正是奴才。大爷、二爷、三爷,夫人来接您们了。您们等着,奴才让人将马车赶过来。”
陆安说完又跑了。
“大哥,今天的事咱们要告诉娘吗?”薛蛉问。
他是不像让娘替他们的担心的。
但薛蚖却是有不同的想法。
“当然要告诉娘啦。”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再说了就算是你不想说,但你觉得你瞒得住娘吗?”
“反正我是要告诉娘,让娘替我出气。”
薛蚖恨恨说到。
虽说薛蚖与薛蛉是双生兄弟,但做为弟/弟的薛蚖到底是没有薛蛉稳重。
“大哥,你呢?”
薛蛉又问薛虹。
“告诉娘吧。娘怕是早就来等咱们了,发生了什么事只怕娘也已经猜个大概了。”
薛虹看着驶来的马车说到。
来之前娘就提醒过他们,王家看不起他们,可能怠慢他们。只是怕是娘也没想到王家王子腾会此目中无人如此羞辱他们。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上车来。”
马车一停下姜宛茵掀起帘子催促三个儿子,见三个儿子顶风站着,姜宛茵心疼得不行。
“娘。”
兄弟三人赶忙上了车,车内烧着炭十分暖和,让一直挨冻的兄弟三人都激灵了一下,兄弟三个赶紧围着炭炉坐烤火。
姜宛茵见此伸手去摸儿子的衣服,发现三个儿子身上的衣服都是冻得又冷又硬的。
“身上怎么这么冷,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有吃的吗?你儿子我都快饿死了。”
薛蚖边烤着火边说到。姜宛茵一听哪还顾得其他,赶紧将带来的食盒打开,将食盒里的点心和人参茶拿出来。
刚过午姜宛茵就出来了,因为不知要等多久,姜宛茵特地带了点心以备充饥。只是因为担心儿子她都忘了饿了。
兄弟三人看到点心和茶迫不及待的拿起就吃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饿成这样?难道王家没给你们备膳吗?”
姜宛茵皱起眉头。
“娘,别说什么备膳了,儿子和大哥二哥在王家大厅干坐着等王子腾等了一整天,连杯茶水都没有,王家连块点心也没给。儿子和大哥二哥可是饿了整整一天了。”
姜宛茵闻言大怒。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仔细跟娘说。”
薛蛉和薛蚖听问都看向薛虹,薛虹喝了口茶将嘴里的点心咽下才道:“娘,事情是这么回事……”
薛虹将他们兄弟三人在王家受的羞辱告诉姜宛茵,姜宛茵整个人都气炸了。
好你个王子腾,枉你为堂堂二品大员,竟然欺负到小辈身上。敢如此折辱我儿,此仇若不报,我姜宛茵枉为人母。
“是娘不好,非要你们去王家,让你们受委屈了。”
想到三个儿子忍饥挨饿,挨寒受冻了一整天,姜宛茵这心里就愧疚不已,心疼不已。
“娘,这不关您的事。儿子知道您都是为了儿子好。”
三兄弟见姜宛茵自责赶忙安慰姜宛茵。
“好了,咱们先不说了,娘带你们去用膳。”
随后姜宛茵便吩咐陆安去就近的大酒楼。
姜宛茵带着儿子去吃饭,她却不知道自他们母子进京后,有人一直暗中关注着他们母子几个。王子腾羞辱薛虹兄弟三人之事也没瞒住,那人知道之后大怒不已。
“好你个王子腾,竟敢如此羞辱我外甥,这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在酒楼用了膳,回府后姜宛茵让儿子回屋梳洗,她亲自吩咐玉枝去给儿子熬驱寒药,亲自给儿子送去看着儿子喝下才放心。
“接来的日子你们兄弟三个就好好在家温习功课,没事就不要出门了。娘已经吩咐下去了明日起对外声称你们病了要静养,薛府闭门谢客,谁来都不见。”
送药的时候姜宛茵与三个孩子说了自己安排。
受了这么大的耻辱,兄弟三个读书之心空前坚定,就是不用姜宛茵叮嘱他们也会认真读书。
姜宛茵在药里加了安眠的药材,待三个儿睡下之后,姜宛茵逐个给儿子把了脉,确认他们身体都很好没冻病她这才放心回房歇下。
主子都歇息了,整个薛府除了挂在屋外在寒风中摇曳的红灯笼之外一片漆黑。
一道黑影从薛府窜出去,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