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久攻兄,我们打来打去为的是什么?是自己一己之私,还是国家之强盛?秀帅并非不想武力统一,可是这样一来,我国内战,对国家有何帮助?你们都是军人,不想着保卫国家,只想着乱国吗?”
一旁的袁金铠道:“他王大帅不就像做皇帝吗?还有脸说别人?”
那边张奎安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道:“你错了,错了啊。”
环顾张作霖与他的手下将军谋士们,张奎安徒然不惧,气概仿佛诸葛亮舌战群儒一般,他大声说道:“错!错!错!秀帅若想做皇帝,他早就做了!现在我们秀帅掌控十七省军事。政治,财政大权,想要当皇帝岂不是易如反掌?可是他连总理都没当。都没有想当。这是为什么?”他环顾四周,见众人不由自主地被他的问题所吸引了,效仿说书人,问道:“诸位,敢问大家,秀帅手下六十万陆军,十万武装警察。总计七十万的军队,却没有贸然于北京称雄,这又是为何?难道秀帅是愚笨吗?难道秀帅所作所为是为了徐大总统吗?”
张作霖手下几个人相互看看。袁金铠道:“定国先生不愧是一张利嘴行走天下,国士无双之人。”
张奎安笑道:“四爷夸奖了,定国手无缚鸡之力,不过一文弱书生而已。”
袁金铠道;“你怎是文弱书生。你乃当代苏秦张仪之人。中华民国第一纵横家,将来史书之中青史留名,不知未来有多少读书人将你视作心中偶像了。”
张奎安连忙表示谦虚,不过心中洋洋自得,脸上强装镇定。
张作霖一拍脑门子,道:“秀盛这小子到底咋想的?”
张奎安知道张作霖这个人,表面上大大咧咧,实际上心如发髻。也不敢糊弄,便说道:“秀帅准备整合全**队。尤其是北方,历来我国北方都是国家重中之重。而且,秀帅认为随着日本在澳大利亚遭到压迫,他们势必会重新找到一个新的殖民地,现在全世界只有中国没有被外国强占,因此日本势必会将澳大利亚遭受的耻辱在我国身上寻找回来。所以,秀帅判断,五年之内,中日必有一战。前次日清之战大清丧失东北大地,幸而得到躲过干涉才赎回东北。可若是这次日本再一次占领东北,势必因为在澳大利亚吃亏,国际上会将我国东北给日本让其平衡。”
张作霖双手一挥,哈哈大笑道:“澳大利亚是啥啊,你说这玩意吧,俺老张粗人一个,啥都没听懂,哈哈。走,定国先生来西安,怎么不得给你整点西安的好吃的,那谁,副官,准备好了没有啊?今天我要跟定国先生好好聊聊。”
张奎安心知,张作霖不是没听懂,他全都懂的,他只是利用自己出身低来迷惑对方。很多人都被张作霖这一套吃得死死的,仿佛他真的是大老粗一样,因此轻视与他。不过张奎安和王茂如从不敢轻视张作霖,更不会真的认为他听不懂。张作霖幕僚十几人可不是吃干饭的,便是身边的这个袁四爷,也是机智无双之人,一双眼镜透着机智。那张作霖要不是时运不济,遇到了王茂如耍尽各种手段,岂能被赶出富饶的东北。
民国的招待也没有什么太多的项目,除了钱就是色,要么就是大烟,酒桌上谈天下烟馆里定乾坤,吃过了饭张作霖邀请张奎安回大帅府吃烟,张奎安忙摆手道:“大帅岂不闻秀帅因十五个军官吸大烟,第二十师团从上到下全被换了个遍?甚至毙了七个逃跑的军官。”
张作霖拍着脑门子笑道:“理解,理解,我也不抽了。”来到茶亭,只有张作霖,袁金铠,张奎安三人,其他赳赳武夫全都退去了。三人聊了一会儿,张奎安见言而无实,便告辞而去。张作霖连忙安排手下请张奎安吃饭喝酒,张奎安推脱不得,便与他们一起吃了些酒肉。(未完待续。)
ps:(ps:那天手头工作比较匆忙,对于皇室的问题没有详说,实际上取消皇室优厚待遇一定要有一个恰当的机会,历史上冯玉祥驱逐溥仪看着是过瘾,但实际上却引起了国外西方各国的不满,以共和政府清算前朝皇室对于民国初那个年代而言影响是极其可怕的,彼时世界上的主要国家全都是君主立宪制或君主负责制,所以在其后日本利用溥仪做文章。而49年后建国并没有对满洲国皇室进行清算,我国的建国先贤难道真的那么大度吗?答案肯定不是,他们绝对会将敌人追杀致死,绝不会给敌人残喘之机。只是大家都知道,留着他们并没有威胁,但是迫害反倒给敌人口舌。回到清算皇室的问题,首先要解决两个威胁,一是日本的威胁,二是英国的威胁,然后才能入手处理优抚待遇。冯玉祥是个纯粹的军人,不懂国际政治,诸位万勿以为他是真英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