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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阑夜一弯身,从腿边摸出一把弯刀,这刀许久没用了,今儿个她又摸上身了,此刻直抵着清曼的脸,刀锋锐利冷冽,寒芒遍体,划过清曼的脸颊,疼得她叫起来,血一滴滴的落下来,她眼睛翻白,眼看要抽过去了,凤阑夜冷冷的一字一顿的开口:“昏过去,信不信我一刀斩了你。”
清曼哪里敢昏过去,此刻唯有点头的命,凤阑夜一挥手示意花萼松开她的手,让她过来画押。
清曼被这样的阵仗骇住了,哪里敢多说一句话,乖乖的画了押。
凤阑夜见拿到了东西,唇角勾出冷笑,回身走到床榻前,用弯刀一划自已的手指,血便流出来,她示意司马雾翦张开嘴,血滴进她的嘴里,腥腥的咸咸的,凤阑夜并不看床上的司马雾翦,只抬首朝门前文茛和小瞳小圭二人命令。
“把门打开,动作要快,把欧阳晴放进来,给我照死里打,只要留着她一口气便成。”
“是,”文茛和小瞳小圭还有花萼等人只要一想到那丑八怪竟然下毒害人,早就怒了,血脉喷张,摩肩擦掌,几人同时的用力点头。
门外的欧阳晴还在撞门,文茛陡的一收力,拉开了门,那欧阳晴收手不及,扑了进来,而门适时的关了起来,文茛身形一闪,掌风嗖嗖的扑了过去,欧阳晴武功不错,一看有险,就地一个打滚,让了开去,看到下手的竟然是文茛,不由得大怒,怒骂起来。
“你个刁奴,竟然敢动手打本王妃。”
“你个贱人,竟然敢下毒害我的主子,我打死你又怎么样?”
文茛和她对骂,手下毫不留情,一招一式都凶猛异常,欧阳晴虽然会武功,可倒底是女流这辈,而且她没经历过多少实战,真正应用起来,很快便露出很多破绽,被文茛轻而易举的擒住了,她一被擒,便朝门外叫了起来。
“来人啊,这里打人了,林管家你个死人,还不来救本王妃。”
那林管家也是个会武功的,所以欧阳晴才会如此叫,他在外面一听王妃被打,哪里还耐得住,早往里冲,文茛一伸手点了欧阳晴的穴道,朝花萼和叶伶等人命令:“给我打,”
自已走到门前运力抵住门,就算那林管家再有本事,也撞不开门。
一时间门里门外碰碰的响声,安王府的雾院中热闹至极。
寝室中,凤阑夜放了血,径自打了布带绑手,又找出了一块布给司马雾翦擦嘴,对于房间里的一切视睹无若,司马雾翦眼里有泪,望着凤阑夜一字一顿的开口。
“看来我又欠了你一次,以后这身子真是你的了。”
“嗯,好好活着吧。”
凤阑夜点头,伸出手拿了里面的衣服,给她慢腾腾的穿着,一边穿一边说:“去齐王府散散心吧,如果安王没个交待,我看也不必回来了,这虎狼之穴,不待也罢。”
花萼和叶伶等人还在劈咧叭啦的左右开弓怒打欧阳晴,只见她的脸很快变成了一张猪脸,发出杀猪似的叫声,难看狰狞至极,痛苦的朝床上的凤阑夜叫:“凤阑夜,你不就是个齐王妃吗?这里是安王府,你竟然跑到安王府来打人,安王不会饶了你的。”
凤阑夜已帮助司马雾翦穿起了衣服,扶着她坐在床边,正伸手帮她理顺头发,转身望着欧阳晴,慢腾腾的开口。
“你让人下毒害雾侧妃,这是犯了七出之中的妒之罪,现在有清曼的证词,我想安王会给你一个交待的,让他告诉你我是不是能打你。”
欧阳晴呆了,没想到清曼竟真的出卖了自个儿,掉头咬牙切齿的瞪着清曼,恨不得食了她:“好你个贱人,你给我等死吧。”
凤阑夜眼看着欧阳晴说不出话来了,脑袋左右的摇晃,挥了挥手吩咐小瞳和小圭:“过来扶住你们主子。”
“是。”
两人走了过来,花萼和叶伶也住了手,凤阑夜站起身子,示意文茛打开门。
文茛一收手,门外正在撞门的几人栽了进来,只见诺大的寝室中,横七竖八的倒了好几个人,其中就有安王妃,已昏迷了过去,本就平凡的一张脸肿得像大饼一样,林管家一看这情况,唬得脸色大变,一挥手门外几人挡住了去路,害怕的望着凤阑夜等人,凤阑夜和文茛往前走,他们便一步步的后退。
凤阑夜眉梢皆是杀气,周身罩着狠戾的拼命之光。
安王府的人一时不敢拿她怎么样,林管家一步步后退一步步的叫:“齐王妃,你竟然打伤了我们王妃,我们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不放过吗?告诉你们王爷,安王妃下毒害雾侧妃,本王妃的手里有证据,若是他想把此事闹大,本王妃不在乎,倒要看看安王府要不要这个脸了。”
说过陡的怒叫:“滚,再阻挡着我们,格杀勿论。”
这时候齐王府的侍卫也奔了过来,和安王府的人针锋相对,最后林管家放了她们出去,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王妃还昏迷在房间里,救人要紧啊,林管家想着一挥手,众人撤了下去。
凤阑夜把司马雾翦带回了齐王府,安置在莲院里,和自已住在一起。
司马雾翦的毒已解了,不过身体仍很虚弱,想到自已遭了欧阳晴的暗算,就恨得牙痒痒的,恼怒的骂了起来:“可恨那个贱女人,自从大婚后,她表现得一直娴良淑慧,王爷和我都大意了,没想到她竟然暗中动了手脚,可恶的人。”
凤阑夜扶着她歪靠在床上,慢腾腾的开口:“你也别想她了,安心休养身体吧,这一次别想着回安王府了,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回去,只怕那欧阳晴还会找麻烦,倒不如一劳永逸。”
“凤妹妹是想?”
