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蔡锷死啦?”王茂如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难以置信地说。
蔡锷的死,引得全国悲痛,而且病逝的时候年仅三十四岁,真可谓英年早逝了。蔡锷对于国民、军人、党派、共和国的理解与华盛顿完全一致。蔡锷认为结社自由是文明国的通例,国家应当组织政党内阁,其他政党在旁边监督,实行政党轮替。但政党不得拥有暴力,不得控制军队,并倚仗暴力捕获国家权力。鉴于当时政党林立、党军不分、党同伐异,意见纷歧,水火不容,各政党随时有动用武力贯彻本党政治意图的隐患。为了完成共和目标,蔡愕首倡军人不入党,自己身体力行,谢绝参加一切政治组织。
与当时孙中山军权虚置,极力以党控军、培植党军势力相反,蔡锷当时党权、军权在握,却愿意从自己开菇。首先取消他领导的共和统一党,让别人另组健全的政党。可谓高风亮节。
蔡锷也反对军人结社,因为军人握有武力,军人结社干政,必会以武力为后盾,破坏共和,推倒内阁,以民众为鱼虾,走向专政、世袭制的不归路。蔡锷精神的核心就是为四万万国民争人格,而不是为一己图私利。蔡锷当兵,是人格高尚、目光远大、后人只能仰视的兵,是为国民争人格的兵,整个几千年的中国文明史中,只有他拿着枪说出了如此坚定而又富有人气的话…
“为国民争人格”:也只有他,才有至今令华夏子孙热血沸腾的护国而不当权的誓言:如果胜利则功成身退,不争个人的名誉地位:如果失败则献身祖国,准备牺牲,决不逃往外国租界,也不流亡外国,使国事更不堪问。这是以生命捍卫共和的誓言蔡榜之死让其他军阀们有恃无恐,他们打着民党的幌子,以党控军,大搞一党专政。比较突出的例子是蔡锷的部下唐继尧,在护国战争功成之后出兵四川,抢夺地盘,据说言谈之间“深以蔡死为幸”
蔡榜的死让国人悲痛欲绝,孙中山挽蔡愕联说“平生慷慨班都护:万里间关马伏波。”
粱启超《挽松坡联》“知所恶有甚于死者,非夫人之恸而谁为。
”《祭蔡松坡文》“血随泪尽,魂共岁徂,吾松坡乎!吾松坡乎!汝何忍自洁而不我俱”。
康有为挽蔡锷联:“微君之躬,今为洪宪之世矣:思子之故,怕闻挚鼓之声来!”王茂如也发了哀电,而后蔡锷魂归故里,北洋政府在长沙岳麓山为蔡锷举行国葬,他也是整个民国第一个受到国葬大礼的人,王茂如提携的挽联是:“千秋忠烈南军神,百世流芳蔡国公。”稍后,黑省各界也展开了悼念蔡锷的行动,报纸上写着这位与北尚武齐名的南蔡锷的经历,功过评说了好一阵。
黎元洪上台之后,应广大革命之士的诉求,严惩国贼。但是名单却难以定下来,内阁紧急磋商到底谁是国贼,谁定性为国贼,一来二去,从袁世凯六月份死死一直到八月,两个月时间,终于弄出了国贼名单,申令惩办变更国体祸首杨度、孙毓筠、顾鳌、粱士诏、夏寿田、朱启铃、周自齐、薛大可。
国贼的名单一直在内阁讨论,心有害怕的早就跑了,其中粱士诏和杨度,孙毓筠、顾鳌、薛大可见大公子袁克定北上黑龙江求得一时庇护,并担任要职,心里有了活泛,便也跑了过来。王茂如自然不会做落井下石的小人,对他们亲善有加,各个家里也有钱,便在黑龙江做了个富家翁。王茂如不是不想用他们,只是此时民党对这些余孽非常痛恨,王茂如也不得不让他们隐忍一会儿。并对他们叮嘱说,此时民党呼声极大,万望诸位兄长此时低调,勿要让小弟尴尬,众人自然知道他们现在被人人喊打,低调行事。此时通缉令下来,但是谁也没当回事儿,一些人去了租界不理会,而像王茂如这种有兵有权有钱有势的军阀,更是对中央,尤其是跟袁党结算的中央的命令不屑一顾。真要结算袁党,试问天下督军又有谁能置身事外呢,黑龙江省此间倒成了袁党欲孽的乐土了。尽管南方民党报纸肆意诋毁,然而王茂如收容袁氏余党此举倒是没有招惹北洋老人的不快,毕竟大家都是一个系统的,尽管一些人失势了,谁都不会赶尽杀绝。
作为袁世凯晚年力推的青壮派,王茂如也顺利地接过了袁世凯潜藏下来的一些势力,如袁克定手下的不着调的情报部门,以及一些关系部门。王茂如庇护他们,倒也让自己有了正统北洋系的味道。就连粱士诏也先逃去了日本,后来跑到王茂如这里看有没有机会重新崛起。
民**阀中,要说王茂如的争议还真不小,民党即讨厌,又不得不拉拢,当然,王茂如能够引起这么多争议最大的原因还是他手下的军队够呛,本来就是来自呼伦贝尔蛮荒之地的军队,配以强大的财力和军备,哪能让人小觑。
在引起争议之后,王茂如下令全省就此之后,黑龙江省不参与外事只专注本省民生民务,让移民本省人民安定下来。
到了民国五年十一月的时候,全省剿匪工作基本结束,像是王茂如这种大规模大力度的剿匪,可真算是民国第一遭了,由此黑龙江省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