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墨苍云揉了揉眉心,疲惫又开始缓缓凝聚,“沉星也是云卫,有他在,问题不大。”
凌雪舞了然:“难怪,我瞧沉星气质不俗,就知道他不是个奴仆那么简单。对了,你有没有发现……”
墨苍云动作一顿,抬头看着她:“怎么?”
“呃……没事。”凌雪舞立刻摇头,“不早了,歇着吧。你刚恢复,不宜劳累。”
墨苍云是真的有些怕了凌雪舞了,可他又不想问,因为他不确定能从她嘴里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虽然他没有心疾,但实在不敢保证这颗已经饱受摧残的心脏真的承受得住啊!
点了点头,他放弃了追问,只是温柔地笑笑:“那你也歇着,明天可以睡懒觉,没人敢打扰你。”
然后,他操纵着轮椅准备离开。
“等下!”凌雪舞压住了他的手,疑惑地皱眉,“你……不在这里睡?”
“我在隔壁。”墨苍云不看她,笑容依然,“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不过要穿好衣服,小心春光乍泄。”
他轻轻挣脱凌雪舞的手,开门而去,并体贴地把门关了过来。凌雪舞沉默片刻,淡淡地笑了笑:她就知道,今晚一定会独守空房。
墨苍云不碰她,不仅仅是因为之前他的身体一直没有恢复,最重要的还是他的秘密吧?否则为什么明明对她,依然要错过大多数男人梦寐以求的洞房花烛?
这样也好,因为她不敢保证,如果墨苍云想要她,她能否把自己交付出去。
他们之间虽然已经互许永不相负,但距离情爱还很遥远。
一股雪山般的气息突然传来,她一抬头,落月就站在窗外,背对着她:“你刚才要说什么?”
非礼勿视?这么君子吗?凌雪舞挠了挠头:“没什么,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落月不回头:“说来听听,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
凌雪舞想了想,轻声说了一句话,落月便挑了挑唇:“你也这样认为?就是说不是我的错觉了。”
“你也看出来了?”凌雪舞眉头微皱,带出一股清雅,“那你说,这说明什么?”
“怎见得一定说明什么?人有相似,没什么奇怪的。”落月反倒哼了一声,“我跟你还相似呢,又说明什么了?”
“说明我们可能来自同一个种族啊!”凌雪舞不假思索,跟着却又被自己的话说得一愣,“难道……二少爷有问题?”
落月的背上写满问号:“你话题慢点跳,我还没跟上。”
凌雪舞失笑:“没什么。你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落月哼了一声,“我想出去转转,又经过这里,看到你一个人在才过来的。不过你穿的那是什么玩意儿?要不是我转身快,什么都看光了!”
凌雪舞笑得眉眼弯弯:“做了点很有意思的事。你去吧,自己小心。”
落月答应一声,嗖的消失。
凌雪舞笑着笑着,就叹了口气,上床休息:什么时候才能帮落月找到回家的路?一直帮不上忙,怪内疚的。