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主屋已经剑拔弩张的不成样子。
叶德召看着眼前怒火中烧的叶二郎,冷漠道:“你什么意思?”
叶二郎丝毫不相让,他站在那里,瞪视看着眼前的男子,这是他的兄长。也是他娘子的奸夫。
他恨恨道:“大哥,我说什么你不知道么?都和她睡了这么久了,现在难道还不承认?”
其他几房原本都是过来看热闹,连宋氏亦是如此。可是叶德召一进门,谁曾想原本被叶二郎抓着打的二太太竟是一下子扑到了叶德召的怀中,低声道:“大郎救我。”
不过是这么一句话,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虽说叶德召一下子推开了二太太,但是二太太那一句柔柔弱弱的“大郎救我”,真是让人不想歪都难。
众人面面相觑,竟是一下子被镇住,不知如何言道才好。
叶二郎暴怒问了一句:“你是不是那个奸夫!”
这才有了现在的对峙。
叶德召深深喘息,他道:“我与你娘子没有关系。”
叶二郎低头看向二太太,竟是恰好看到她眉目含情的看着叶德召,还有那一瞬间的委屈。
夫妻多年,他哪里不晓得这代表什么?
他气极了,指着叶大郎的鼻子骂道:“你枉为兄长,竟然干出这样的事儿。你们两个人哪里对得起我? 现在这个地步,你还要不承认?”
叶德召也不想事态竟是发展成这个地步。
他冷笑一声,镇定道:“你是癔症了吗?逮着谁咬谁?我与她能有什么关系?现在你找不到奸夫,怀疑自己的兄长?而且,说一千道一万,你到底有没有证据就说你娘子偷人?好端端的没凭没据你就这样诋毁自己的娘子。难道绿帽子这东西很好戴吗?”
叶二郎此时被怒火烧红了眼,他可顾不得其他,只道:“你休想糊弄我,若是没有关系,她为何称呼你为大郎。你给我说!三弟四弟也在,她怎么都不求助?”
“够了!”
老夫人坐在上首,怒道:“你这孩子越说越不像话,我看你是发了癔症了。”
她道:“来人,把二爷和二太太关起来,他们现在都发疯,胡言乱语。”
“你个老虔婆,你给我闭嘴。从小到大你就偏心,因着我不是你儿子,再三的纵容婆子磋磨我。你以为我不晓得?现在你儿子偷了我老婆,你还要粉饰太平。我看天下间最不要脸的就是你!”
叶二郎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其他了,指着老夫人的鼻子骂。
他当真是气极了,一点脸面都不顾及。
“二哥,你这是干什么!”叶三郎怒道:“怎可如此与母亲说话!母亲自幼疼你,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我呸!什么宅心仁厚,不过是装给其他人看的,难道还真以为自己能瞒得了所有人?”叶二郎一把拉过二太太,手劲儿大的惊人,他读书不好,老夫人乐不得他不务正业,倒是将他送去习武。
正是因此,他比起其他几个文弱书生,力气大了许多。现在又是在气头上,更是一般人都敌不过。
“你给我说,你的奸夫是不是大哥,你说!今日你不说个子丑寅卯,我就打死你这个贱人!”
他大喘气,说道:“你说!你给我说!”
二太太被他摇晃的几近昏厥,她楚楚可怜:“我没有,我没有的……”
叶二郎唾了一口,说道:“你说,芙馨是不是也不是我的女儿!当年我怎么就能相信你呢?你说,芙馨是不是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是不是你早就和这个混蛋私通上了!”
他掐住二太太,手劲儿越发的大!
“我饶不得你,我非杀了你们母女不可,我万万饶不得你!”
“来人,给我将这个孽畜拿下。我看他是疯癫了。”老夫人气的喘不上来气。
她本就厌恶这个二郎,本是想着既然已经闹了出来,就让他丢大人。正是因此,倒是也不太拘着,平白的闹了一天。现在好了,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倒是攀咬上大郎了!
她哪里不气?
“孽障,你真是个孽障!”
叶二郎睚眦俱裂:“你给我闭嘴!这个绿帽子,我忍不了。今日不给我一个交代,我非要掐死这儿小贱妇不可。”
老夫人狠厉:“我管她死不死!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培养白费了!你大哥这样好的人,你竟是如此冤枉他。来人,给我拿下他。给我拿下他!”
叶二郎冷笑:“你别装什么好人了!大哥是好人?你们真会装腔作势。好人会给自己的正头娘子献给权贵换取功名利禄。好人会逼死原配吗!”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