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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外面,幽州通判赵尧继续陈述幽州知府潭放的十大罪状,什么欺男霸女为非作歹,什么鱼肉百姓,让百姓苦不堪言,什么一人之言,官府里谁若是违背他的意愿便要被杀,他虽然是知府,但是却和商贾勾结在一起,算计着百姓,本来幽州便是贫穷之地,虽然有一小部分富有的人,但是大部分的百姓还是贫穷的,可是偏偏这些黑心的狗官和无良的商家联手,把米价一抬再抬,这米价在别处本来只卖四五文钱一斗,但是到了幽州竟然卖到了七文钱一斗,后来抬到九文钱,现在竟然到了十二文钱一斗,百姓没有经济来源,哪里有钱买这样的米面,所以才会发生轰抢米粮一事。
花惊羽听了外面幽州通判赵尧的禀报,一双眼睛都绿了,手指也紧握了起来,这个狗官,绝对不能饶了他。
幽州本来是南宫凌天的封地,但因为他住在枭京,对幽州也没有理会,只暗下埋了一个棋子赵尧,原来赵尧还会定时把幽州的情况禀报给南宫凌天,但是那时候还没有这么严重,潭放不敢过于放肆,可是自从三年前南宫凌天和西陵交战,这幽州几乎就成了潭放的私人产业了,他就是这里的土皇帝了,别的不说,光是他府上的娇妻美妾就有十三房,一个知府,能有多少俸禄养这么一大家子人,更别说潭放的府里光是孩子就有十一个。
很多百姓人家没得吃没得穿的就把自个长得如花似玉的女儿送进了知府大人的府邸里,好歹好过一点。
所以潭放就是幽州的土皇帝。
赵尧把所有的事情禀报完,马车里一度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是那嗜冷的寒气不断的从马车里泄露出来,显示出王爷的怒火,赵尧清瘦的面容之上拢着希望,王爷以后居住在幽州城里了,一定不会允许潭放这样的狗官为非作歹的,所以幽州百姓从此后可算是有希望了。
南宫凌天嗜血的声音响起来:“赵尧,过来,本王有几句话叮嘱你。”
“是,王爷,”赵尧近前,南宫凌天吩咐他几件事让他立刻去办。
赵尧脸上浮现出兴奋的光芒:“属下立刻去办。”
等到他离开,马车里的花惊羽开口:“凌天,我们去看看轰抢粮仓的百姓吧,以免有人被潭放这个狗官给杀掉了。”
南宫凌天深黝的眼神寒气凛凛,一双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周身源源不断的散发着幽冷的暗潮,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凌厉的煞气了,看来这潭放招惹到他了。
“青竹,过来。”
青竹很快闪身过来,南宫凌天下命令:“立刻去把潭知府手下的亲信抓起来,严刑拷打,让他们交待,本王进入幽州这一路上所遇的山贼是谁通风报信的。”
青竹一凛,转身去办这件事,花惊羽眼神蓦的一暗,望向南宫凌天:“难道我们进入幽州,一路上所遇的事情竟然是潭知府派人放风给那些山贼的,所以我们才会连番的遭遇到山贼的抢劫。”
南宫凌天凌厉的光芒慢慢的软化,望向花惊羽时已是一片柔软:“羽儿,你说潭放做一个土皇帝做惯了,忽然听说本王前来幽州居住,难道他真的愿意头上有一个人压着吗?何况他还做出了这么多事情,你说他不怕吗?他若是害怕会如何做。”
看来这事还真是潭放所做,可恨的家伙。
花惊羽手指一握,这一次他们定然饶不了这家伙,南宫凌天已经命令外面的侍卫前往府衙。
