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功课再次下潜,沦为仆人,毕恭毕敬地说道:“好好好,我的小祖宗,我谢谢你对我这么忠贞,因为你对我的专情,过几天,我一定有好东西孝敬你。不过,现在火烧眉毛了,咱得先想办法把火扑灭啊。”
白美妙倨傲而问:“那,你想怎么办?”
韩功课说道:“流掉,抓紧流掉。”
白美妙听后冷冷一笑,“站着说话也不嫌腰疼。有这么简单吗?啈!要我流掉不难,你得给我一段考虑时间。在我没有想好之前,我要你先到我家里陪我三天。”
听说又要去白美妙的别墅,韩功课似有难言之隐,连忙说道:“别等了,姑奶奶。真想要我陪你,以后咱们有的是时间。你看这样好不好?美妙,我陪你去上海玩几天,顺便,在那里做个保宫人流。上海那边医疗条件好,技术也先进。做完以后,我再给你买身好衣服,你看行吗?”
白美妙一听,正中下怀。但她表面上佯作毫不乐意的样子,说道:“我想要一只翡翠镯子。”不讹白不讹,嘿,她趁机勒索一把,极似环保局长裘才对化工老板下套时的情形。
“好,好,翡翠镯子,只要你喜欢,我就给你买。姑奶奶,咱们明天就动身,行吗?”
此时的韩功课,已经完全变成了俘虏。白美妙假装深刻地思忖,一边凝视韩功课,心里暗藏一种胜利者高高在上的感觉,想了一会儿,她说道:“到上海,先把翡翠镯子给我买了再说吧。”
显然,这是一桩极不合理的生意,签的可是霸王条款。
韩功课虽然心有不甘,却是哪敢拒绝?唯有应承下来,带着极不顺畅的匆匆。这回,他真要欺骗老婆池怡,说他出差外地洽谈商务合作去了。
翡翠镯子买了,人流做了。发生于大都市一隅的小微事件,淹没于人海,对于小城市青屏,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水暖水寒鸭自知,花开花谢春不管。风流成性的白美妙好了伤疤忘了疼,保宫人流刚过一个月,她又开始风骚起来。这一天晚上,她跟韩功课开了宾馆,又混到一起了,她是以开房间打牌为由的,然后,主动邀约韩功课。
这时的韩功课面前摆放两个女人,一个是分娩不足两个月的妻子池怡,一个是流产刚过一个月的白美妙,在人性的摧残上,则他选择了后者。
可怜白美妙并不知道韩功课的真实面目,只以为这是爱人间的相互给予。
“嗳,跟你说一件正事。早先,我姐夫在市区购置一块土地,现在他准备在那里盖一座办公大楼,听说工程承建权对外招标。我就想问你有没有兴趣呀?如果有兴趣,想接手的话,我可以帮你通融通融关系。”这一天,与韩功课行欢以后,白美妙说道。
“哦,有这事?”
韩功课听后心里十分高兴,说道:“我当然想接手咯。哪有人嫌钱多扎手的?不过,你姐夫也是我姐夫,通融关系?咱就免了吧,爽当直接交给我,还对外招什么标呢?”
显然,他又在占白美妙的便宜。
白美妙听后逮住韩功课胳臂捶了一下,说道:“少跟我油腔滑调,谈正经事,说,你到底想不想接手?你要想干的话,我就提前跟我姐通口气,放心,介绍费我不会要多少的,我这个人不贪。”说着说着,她就进入正题了,原来她是想吃佣金的。
韩功课听后微微一笑,这时候,他从情人慢慢恢复到了商人的角色,说道:“好得很,咱们就来谈谈这笔生意吧。我跟你说,美妙,只要你做通罗建业的思想工作,将工程交给我来做,到时候,我将付给你一大笔辛苦费。”
一听说能捞到大钱,白美妙眼里放出绿光,说道:“也别说一大笔,就直说吧,给多少?”
韩功课张开一个巴掌,说道:“五万。”
白美妙见状一蹙鼻梁,不屑一顾地说道:“你想搧人呢?这就是我们韩大老板眼里的一大笔?塞牙缝的呀,够吗?金桥银路铜建筑,真当我不知道你们建筑行业的利润有多大呀,糊弄谁呢?还是把我看成叫花子,认为好打发?小气!”
这女人的风凉话说了一大箩筐,却也不失分量。韩功课笑容不改,问道:“那,你想要多少?”
白美妙把食指和中指竖了起来,说道:“不多,也就二十万。”
韩功课打量她的手姿,冷冷一笑,说道:“二十万,这还叫不多?我亲爱的美妙小姐,那你说说,什么才叫多?”
白美妙嘴角轻牵,说道:“以你的身份,不说个七位数,你能张开嘴吗?当然啦,如果你赚了七位数,你会嫌多吗?那能叫多吗?七位数都不多,我这区区二十万,你说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