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怜唇角微钩,“你怕他,你不敢。”
她从他身边错过,走出花圃,向翠花的院子走去。
对胜楚衣又敬又怕又恨之人,从头到尾都唤她阿莲之人。
会是谁?
这时,身后传来碧染的声音,“阿莲!若是这次他还守不住你,我就会代替他来守着你!”
萧怜的脚步立刻戛然而止。
她回头,盯着幽暗树影下的碧染,一个名字在脑海中划过。
悯生!
果然是他!
他居然阴魂不散到这种程度。
萧怜僵直转身,忍着背后那束如芒刺的目光,浑身汗毛倒竖,艰难地走向翠花的院子。
院内的声音已经平息,该是忙完了。
萧怜踏上门口的台阶,抬手还没来得及敲门,那门就被推开了,一盆水哗地破了出来。
幸亏她躲得快,才没湿了裙子。
“翠花,我是混蛋,我想找你说几句话。”
屋内,翠花懒洋洋道:“你的确是混蛋,我们没什么好说的,我今天很累了,你走吧。”
“花儿,我知道你还在为焰杀的事生我的气,可我的的确确从头到尾都没对他动过半点心思。”
哗!
又是一盆水。
里面传出有人从水中站起来的声音。
“若说那次沙场比武,你咬了他的耳朵两次尚且无意,那么后来我指婚之日,你为何偏要杵在我的花车下,受了他的一跪,还将脚递给他!”
“我……,我只是看个热闹,我怎么知道焰杀他跪的是我!”
“他等了你五百年,你不知道?”
“我知道他等了我五百年,可我以为他等了五百年只是不敢受辱,要弄死我一雪前耻啊!”
“你……混蛋!”
“哎!”萧怜痛快地答了。
这件事上,她的确是个混蛋。
门被唰地拉开,里面站着的是刚刚出浴的翠花,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垂及腰间,不知是热水熏蒸的缘故,还是愠怒,面颊几分潮红。
她见了门外立着的萧怜,登时一愣,“你长大了?”
“嗯。”萧怜点点头,厚着脸皮拉她的手,“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翠花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一番,目光重回到那张明艳如骄阳的脸上,神色瞬间变得黯然,想将手抽出来,可稍微用力一点,却仍被萧怜紧紧抓着,她也就不挣扎了,有些别扭道:“讨厌!死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