侍卫应了一声,驾驶马车离开东城区,一路往府衙方向行驶而去,府衙在幽州城的中心地段,离得东城区有一段距离,不过马车只行驶了一段路程,便行驶不了了,因为前面的大街上不少的百姓峰涌着往前奔,人越来越多,除了府衙这一片的地段,别的地方一个人也没有,很显然的不少人全奔府衙去了。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还有几名手下下马车,一路隐于百姓之中前往府衙方向而去,虽然这一行人光霁雪月的,但是这种时候,没人注意到他们,只管一路往府衙方向奔去。
墨竹和几名手下保护着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的安危,看着周围拥挤的百姓,不由得皱眉小声的开口:“王爷,王妃我们还是绕道走吧,这里实在不安全。”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却不置可否,依旧顺着人潮往前走,前面越来越拥挤,水泄不通,前面不远处便是府衙粮仓,此时粮仓前乱成一团,百姓和官兵打成了一团,其中有人被打伤打死了,所以不少的百姓在大叫。
“杀人啦,杀人啦。官兵杀人了。”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我们拼了。”
“是啊,拼了。”
百姓似乎红眼了,个个粗嘎着嗓子大叫,那些府衙兵将如狼似虎的拦截着企图再往里冲的人,前面已经有领头轰抢府衙的百姓被官兵给杀掉了,因为有人被杀,所以一度镇压住了百姓,使得百姓有所忌掸,可是随着后面越来越多的人流,又有人企图往里冲去,里面便是粮仓,因为先前有人强抢粮仓,撞开了粮仓的大门,所以大米洒了出来,看到这些大米,不少吃不起饭的人眼睛都绿了,又开始新的一拨往里冲去,总之没饭吃就是一个死,大人死还好一点,孩子饿死就是剜大人的心啊。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在百姓之中,一直注意着百姓的动静,这些百姓个个面黄饥馊的,穿得更是破破烂烂的,这些人按照道理是不敢强抢官衙粮仓的,这官衙粮仓是准备了发生灾祸之时备急所用的,这些人再饿也不敢和兵将对着干,就刚才一会儿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便发现百姓中有不少人是故意捣乱的,看来这起轰抢粮仓之事是有人拾撺了闹起来的。
不过最主要的确实是官逼民反。
南宫凌天望了一眼,吩咐墨竹立刻去调二百风雷骑过来,让风雷骑所有人隐在百姓之中,一看到捣乱份子,立刻把这些人给抓住了。
“是,”墨竹转身离开,直奔王府去调风雷骑。
三万风雷骑乃是南宫凌天的私人兵骑,此次回幽州,他早已命风雷骑的人抢先一步回到了幽州,现在这三万兵将驻扎在城外,待到他们安顿下来,整治了幽州府衙的这些人,再让风雷骑进驻幽州城。
那里墨竹领命去办事,这里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继续观察事态的发展。
最前面的百姓再一次的疯狂往前冲,兵将拿长枪压阵,谁若是冲上去便杀人。
粮仓前面的幽州知府潭放,扯着嗓子趾高气昂的大吼:“你们这些刁民,若是再胆敢进前一步,本官立刻下令让兵将杀掉你们,你们是刁民,暴民。”
潭放的话一落,只见半空飞来一只臭鞋子,对着他的肥猪脸狠狠的一掷,有人大骂:“狗官,你个贪脏枉法的狗官,你鱼肉百姓,欺男霸女,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听说王爷很快就要进幽州了,我们一定要禀报王爷,撤了你的职,杀了你的头,把你的人头挂在城门之上。”
“没错,狗官去死吧。”
更多的人扔鞋子臭袜子,甚至于烂菜叶子,各种各样破烂往潭知府身上扔去,潭放因为先前那人所骂的王爷进幽州了,要禀报王爷撤了你的职杀了你的头,一下子被惊到了,所以浑身上下都被砸到了,烂菜叶子顶在他肥头大耳的脸上,甚是可笑,不过多年的作威作福,使得他的脸色难看至极,没想到他堂堂的幽州知府竟然遭这些刁民如此对待,潭放怒了,命令幽州府的兵将。