司马雾翦听了凤阑夜的话,睁大眼睛,不知道凤阑夜这话是什么意思,一劳荣逸?
难道要杀了欧阳晴不成,这可不太现实,欧阳晴的父亲可是朝中实力派的大臣,连皇上都忌掸一分,不轻易动他,谁敢动他们。
凤阑夜浅笑嫣然的摇头,不是说杀人才是永久的解决之道,而是另外的办法,不过不想让司马雾翦操心。
“这事我来办吧,你别想着念着的了。”
“嗯。”
司马雾翦不再纠结,因为被下毒,又坐了马车,所以有些累了,慢慢躺好,她相信阑夜的话,她就像一个佛者,更像一个修罗,不过只要她说出口了,一般事情都会解决的,虽然她那么小,有时候她会惊奇,她的身上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能量呢?
“阑夜,谢谢你,没想到你的血竟然能解毒。”
凤阑夜没说什么,伸手帮她掖好被角,柔声开口:“好好睡吧,别想别的了。”
“好。”
这时候凤阑夜倒像一个姐姐,雾翦像一个妹妹,踏实的点头,慢慢的闭上眼睛,很快便睡着了,凤阑夜回身扫了小瞳和小圭一眼:“你们两个好好侍候主子,文茛守在门外吧。”
“是。”
三个人应声,现在她们对于这位齐王妃不但是敬佩,而且像看神一样的看着她,若没有她,她们的主子几次都丢了命。
安王南宫昀和齐王南宫烨二人,直到晚上才回来,一回来便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南宫烨倒是没说什么,他知道这丫头一向胆大妄为,而且对于重视的人极为舍命。
可是想到那女人在凤阑夜心里的地位比他重,多少还是有些郁闷的,脸色沉沉的,周身笼着寒意。
月瑾和月縠二人以为主子生气小王妃的莽撞,赶紧开口。
“爷你别怪小王妃。”
其实小王妃做的事还真令他们敬佩,为朋友两肋插刀,即便男人有时候也做不到这些,所以他们不希望小王妃受到任何的惩罚。
南宫烨冷冷的扫了两个手下一眼,脸色阴骜凌寒,凉薄盛冷的话响起。
“你们说在那丫头心里是我重要一些,还是那姓司马的重一些?”
此言一出,月瑾和月縠二人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他们以为爷在生气,其实人家只是在矫情,真是有够无聊的,不过脸上可不敢显示出来,又不是找死,两人赶紧谄媚的开口。
“小王妃心里,爷绝对是第一位。”
“是啊,肯定的。”
二人的马屁话让南宫烨脸色好看一些,接着又说出一句:“那若是本王遇到事了,你说她会不会如此心急呢?”
