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蔚海蓝在床上想起身。
蔚三爷却一指她:“你也不是个东西!这些年嘴里叫着我爸,指不定心里在笑我傻,亏我还把你当成我的接班人,如珠似宝的对待你,不知给你灭了多少火,收拾了你闯下的多少烂摊子!你倒好,和你这个不是东西的妈一起联起手来骗我!”
蔚海蓝坐在病床上,脸色很难看:“爸,讲点道理行吗?!我什么也不知道,你进来便把我们母女胡乱骂了一气,我们还什么原因都没有搞清楚呢,你便野种野种的叫,谁是野种?你是想骂您自己吗?”
“你?”蔚三爷气的想打人,这件事似乎都证据确凿了,纵是当初蔚海蓝和他做过亲子鉴定,大家都说蔚海蓝的父亲是古祺勋,那个有名的弘一大师,而非他的孩子。
他从头绿到脚,被人刷了一层闪闪发亮的绿光漆,比绿巨人都还绿!
这大概是他这么多年来玩女人玩多了而得来的报应吧!
蔚三爷气抓起病房里的东西便拼命地砸,药瓶、花瓶、笔筒、平板电脑、桌上的杯子、漂亮而精美的装饰品、沙发、沙发垫、窗帘……
他的行为像个疯子一般,完全失去了理智!
人气到极致,确实什么都不会顾,在一片“哗啦哗啦”的声音中,他甚至去揪扯住于琴,想要撕打她。
就在这时,一道厉喝声传来:“住手!”
随着这道声音,一位着深蓝色连排扣,严谨笔挺学士装,面容清矍的中年男子踏入了病房内。
只见他右手一抬,伸指一弹,嚣张的蔚三爷便动弹不得,扶着自己要揍于琴的那只胳膊,“哎哟哎哟”地呼起痛来。
“爸!”蔚海蓝对着来人喊道。
蔚三爷原本疼的眼泪汪汪,一听蔚海蓝娇滴滴,仿若充满了底气的喊声,气急攻心,对着来人便嘶声怒吼:“古祺勋你这个奸夫,亏你还枉称什么大师,以前还做过和尚,原来你就是这么做的和尚,与女人通奸,装模作样,披着羊皮挂着狗肉,淫人妻女,还给我装一副道貌岸然正义凛然的模样?你还要不要脸?你这个装腔作势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古祺勋神情坦然地望着他,“蔚三爷,我没有想过对不起你,我与小琴以后也再无来往,那只是我年轻的时候犯过的一场错误,而我当时也并不知道她怀了我的孩子,如果我当时知道,我会及时纠正这个错误。”
“狡辩!”蔚三爷冲上去要打他的人,满脸悻悻的并不相信:“当时不知道?你后来不也知道了吗!我也没见你纠正什么错误啊!孩子不是还是我帮你养着吗?!”
古祺勋抿唇沉默,双眸精光湛湛,却并没有动,任蔚三爷捶了他几下,才淡淡地道:“好了蔚三爷,别闹了,事已至此,你再闹只会愈加的难看,我们还是坐下来谈谈,要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吧!”
“爷不想跟你解决什么,老子只想嫩死你!”
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奸夫跟自己讲道理,还一副“我不是有意给你戴绿帽子,我只是无心犯了这个错”的丑恶嘴脸,蔚三爷恶向胆边生,一时也忘了古祺勋跟他不是一个档次,双手抄起一把皇冠凳便向他砸去。
古祺勋显然也是忍无可忍,两指一并便向蔚三爷戳去,眼中冷光萦绕,蔚三爷当场就倒下了,沉重的椅子砸到他自己身上,疼的他抽搐了几下,躺在地上直哼哼。
古祺勋还待再进一步,一枚圆溜溜小石头自他后面“嗖”地击向他的后脑,他眼中光芒一闪,竟然像是长了后眼睛一般,神色未变,只是两指往后面一挟,便挟住了袭向他的小石子。
他慢慢侧过身去,看向后面的人。
而一直在房中捂着自己的脸做哭泣状的于琴,以及坐在床上注视着房内动静的蔚海蓝此时却不约而同地道:“黎忘忧!封雍……”
封雍和黎忘忧手牵着手的进来,封雍潇洒地放开妻子的手,去扶地上的蔚三爷,黎忘忧言笑晏晏地望着古祺勋:“大师好威风,竟会对手无缚鸡之力的蔚三爷出手,我听说超自然能力者都很牛,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你也不差。”古祺勋目光有些复杂地打量着她,将指尖挟着的那枚灰黑小石子朝她一掷:“还给你!”
黎忘忧也不伸手接,侧身一避,避开了,身后传来石子落地“砰”的一声响,她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只是会客室里盆栽上的一颗小石子,又不是我的。”
古祺勋道:“就是你,指使人将蓝儿整治成这个样子……”
“大师,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封雍将蔚三爷扶了起来,招手让蔚三爷刚才在外面被古祺勋制住的保镖进来,扶了三爷出去,然后不慌不忙地掸了掸自己的笔挺昂贵的手工西装,重新牵起黎忘忧的手说:“那是薄二所为,和我妻子无关,如果这件事劳到我妻子出手,蔚海蓝她绝对不会只是这个下场!”
他的目光连掠都没有掠过蔚海蓝一下,视若无睹,只是冷锐地看着古祺勋:“大师倘若误会了我妻子,其实我们也是无所谓,因为薄二和我们亲如家人,而且蔚海蓝她派人侵犯的是我妻子的姐姐,也是我的姨姐,所以这件事我们应该是找蔚海蓝算账,而不是大师你说的什么我的妻子指使人怎么样怎么样,这种恶人先告状的话。”
古祺勋抿唇不言,但是脸上的神色却缓和多了,他还是颇为忌惮封雍的身份和封家的关系,朝封雍淡淡地点头颌首:“封公子。”
封雍神情冷然,姿态矜贵,很显然别人觉得很了不起的古祺勋在他的眼里并不算什么。
黎忘忧冷眼打量着古祺勋,以前就知道这个人,但没有近距离的接触过,他长的不高不矮,身形偏瘦,五官端正,面容说不上好看也说不上难看,但是给人以高深莫测的感觉,气质属沉稳儒雅型,此刻有点阴沉。
这时,蔚海蓝在那边虚弱申辩:“封雍,我没有恶人先告状,你要相信我,我们……”
那边于琴也忙道:“忧忧,其实我们算起来还是亲戚,你外婆……”
黎忘忧抬手:“两位,都别这样,我今天来是应你们之约,来听听你们想说什么的,至于蔚家小姐你绑架我姐的事,这事就别六会七会了,薄二少那里证据确凿,白的说不黑,黑的说不白,你狡辩也没用,只会显得你更加的心虚。”
“我没有狡辩!”蔚海蓝看见黎忘忧便觉得心里不舒服,但是封雍站在黎忘忧那一边的样子让她不敢随意发飙,而是很冷然地对古祺勋道:“爸,你把我们的意思对黎小姐说一说,如果她愿意考虑,便好好考虑;倘若她不愿意听从我们的意见,我们也不愿意逼她,让她自己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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