“杀,给本官杀,把这些刁民统统的杀了,胆敢抢官衙粮仓就是死罪。”
潭州身侧的兵将有些迟疑了,这不是杀一个两个人的事情,有这么多百姓呢,先前他们已经杀了十几个百姓,激起了民愤,若是再杀,只怕今儿个百姓要疯了。
可是潭放却不顾这些,朝着身侧的兵将冷喝:“本官说话你们没听到吗。给本官把这些刁民全部拿下,关押进大牢中。”
“是,大人。”
下首百姓中隐于人群中捣乱的人忽地冲起来:“大家冲啊,官府杀人了,杀也是死,不杀也是死,大家往前冲啊。”
一言激起了更大的民愤,众人疯了似的往前冲,前面百姓往前面冲,后面那些隐在人群中的人拼命的喊叫,意在挑起民愤。
这时候墨竹已经领着风雷骑的手下赶了过来,众人皆是百姓的装扮,一赶了过来便往人群里冲去,看到那些喊叫得凶的抬手击了过去,把人击昏了,像拖狗一般的拖出去。
因为人员太多,所以百姓谁也没有注意到这其中的变故,很快有不少人捣乱的人被带了出去。
前面百姓已经冲到了兵将前面,与兵将打了起来。
眼看着又要有人死亡了,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不能再不说话了,两个人领着数名手下从人群中跃了出来,落到了潭知府的身边,朝着下首爆动的百姓冷喝:“住手。”
这一声冷喝,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是南宫凌天运用了内力发出去的,所以下面所有人只觉得耳膜隐隐作疼,头脑眩晕,所有人停住了动作,抬首望向粮仓前面突然冒出来的几个人。
男的高大俊美,在晕黄的灯光之下,如梦似幻,尊贵优雅。此刻的他狭长的凤眸,散发着幽幽冷寂的光芒,唇角是阴冷嗜血的笑,一身华贵的锦锻撒暗花的长袍,衬得他整个人仿似暗夜修罗,却又像从天而降的天神,他的身边站着一个清丽绝伦的女子,一身丹朱红的罗裙,外罩烟霞纱衣,整个人像仙女一般,这两个人往官衙粮仓前一站,所有人都呆愣住了,一时反应不过来,而且先前拾撺民众闹事的那些人也被墨竹等人打昏了带出去,所以此刻的粮仓前竟然沉寂无声,人人忘了呼吸,实在是这种地方从来没看过如此出色的人。
直到幽州知府潭放杀猪似的声音响起来:“王爷啊,你要救救下官啊,这些刁民竟然抢粮仓,他们罪大恶极啊,请王爷为下官做主啊。”
潭放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先发制人,生怕王爷听信了这些刁民的话,抓他。
潭放话一落,粮仓前黑压压的百姓回过神来,眼前这俊美如天神的一对壁人,竟然是北幽王爷和北幽王妃。
百姓一下子回过神来,大叫起来,不少人甚至于跪了下来,最后所有人跪了下来,齐齐的哀求:“王爷,求你救救我们一命吧。”
关于北幽王南凌天的事迹,幽州的百姓可是很熟悉的,必竟幽州是王爷的封地,关于他的英雄事迹,大家早就传得绘声绘色的了,所以众人知道这位王爷不但人长得绝色,而且还能力非凡,带兵灭掉了北辰,又夺下了西陵,他可是燕云的大英雄啊,对于这样英雄式的人物,百姓还是祟拜的,而且他们相信,王爷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府衙粮仓前一片哀哭之声,花惊羽扫视了一遍,最后眼光落到了知府潭放的身上,眼神凌厉杀气腾腾,潭放忍不住发颤,飞快的低首哀求着,心里后悔起来,三年前他知道王爷带兵打仗,心里以为他回不来了,幽州是王爷的封地,若是王爷死了,那么幽州就是他的天下了,天高皇帝远的,皇上也不会管这落后的地方,谁知道,这位王爷命大,竟然胜利的班师回朝了,本来他以为打了胜仗的王爷不会再来幽州了,谁知道先前他竟然得了消息,王爷一家子舍弃了京城富贵繁华的生活前来幽州,这让他很后怕,所以才会透风给山贼拦路抢劫,没想到这位爷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此刻潭放说不出的害怕,所以神情越发的恭顺,哭得比百姓还伤心,叫苦连天。