一言说完,满脸的若有所思,他用不用找件事来,试试那丫头呢,月瑾和月縠跟了南宫烨多少年,对于他的一些思想,眼神,其实是了如指掌,一看爷的神色,苦笑加不安,赶紧说:“爷还是别了,属下肯定,小王妃心里爷绝对是第一位。”
“喔,那就好。”
南宫烨得到满意的答案,总算脸色好看一些。
月瑾和月縠则翻白眼,心里同时想着,是不是男人一旦喜欢上什么人了,便变得如此白痴了,他们以后还是少碰这玩意儿为好。
相较于齐王南宫烨的若无其事,安王南宫昀可就脸色难看了。
一回府便得到管家的禀报,说今儿个齐王妃闯进安王府打伤了王妃,还打伤了两个丫头,然后劫走了雾侧妃。
南宫昀一听,周身的萧杀凌寒,脸色更是阴骜寒薄,先去欧阳晴的院子看了欧阳晴。
那欧阳晴一看到安王,哭得那叫一个伤心,眼泪鼻涕的一大把,越发的丑陋了,那张被打得肿起来的脸,连眼睛都看不到了。
南宫昀嫌厌的皱眉,他本就讨厌这个女人,现在看,更讨厌,不过冷静下来后,想到一个问题,齐王妃虽然年纪小,却是个遇事沉稳的人,她好端端的跑到安王府打人干什么,还专打欧阳晴,莫不是欧阳晴对雾翦做了什么事?一想到这个,脸色陡沉,冷莹莹的开口。
“欧阳晴,你是不是对雾翦做了什么?”
因为齐王妃和雾翦一向交好,只有欧阳晴对雾翦做了什么,那女人才会打人吧,要不然好好的跑到安王府打什么人?
南宫昀想到这一层,慑人的寒光紧盯着床上的欧阳晴,欧阳晴一听到王爷的追问,心里越发的怨恨,不过脸上可不敢显示出来,而且也不敢直视南宫昀,眼神闪烁,南宫烨是何人,一看便知道自已猜中了,上前一把提起欧阳晴,声厉如雷的吼起来。
“说,你对雾翦做了什么?”
南宫昀不知道雾翦怎么样了?所以很焦急,而被他提起半边身子的欧阳晴又气又急,再加上刚醒过来,此刻被南宫昀一番摇晃,再次的昏了过去,这一次她是被气昏的,她都快被打死了,这男人竟然全不关心,反而担心司马雾翦那个贱人。
欧阳晴的侍候丫头一看主子昏了过去,慌恐的叫了起来。
“王妃,王妃,王爷,王妃昏了过去。”
南宫昀冷眼望过去,欧阳晴果然昏了过去,脸色阴骜至极,黑沉沉的一言不发,手一松放开了欧阳晴,转身便大踏步的离开了。
守在床前的小丫头伤心的哭了起来,没想到小姐一进王府便被安王和那个女人欺负,她要不要回将军府告诉将军和夫人呢?小丫头盘算着,不过不敢自张主张,还是等小姐醒过来再说吧。
南宫昀出了欧阳晴的院子,直接命管家奋马,带了侍卫,前往齐王府,他要看看雾翦究竟出了什么事?
天色已晚,一弯月牙儿,挂在枝梢头,月光如水,洒在整座王府内,天地一片冷洁,秋兰凝霜。
齐王府的莲院内,凤阑夜已用了晚膳,正准备休息,今天她也够累的了,又放了血救雾翦,感觉有些困,正准备休息,不过她在等,安王南宫昀想必会过来。
她正想着,叶伶从外面走进来,恭敬的开口。
“王妃,柳管家说,安王爷过来要见王妃呢,王爷也过去了。”
“嗯,知道了。”
凤阑夜点首,站起身来,花萼赶紧拿了披风给她披上,和叶伶叶卿二人陪着主子一起往前厅而来。
两个小丫头在前面打着灯笼,照得一方天地亮如白昼。
一行人直奔王府的正厅,远远的便听到厅内有人说话,正是齐王南宫烨和安王南宫昀二人。
“七皇弟,你说七弟妹是不是无法无天了,竟然跑到安王府去大打出手,这事若是传到父皇的耳朵里,父皇会如何做呢?”
南宫昀严厉凌寒的声音响起。
南宫烨磁性暗沉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回应着。
“六皇兄还是等阑儿出来再说,我相信阑儿做事自有分寸。”
凤阑夜听到南宫烨的话,不知道为何心底便涌起暖意,唇角难得的勾出笑了,一行人转眼便走到了正厅的门外,柳管家领着人正引劲探望,一看到凤阑夜现身,赶紧恭敬的迎了过来。
“王妃,安王爷过来了。”
凤阑夜点首,脸色平静,并无任何的不妥,瞳仁中波澜不惊,没有一丝儿的惧怕,相反的淡定自若,动作优雅的一提裙摆,上了石阶往厅内走去,身后跟着的花萼等人自动自发的守在外面。
正厅里,南宫烨一看到凤阑夜,冷萧的脸颊上,便融了几不可见的柔和,磁性的声音响起。
“阑儿,五皇兄找你有事呢?”
凤阑夜的脸色难得的和缓,点了头,再掉首时,却是一身的寒气,好似腊梅凝霜,眉尖更是带丝丝戾气,唇角一挑,冷沉的出声:“不知道安王来这里何事?”
