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行不了解厉珒,跟随厉珒多年的董文化,却是相当了解的,后视镜中倒映着厉峰的臭脸,董文化以为厉峰还在生厉珒笑着拿他对范范的感情开玩笑的气。
便回过头来对厉峰说:“三爷,其实四爷心里和您一样,非常担心四少奶奶和范小姐她们的安危,他只是不想在你跟前表现的那么担心,所以才会拿您开玩笑,您别往心里去,多担待和体谅一下他,其实他那么做都只是为了缓解气氛和心中的担忧而已。”
“幼稚!”厉峰白了厉珒一眼。
“……”厉珒没还击,董文化说的对,他现在心里的确是担心的不行,之前取笑厉峰是为了缓解情绪,如今只要一想到苏澜现在的处境,就恨不得这车能够长出翅膀直接咻一下飞过过,哪里还有闲工夫和厉峰斗嘴。
……
宜江市,牛头山,苏澜范范柯安晏一行人上山之后,被关在了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里。
范范一直蹲在门口处,扒着门缝往外瞧,苏澜上山的时候伤了脚,她坐在角落里,大拇指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
疼的没有那么厉害了,才起身来到范范身边。
“在瞧什么呢?”
苏澜跪坐在范范旁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闪烁着好奇。
范范没有回头,只回答说:“看坏人什么时候来,有没携带武器,如果带了,等他们一进来就马上放手一搏,把武器抢过来,在援兵没有到来之前,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自救的机会。”
“我身手不是很好,空有一身蛮力,不太会使巧劲,就枪法还行,所以一会儿你要是有机会,就一个人先走,不要管我。”
苏澜很清楚自己的斤两,她不想拖范范后腿。
范范摇头:“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苏澜道:“不行,有机会你必须走,咱们三个人,不能全都折在这里,无论任何时候,能逃出一个都必须逃!”
范范不想和苏澜争辩,她知道苏澜是头犟驴,说是说不通的,就立刻转移话题道:“有人教过你招杀人的技巧吗?”
“没,我从没杀过人。”说这话时,苏澜看范范的眼神有点讶异,话末,她试探着问,“别告诉我说,你杀过?”
“当然杀过,你忘了,五年前我进监狱坐牢,就是因为过度正当防卫,乱刀捅死了一个官二代,所以才被判了刑。”
“……”
苏澜其实是在潜意识里把范范当成了舒岚,她只记得印象中的舒岚生前是一个连只兔子都不忍心伤害的人,从来没有把她和杀人入狱的范范划上过等号。
“来,我教你几招。”
范范把随身携带的一枚胸针摘下来递给苏澜,苏澜仔细的瞧瞧了那枚胸针,虽然外形看着普通,但隐隐泛着寒光的针头却十分锋利。
范范对苏澜说:“这枚胸针是我出狱那天,一个狱警大姐送给我临别之礼,那大姐曾经在特种部队待过,这枚胸针帮她拿下了好几个犯罪份子的人头,后来是因为在任务中伤了腿,不适合执行高难度任务,才来女子监狱做了狱警。”
“那我不能要。”苏澜把胸针还给范范,“大姐把这东西送你,就是希望能在危险时候帮你一把,也是现在你身上唯一可以用来防身的东西,你把它给了我,待会儿你遇到危险怎么办?”
“没事,我还有这个。”
范范掀起自己的衣领,苏澜便在她的衣领下方看到了一枚泛着幽寒之光的小刀片。
“我的天啦,你的身上怎么这么多小玩意儿?”苏澜从来不会在自己身上藏这些小东西,她用来的防身的,除了轻便型折叠军刀,便是枪。
“监狱里条件艰苦,连刀片都是极品武器,为了多活几天,不得不想法子私藏一个,这一来二去就养成了习惯,我现在出门,要是身上没有三五件武器,根本就不会有安全感。”
苏澜听了这话,心下一酸,想出声安慰,可是又不知道眼下应该说什么才能起到安慰的效果,如今连她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还要靠范范来教她如何自保,所有的承诺和安慰此时出口都会显得异常苍白无力。
“来,你先把胸针别在身上,待会儿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伺机拔出胸针,然后对准这个位置,猛地一下扎进去,这是人类身上的死穴,一针下去,必死无疑。”
范范手把手的教苏澜如何杀人,柯安晏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许久之后,他才难以置信地问了一句:“范范姐,你平时经常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