“王爷,下官尽心尽力的管理着幽州,可是幽州太贫穷了,这些刁民就怪到官府的头上,怪到下官的头上,事实上幽州土地贫脊,根本没办法生长粮食,这不是下官的错啊,可是这些刁民竟然开始抢粮仓。”
下首的百姓一听潭知府的话,有人跳起来指着潭放:“狗官,你勾结奸商,把米价调到十二文一斗,我们本来就没什么钱,如何吃得起这粮食,你这是逼我们反啊。”
然后更多的人叫起来,大骂潭放的。
上首的南宫凌天望向下首的百姓,没理会潭放,森冷幽暗如地下窜出来的冷魅之音徐徐的响起:“轰抬米价的事情本王已经知道了,所以今日你们抢粮仓的事情情有可原,所以本王暂不追求你们的责任,不过若是你们再无法无天的抢粮仓,本王定会下令让人把闹事之人拿进大牢。”
他说完停了一下,下首一片沉寂,谁也不敢说话,南宫凌天身为沙场之上勇无不胜的战神,杀人如麻,周身上下的杀戳之气不经意的释放出来,便没人敢动,。
潭放一听南宫凌天的话,不由得眉色拢上了喜意,不过不敢表现出来,依旧低垂着头,眼里闪着精光。
夜色之中,街道上一片肃沉,黑沉沉的一大片,谁也不敢话。
南宫凌天幽寒的声音继续响起来:“本王马上让人开粮仓,搭粥棚布粥三天,另外,三天后,各大米行粮行的米价下掉到五文一斗。”
此言一出,下首一片沉寂,谁也没有说话,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待到反应过来,所有人全都欢呼了起来,冲着上首的南宫凌天大叫起来。
“谢王爷了,谢王爷了,王爷就是青天在世啊。”
“是啊,王爷就是我们的希望啊。”
所有人流起泪来,感动的磕头,一时间暗夜之间磕头声碰碰声响。
潭放一听南宫凌天的话,脸色却变了,飞快的抬首开口:“王爷,不行,这粮仓可是为了应急之用的。”
潭放的话一落,百姓全都停住了,那眼神恨不得食了潭放的肉才解恨,南宫凌天布着阴霾之气的视线落到了潭放的身上:“难道现在不是应急吗,百姓都要饿死了,开仓放粮是眼下最应该做的事情,在你眼里什么时候才叫应急呢?”
潭放还想说什么,可是对上南宫凌天和花惊羽杀气凛冽的眼神,一下子被骇住了,不敢再多说什么。
正在这时,赵尧从人群一侧钻了进来,朝着南宫凌天悄无声息的点了点头,。
下首的人群中忽地有人冲了出来,朝着上首的南宫凌天大叫:“王爷,求你替我们伸冤做主啊。”
南宫凌天开口:“说。”
下面的一个老者扑通扑通的磕头:“王爷,这个狗官强抢民女,小老儿的女儿因为生得貌美一些,这个狗官便使了手下的亲信却抢小老儿的女儿,可怜我女儿坚决不从,他们便生生的打死了她,求王爷做主啊。”
老头子伤心绝望的扑通扑通磕头。
他的话一落,潭放便挣扎着叫起来:“你胡说,王爷,这些刁民故意陷害下官,请王爷明察啊。”
潭放的话一落,那老头子身后又有一人钻了出来:“王爷,这狗官前些日子因为看中了在下家传的一把弓,竟然使了手下跑到小民的家里去抢,当时小民不在家,待到回家,弓不见了,小民的父母也被他给杀死了。求王爷为小民的父母伸冤啊。”
有了这些人带头,百姓之中的人好像被激励了,不少人冲了出来状告幽州知府潭放,历数他的十大罪状。
潭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豆大的汗珠子往下滚,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胆敢出来告他,若是他没事,定然不会饶过这些家伙的,这时候潭放还以为自已会没事,真是土皇帝当久了,自以为是到家了。