南宫昀脸色一沉,双瞳深幽,墨色的锦袍衬得五官越发的高深莫测,腾腾的火花从眸底冒出来,虽然不知道欧阳晴做了什么,但是这凤阑夜打伤了齐王府的人,外面的人该如何议论他,不过眼下他还是想知道雾翦究竟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雾翦怎么样了?”
“你还关心她吗?她的死活安王还放在心上吗?你此番来大概想兴师问罪,却没想到,若不是我一念之动,此刻你看到的该是雾翦的尸首,而不是她的人。”
凤阑夜寸步不让,咄咄逼人,随着她的说话,直逼着安王南宫昀。
而南宫昀在她说出只能见到雾翦尸首之时,便知道欧阳晴做出了什么过火的事,不由得脸色阴骜难看,重重的一捶案台,发出咣当一声响,嘴里怒骂一句:“这个可恶的东西?”
凤阑夜并不理会她,转身淡然的走到南宫烨的身侧坐了下来,南宫烨一看她坐到自已的身边,冷沉嗜杀的五官瞬间瓦解了二三分,唇角勾出完美的弧度,确得很窝心,一种说不上来很奇妙的感觉。
南宫昀发作完,便心急的想知道雾翦怎么样了,抬首望向凤阑夜,缓缓的开口:“雾翦呢,她怎么样了?本王想见她。”
“不行。”
凤阑夜一脸事不关已,不容商量的拒绝了,她不会再让南宫昀见雾翦。
“要见她有两个方法,一休了欧阳晴,否则雾翦没办法待在安王府,你应该知道我们这次打了欧阳晴,那女人恐怕更怀恨在心,二,让欧阳晴自动到皇上面前请命,愿降为侧妃,让雾翦成为安王妃,而且若是雾翦有半点不好,我绝对不会饶了她。”
南宫昀双瞳一眨不眨的望着凤阑夜,只见她的清艳的脸蛋上没有半分玩笑痕迹,相反的很认真,而且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南宫昀胸中起伏不平,说实在的,他何尝不想让雾翦成为安王妃,可是父皇那一关根本过不去,如果休了欧阳晴是绝对不可能的,若是让欧阳晴自愿降为妾,只怕那女人也不会答应。
凤阑夜见南宫昀一脸的为难,挑了眉梢:“若是她不答应,你就休了她,因为她犯七出之中的妒,派人给安王侧妃下毒,你是有理由休她的,就算她父亲是大将军又如何,是他的女儿犯了错,容不下别人,除非?”
凤阑夜说到这儿,眼神陡的凌寒萧杀。慑人的寒气。
“除非你志在江山,不屑儿女之情,那么你也没资格见她,因为是我救了她,她该留在我身边,而且我会让天下人都知道,堂堂安王妃竟然下毒害人,我倒要看看安王府是否还要这个脸面?”
南宫昀一听,急急的站起身:“你胡说什么?本王?本王?”
他喃了几句最后没说出来,凤阑夜总觉得南宫昀有几分无奈,他似乎真的不在意那个皇位,可却迫于无奈,难道说皇上的意愿是立安王为皇太子,所以把欧阳晴赐婚给他,就是想把欧大将军的势力保留在安王的手中,再加上皇上手中的一部分兵权,那么安王和晋王等人也可以制衡了,而表面上,安王只有管理着户部和礼部,好像没什么实权一样。
凤阑夜一番思量下来,眼神越发的深幽,如果真是如此,雾翦她真的要留在安王身边吗?如若安王登基,他可就是皇上了,自基帝皇皆多情,还很少听说谁专情的。
厅内寂静无声,一侧的南宫烨伸出大手握着凤阑夜的手,她条件反射的想甩开,却被南宫烨紧握着,怎么也放不开,最后任由他去了。
两人一起抬首望向南宫昀,这男人脸色黑沉,最后缓缓的站起身,一字一顿的说。
“好,本王回去做这件事。”
南宫昀似乎下定了决心做些什么,俊逸的五官罩了一层霜降,周身萧杀的走了出去,凤阑夜扬声叫了起来:“柳管家,送安王出府。”
“是,王妃。”
外面的脚步声远了,厅内安静下来,只剩下凤阑夜和南宫烨二人,南宫烨大手正握着凤阑夜的小手,自得其乐的把玩着,一个一个的对着自已的大掌,他柔滑的指尖,带着丝丝轻酥流转到凤阑夜的手上,使得她身上也暖洋洋的,不过想到这男人的性向问题,凤阑夜立马甩开了手,脸色冷冽的警告。
“放开,以后不准靠近我,我有洁癖。”
说完掉头往外走去,理也不理身后黑了一张脸的南宫烨。
南宫烨完美如玉的五官上,闪过难以置信,好看的唇角勾起,喃喃自语。
“这丫头原来如此迟钝啊,这样还怀疑我是断袖吗?我这算不算搬石头砸自已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