南宫凌天望着眼前的一切,唇角勾出嗜冷阴暗的笑,一侧的潭放只觉得头皮发麻,连连的磕头:“王爷,明查啊,这些刁民,因为平时下官太严厉,所以才会倒打一耙,希望王爷明察,不听听信这些刁民一面之词啊,下官担任幽州知府,可谓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的差池啊,一直尽心尽力的为王爷为当今的皇上效劳,没有半点不恭的态度啊。”
“好,好一个没有不恭态度。”
长夜之下,忽地一道冷喝好似惊雷在众人的耳边炸开,南宫凌天俊美的面容上笼罩上了冬日最寒的冰冻,陡的大喝:“来人,把潭放给本王拿下。”
他先前让赵尧去做的事情,便是找人带头状告这潭知府,若是没有人带头,只怕这些百姓,会因为顾虑而不敢状告潭放,所以他才命令赵尧特别的找两个人带头,果然有人带头后,不少人都出头了。
潭放一听南宫凌天的话,不由得大骇:“王爷,你不能抓下官,下官没有做什么,是这些刁民在为难下官,下官没有错啊。”
“好一个没有错,今日本王便要让你心服口服。”
南宫凌天说完望向下首的百姓:“你们状告潭知府,可否愿意与他对薄公堂之上。”
“我们愿意,我们愿意。”
告状的百姓大叫了起来,南宫凌天命令赵尧,立刻开仓放粮,准备搭粥棚,连夜布粥,这些人看来饿得不轻,今夜若是不开仓放粮熬粥只怕又要饿死不少人,另外那些被兵将打死的百姓,也给予赠银安抚,让其家属把人领回去。
本来就是闹事引起的,所以这些死的家属也不敢过份闹,乖乖的把死人领了回去。
潭放被北幽王府手下押解着一路往幽州的官衙行来,粮仓离得官衙不远,一会儿的功夫便到了,南宫凌天高坐在上首,花惊羽坐在他的旁边,下首两边站着的是幽州潭放手下的官员,个个脸色苍白,一句话也不敢说,下首的跪着潭放,此刻的潭放再没有了先前的趾高气昂,脸色惨白,豆大的冷汗往下流,他感到了这回王爷铁定了心的要收拾他了,他忍不住打着颤,连连的哀求。
“王爷明察,下官没有做,是这些刁民要害下官啊。”
不过南宫凌天理也不理他,眼下幽州动荡不安,百姓贫苦,又发生暴乱的事情,自然要拿这个贪官来平民愤。
下首告状的人再次的上前把潭放给告了一遍,潭放眼看着自已要倒霉,便望向一侧的同知州判等官员,以眼神示意他们帮他说话。
这些年来潭放是大贪,大奸,大恶,这些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此时看潭放的神情,分明是他们若是不帮他,他便供出他们来,所以大厅一侧的官员立刻走了出来:“王爷,潭大人在任期间确实是兢兢业业的,这些百姓不知道为什么会告潭大人。”
“喔,”南宫凌天狭长的凤眸之中满是凌厉的杀气,唬得一些小官员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最后殿外青竹带了两名手下进来,抬起一脚踢了下去:“说,把你们先前说的话再说一遍。”
这两个人正是潭放的手下亲信,小心的看着潭放,然后抬头望向上首的南宫凌天:“王爷,不干小的们事啊,是潭大人让小的们放出风声,说有一个大富商带了很多的金银珠宝经过,所以那些山贼才会拦劫王爷的,潭大人是想借着山贼的手除掉王爷啊。”
潭放一听两个亲信的话,愤怒的回身直扑向两个手下亲信,想掐死这两个混蛋,竟然,竟然胆敢交出他来。
大厅下首以及外面的人听到这两个人的话,不由得大骂起来,这不要脸的狗官连王爷都敢害,幸亏王爷福大命大,要不然就要中这家伙的毒手了。
这里正在审案,外面忽的有人走了地来,竟是在粮仓那边清点粮食的赵尧赵通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